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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文娜说:“那不就行了,我们都成惊弓之鸟了,水渍就是水渍,一滩水渍用得着那么害怕吗!”说着又用脚去踢。
她之所以表现得这么毛躁冲动,恐怕是刻意的,她的内心有意无意已经将自己和周立立放在对立面上。周立立表现得越是懦弱,她就要表现得越发勇敢。
海洋呆呆地看着那些水渍,嘴里忽然冒出一句:“他是爬过来的。”
胡知道同学大惊失色:“什……什么爬过来?”
海洋抓起富文娜的手就往楼梯口拉:“影子,影子是爬过来的!”
他说的是影子虽然不是掉在水渍那里,但不管掉在哪,他都是可以爬到水渍那块地方的!
我和胡知道都是心里发毛,再也不敢多看那片水渍一眼,连忙走进屋内,把所有的电灯都打开,这才长长喘了一口气。
胡知道同学抱着头坐在沙发上,过了很久才抬头看我:“银子,你们,你们不是认为周立立说的影子就是倪燕吧?”
“为什么不?”我从胡知道的口袋里摸出他的香烟,点着了来吸,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吸烟,一口烟进去就呛着了,但是感觉很舒服,温暖的烟雾真的能驱散内心的恐惧。
吸了几口,我把烟塞到胡知道同学的手里:“你还是不信这些事情,对吗?”
“也不是,你知道吗,有些事情只是不想去深想,不愿意去相信。”胡知道把我搂到他怀里,摸着我的头发说,“其实这样的事情很多很多,大家都在刻意遗忘,从小到大,有谁没有经历过几件离奇的不可思议的事呢。”
我倒是头一回听到胡知道同学这样说,仰着脑袋看他:“你也遇到过?”
胡知道点点头。
“真的,那你说给我听听吧。”
胡知道苦笑:“今天我们听得还不够多的啊,以后再说吧,洗洗早点睡,明天还要上班呢。” 。。
15,同一个梦魇
那天晚上,我们谁也没有提议关灯。(两个人都装腔作势地表现出镇定,实际上内心里都怕得要命啊。)
睡到半夜的时候,我有点内急,睁开眼一片漆黑,连忙拉亮了床头灯,灯光闪耀下,猛然看到床边站着一个女人,那女人脸无血色,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袍子,目不转睛地正盯着我看。
我吓得张嘴欲喊,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像被人掐住了一般,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那个女人向我伸出手,我想推开,才发现自己的四肢也动弹不了。
那个女人的手渐渐接触到我脖子上的皮肤,人恐惧到了一定的极限,反而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平静,我想我肯定就快死了,忽然间我又想起,睡觉之前我们明明是开着灯的,而且胡知道比我先睡着,肯定没人关灯,为什么我半夜醒过来是一片黑暗呢,不对,不对……我一定是在做梦,我肯定是陷入梦魇了!
一旦清楚我是在做梦,我就没有先前那么害怕了。我开始仔细观察那个女人,想看看她究竟想干什么。
女人在我脖子里摸了一通,摸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梦里的感觉),她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但是在我这里没有找到。然后她直起身子,转过去,又开始在我们卧室的工作台上摸了起来。然后是电视柜,衣橱,一样一样摸了个遍。
我看到她挺着大肚子,身上衣服的破洞里露出乌黑的棉絮。就想这女人大夏天穿成这样,也不怕捂坏孩子?难道她是来偷衣服的?想着想着又觉得不对,这是我的梦境啊,我的梦境当然是我自己的想像,这个女子是子虚乌有的。
人在梦境之中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这样的感觉是很巧妙的,经历过的人想必和我有同感。
于是我就闭上眼睛,不再去管那个女人,努力让自己睡着。
于是我就迷迷糊糊真的睡着了。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
胡知道同学比我起来得早,他已经在厨房准备我们的早饭了,我走过去从后面给了他一个拥抱,脸贴着他的后背说:“昨晚我做了个奇怪的梦。”
胡知道迅速转过脑袋,像是我这句话触碰了他哪根敏感的神经,急促地追问:“什么梦?你梦到什么了?”
我说:“我梦到一个奇怪的女人,在我们卧室里东摸西摸,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胡知道手一松,那把煎鸡蛋用的木铲子“库塔”一声掉在地上。
我看他愣在那里一动不动,还有脸上极度诧异的表情,一句话脱口而出:“你也梦到了?”
“那个女人站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