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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奶奶,你千万别这样。”校军惶恐的站起身。“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要追究,而是希望你……能劝劝你外公,商场上争斗难免会有——”
见她难过掉泪,校军不想再多说,他想,以少奶奶的聪慧,会明白他的意思。
“我是真的把你当黑家的少奶奶看待,才会告诉你这些,我希望你和少爷能当一对恩爱的夫妻。”校军慎重的对她鞠躬。“少奶奶,明天我就要前往荷兰去出差,至少去半个月,请你好好照顾少爷。”
“你要去荷兰?”
“是的。时候不早,我还有事要办,我先走了。”
步映尘想起她在荷兰的好友王佳欣,本想请他代为寻找,但想想,他因公事而去,没有太多私人时间,再者,也许佳欣已不在荷兰了。
“对了,少奶奶,今晚我告诉你的这些事,千万不要在少爷面前提起,尤其是你外公……”不想让她太难受,他改口:“我受枪伤那件事,千万别再提,你一提,少爷只会更生气。”
步映尘点点头,送他出去。“校军,谢谢你愿意告诉我这些。”
她想,平日沉默寡言的校军,一定是认定她是黑家的一分子,临去荷兰之前,才会特地来这一趟,告诉她这些事。
“少奶奶,如果我方才说的那些,有冒犯的地方,请你见谅。”
步映尘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摇摇头。
“我先走了。”
校军离去后,步映尘的心情沉甸甸的,她真的不敢相信外公居然会叫人对曜岩下毒手。
原本她还天真的以为,只要找到借据撕毁,两家之间的牵扯断了,一切纷争都会归于平静,但……未料到,两家之间争斗的情况,比她想像中的严重百倍、千倍。
茫然地愣坐在门前,眼中噙泪,仰首望月,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化解两家的纷争——
校军去荷兰的第二天,黑曜岩依旧和前几日一样,晚上开着跑车出门,直到天亮才回来。
步映尘坐在房间的沙发,沙发上有许多种颜色的毛线球。
在那晚校军告诉她关于孩子的事之后,她才知道曜岩这些年来,独自承受接连的丧子、丧妻、丧父之痛……
他一定很难过,一如去年她父母相继过世,到现在,每每想起,她还是忍不住悲伤哭泣。
她可以用哭来宣泄心中的悲伤情绪,但他一个大男人,不哭,只是一味地将悲伤往心底藏,悲伤不断累积,他的心情一定很沉重。
心疼他丧子之痛,她决定要亲自为她和曜岩两人“未来的孩子”,织几件毛线衣。
是的,她要为曜岩生一个孩子,减少他心里因为失去孩子而产生的遗憾。
若不是校军主动告诉她,她想,永远都不会知道有关孩子的事。
第9章(2)
放下手中的毛线,转动发酸的脖子,起身,她为自己倒一杯水暍。喘着茶杯,走到窗边,今晚,月色分明,但她却忍不住轻叹了声。
校军告诉她,曜岩很早就接下他父亲的事业,也在刚接下事业的同时,和他大学相恋四年的女友结婚。
婚后一年,他的前妻生下一个孩子,或许因为曜岩长期为事业打拚,鲜少在家,他的前妻在产后得了忧郁症。
他找了保母带小孩,但有天下午,保母感冒要去看医生,她怕孩子抵抗力弱,不敢带去医院,见他前妻好一阵子都很正常没有闹情绪,遂把孩子交给她,可是,憾事就在那天下午发生——
他的前妻潜意识里一直认定,她就是因为生了孩子身材走样,曜岩才会不爱她,她把自己的孩子当成恶魔,狠狠将未足月的孩子摔在地上。
曜岩很伤心,可是为了保护妻子,便对外声称孩子送到美国亲戚家。
但他的前妻清楚知道,是她自己把孩子给摔死的,她每天活在自责中,即使后来曜岩暂时把事业交还给他父亲,全心全意陪着他的妻子,他的妻子遗是逃不过忧郁的侵袭,最后抑郁而终。
轻叹,放下杯子,她走回沙发,拿起前一刻放下的毛线和勾针,一针一针勾织着,一件小小毛衣的形成,代表着她的梦想——
她希望孩子的出生能抚平他心底深处的伤痛,同时也寄望孩子的到来,能化解他和外公之间紧张的关系。
昨日她打电话,哭着问外公是不是真的派人要杀曜岩,外公在电话那头信誓日亘,坚称那是苏俊文个人的行为,不是他的主意。
她是很愿意相信外公的,可曜岩呢,他会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