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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没有兵阵之才,李浑又被自己的女儿算计,恐怕也不是我说的那么轻松。
“他不就是有块玉玺和一个亲王吗?”我故作镇定,“我们的靠山可是大越皇帝陛下!玉玺?呵呵,明天我就能让他手里的玉玺变成一块石头!”
众人诧异地看着我,我暗自得意,故作神秘道:“三位将军还请各自回去点将,准备讨逆。韦大学士,他有陆压作的檄文,我们还有你和苏端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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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册立新帝!”冯霂虽然傲立官场这么多年,还是吓了一大跳,手里的茶泼出一半。
“陈和手中持有玉玺,若是我们不立新帝,恐怕从法统上镇不住各路藩镇。”我道。
“贤侄,唉,只怕立了新帝,更给他们造反的口实啊。”
“帝王家事,藩镇要问也得掂量掂量,他们要说我造反,也得有人信才是。”
“呵呵,其实贤侄也把玉玺看得太重了些,玉玺压得住京官,却压不住外官。他们要造反的人可不论你是谁坐皇帝,怕就怕朝里的那些‘君子’又要跳出来,蛊惑人心,幼主权臣可不是好事。”
我觉得冯霂说得也有道理,却还是道:“但是当今圣上病重不起,早有人说主弱臣强了。”
冯霂抚须半晌,道:“此事还是明日问问房相的意思吧,那老头又装起病来了。”
我心中冷笑,脸上却摆出关切之情,道:“小侄听说冯伯也偶感风寒,不知是否好些了?”
“哦,我不过是年事已高,偷懒不去上朝罢了,谁知居然发生了这等事!可恶那房志龄,有了消息也不告诉我们一声。今日贤侄能在朝堂上不动声色,实在是高明手段。”冯霂装得和真的一样。我早就不知道是否能够信任他,在吃不准的情况下,还是选择不信任来得安全。
“冯伯还是好好休息,小侄叨扰了,先行告辞。”我行礼道。
冯霂坐正还了半礼,道:“外间的事还要劳烦贤侄多盯着些,老夫还是那句话,帝位不能轻动,尤其圣上只是不起,并未大行,怎能另立新帝?”
我道了声受教,出了冯府。在车里吸了口气,自己也觉得有些鲁莽了,怪只怪还欠了火候。不过想到让陈和名如此正言顺地造反,还是心有不甘,叫过车夫,命他转道房府,去探房志龄的病。
房志龄装得比冯霂更敬业,躺在榻上接见了我。
我行了后生礼,跪坐在他身边,说了些慰问的话。
“咳咳,明相该有大事吧,老夫听说今日冯霂也不曾到朝。”
“冯相凑巧偶感风寒,呵呵,不过大事倒真有一件,学生听说陈和逃到了河东路,还举了反旗。”
“哦。”房志龄只是淡淡应了一句,道,“明相可已经派兵去征讨了?”
“军部已经拟了制文,打算讨逆,尚未上报朝堂。”
“咳咳咳咳,”房志龄一阵咳嗽,道,“一个陈和掀不起大风大浪,只是我们拿不出圣旨,名不够正,言不够顺。”
我苦笑道:“正是,何况玉玺在陈和那厮手里。”
“什么!”房志龄又是一阵咳嗽,终于抚平了气,道:“有些人是真的忠心,有些人是假的忠心,反正愿意起兵的这次都能起了,天下大乱在际。”
我又将立帝之事说了,只要立了新帝,便可改元,换新帝的玉玺,到时陈和手里的不过就是块石头。
“万万使不得,明相也是聪明人,怎么会想出这等笨办法?”房志龄一个劲地摇头。
“那房相的意思?”
“皇帝乃是天子,天子岂是你我大臣能轻动的?当今圣上卧床不起,并未大行,怎能另立新帝?何况新帝又是孺子,岂不遗人‘欲盖弥彰’的口实?”房志龄轻咳两声,又道:“照我看,圣上的病也该好了,上朝虽不能上,在金龙殿听政总该可以吧。”
“啊?那……不是假传圣旨吗?”非但假传圣旨,还要当着皇帝的面假传……房志龄这手真够毒辣的。
“明相连废立之事都不怕,还怕矫诏?”房志龄笑道。
我细细一想倒也有道理,没有立时答应,道:“房相言之有理,只是具体如何操作还是再缓缓,看看势态。”
“明相说的不错,为政最忌莽撞,莫要自乱阵脚。只是,老夫还有一事要拜托明相。”
“房相请说,力所能及之处,学生敢不效力?”
“老夫膝下有三子,长子珏随金绣程将军驻扎淮南。次子琪乃是广南路布政使,现在宁城。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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