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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了又忍,想了又想,他还是不能不见她,心中的缺口必须有她才圆满。
藏玺玺明亮的眼顿时张大。“我警告你,秦狮子,你要敢像上次那样让我没面子,我就要你没脸见人。”
“你不怪我?”的失控。
“你在翻日历呀!以为撕过一页就船过水无痕?我当然要怪你,我是身痛心也痛。”自尊更痛。
都二十四、五岁的社会工作者,还被人按在腿上打屁股,传出去多难听呀!好像她行为幼稚如孩童,不用藤条教育就无法教化。
“小姐,是你先动手的,身为男人怎能让人随意甩上两耳光。”他当然要解释值得原谅的动机。
“我哪有甩,我是拍。”她示范地双手合拍向他脸的两侧,一副挑衅的神情。
他表情一阵怔愕。“惜惜,你气消了没?”
“等我烧了你的房子以后,也许我的心情会愉快些。”两亿三千万耶!还不包括土地在内。
“你哦!就是不肯认输,凡事爱逞强。”他怜惜地吻吻她额头。
“别亲得我一脸口水,谁晓得你有没有在外面带病回来?”她讽刺的口吻沁入一点酸。
“我没去打猎,守身如玉。”他俯在她耳边,亲密地低声一喃。
她噗地笑出声,嬉闹地搥他胸膛。“本世纪初最大的笑话出炉,要不要替你点上守宫砂?”
“如果你同意出让处女膜给我,我会考虑配合。”他用含着深意的眼凝望她。
“呃!早没了。”她尽量不让自己脸红,他的要求露骨得令人羞赧。
“什么!”他大吼地抓住她双肩一摇。“是谁?我要杀了他。”
“你已经杀了它。”可怜的老家伙,功成身退。
“嗄?”有吗?
她表情正经地布满哀戚。“就是被你谋杀掉的脚踏车,它跟了我十几年。”
“脚、踏、车──”秦狮的脸扭曲得很严重,像受了很大的打击。
是人的话还能计较一番,但一辆脚踏车……辗得好,早该当废铁卖掉。
“凶手,你要赔偿我。”她指责地为老朋友讨回应有的尊重。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把身家都赔给你。”
“你……你好坏心哦!又想陷害我,先是一块市价十亿的土地,然后是百亿家产,你要压得我喘不过气……”
他低头一吻施予人工呼吸,救人一命嘛!他只有自我牺牲,一谈到和钱有关的话题她特别聒噪,话匣子一开就关不了,好像人家用钱摧残了她的心志。
人人想要的财富在她眼中一毛不值……喔!不,应该是一堆垃圾,她先考虑的绝非是利益多寡,而是缴税的麻烦,甚至她明白地表示不会填写税单,因为看不懂表格。
她就是这么可爱得让人不能不爱,叫他一眼就沉迷得不可自拔,不在乎她是否有女人狡狯的天性。
随后已被简略治疗过的孟广歆一入内,吻得难分难舍的两人让他心口涌上一阵愤怒,好像一瞬间同时遭人背叛的感觉,隐隐愠火如炽地燃烧,几乎藏不住地昭显在荧荧眸光中。
“抢”,源自幼儿期,因为贫困穷苦,所以他打小学会了一件事,想要获得某样东西就要放手去抢,而且不允许自己抢输,他要赢、赢、赢……
胜者是光荣的掌声,败者是奚落的嘘声,这是他在贫民区所学到的经验,永志难忘。
人可以不切实际却不能贫穷,童年的际遇教会他愤世嫉俗,既然无法从先人手中继承,那么他便去掠夺,该他的一分一毫绝对要算得一清二楚。
“抱歉,打扰了,我拾到一只粉红色提包,谁要来领回失物?”幸灾乐祸的快乐嗓音由孟广歆身侧响起。
噢!死定了。眼神闪烁的藏玺玺直眨眼皮,当作没听见地刮刮指甲,一副不关她事的模样,心里咒骂着见光成灰的吸血庸医。
秦狮看了一眼提包,脸色变得阴沉许多。“惜惜,你要不要作个解释。”
“捡到人家的失物要送给警察伯伯,你小时候的老师没教过呀!”小学生都知晓的常识嘛!
她可是受过完整的九年教育。
“失物的主人就在眼前,你说我该拿她怎么办?”他直直地朝她问。
“是谁呀?我怎么没看见,庸医吗?还是你不学无术的弟弟。”她光明正大地说谎,无视众人射来的目光。
聪明人不做傻事,明知吊头台就在前头还把脖子套进绳索自寻死路,能拗当然要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