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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笑称给他的白衬衫换换颜色。
与那喊他乞丐的家伙见面似乎不止林家门口那一次。
再见时是在林殊止水杯里被扔了蟋蟀的时候。
他吓得从座椅上弹起,气急了与主谋扭打在一处,老师并不在场,没人能管这场闹剧。
那人第二次帮了他。拎起他的水杯泼向了为首作乱的男孩。
那回林殊止脸上挂了彩,对那人叫他乞丐的事不再介怀。
画室里的小孩年龄跨度很大,小的如林殊止那般小,大的能马上踏入高中。
那人当然没有上高中那么大,林殊止猜测他在读初中。
事实还是他想错了,那人只比他大了三岁。
说好听点,长得成熟。说难听点,长相显老。
很快林殊止又发现,那人的家就在林家向东不到一百米。
怪不得当初会路过林家大门,那该是他回家的必经之路。
而每周六固定的上课时间那人都是独自前往,身边也没有人陪着。
林殊止终于鼓起勇气,让听令于方卉的司机叔叔为那人开车门。
车门开了,那人却不愿意上来。
司机叔叔笑着逗他:“小陈怎么不愿意上你的车啊?”
小孩子脸皮薄,几次三番下来屡遭拒绝,林殊止便独自生了闷气,不再执着于让那人上车这件小事。
林殊止很快又被别的事吸引了注意力。
那人很乐于助人,林殊止不止一次见过他帮很多人。
那是个热心肠。
那是邻居家的哥哥。
邻居家的哥哥叫陈穆。
……
小“女”朋友挺得劲啊?
往事在梦中重现的滋味并不怎么样,林殊止在一阵头痛中缓缓醒来。
思绪还迟钝地停留在他在林家的时候。
方卉允许他成为林家的一员,给予他每位子女都同等的物质待遇,是整个林家对他最好的人。
但这并不是视如己出的好,林殊止能感受到的。
他也知道他不能要求得太多。
所以他依旧感激她。
夏兰琴的脸早在二十多年的光阴里随着时间远去,他只在很偶然的时候会记起那些片段。
窗帘被整齐地拉起,室内还是一片黑暗。
昨晚实在太疯狂,以浴室为,陈穆将他拖到了客厅,最后以他房间作为长久的据点。
醒着时见着的是陈穆,梦里也是陈穆,结果醒来时被窝都凉了。
陈穆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好像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是这样。林殊止起床时能见到陈穆才是稀罕的事。
他随意薅了把头上的鸡窝,对昨晚发生的一切都觉得荒谬。
看清床上具体情况后更觉得头疼。
喝醉的明明是陈穆,怎么最后乱性的却成了他?
小时候的他,对于陈穆不可谓没有一种崇拜的色彩。
这不奇怪,毕竟陈穆救了他那么多次。
可他已经长大很久了。
他变了,陈穆亦是。
小时候的林殊止从来都想不到,二十年后会和陈穆在同一张床上滚两年,并且下位者的角色一演就是两年。
多想无益,要紧的事一大堆,首当其冲是把自己处理干净,像之前的很多次那样。
林殊止浑身上下都酸软,一些半风干的液状物体还挂在身上,不过按陈穆的尿性也是情理之中,他本来也没想着陈穆会好心到给他做清理。
果不其然一动身就有一阵热浪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林殊止不自觉收了收,更觉一阵刺麻的痛。
一句粗口没忍住从嘴边爆出,他深吸了口凉气继续前进。
结果下一脚就是他昨晚都没来得及换上的内ku。
他不知道是怎么从浴室带进房间的,明明昨晚他一点穿衣服的机会都没有。
实在太荒诞了。
哪哪都是昨晚留下的痕迹,空气里甚至还有股腥膻的味道没有散去,他想起都觉得面红耳赤。
林殊止好容易步履蹒跚进了浴室收拾干净,出来看到满屋子狼藉又觉得看不过眼,强忍着不适把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
过程中他甚至有种透过现实看从前的感觉。
似乎以前也是这样的。
虽说他和陈穆之间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可言,但结婚以后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