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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了我吧,不用管我,我身负重伤又被人追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丢了性命,我不忍心拖累你。”
太狡猾了。
八月看着他直发呆,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兵书上把这招叫做以退为进,欲盖弥张,要不是多少也念过点书,八月真会以为他是在为自己着想,但他的眼晴是亮的,搂着她腰的手是紧紧的,一点都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八月叹了口气,扶他站起来,他立刻把身体软绵绵地靠在了她身上。
“躲我远点儿。”八月实在没好气。
“我虚弱无力,流血过多。”
“少转点歪心思就好了。”
“佛祖做证。”他把双手一合,紧紧地搂了她一个怀抱,“我的心绝对比正天丸还要正。”
“鬼才会信你。”
“那我只好剖出来给你看了。”真是难为他,那么高的个子,竟能把脸紧贴在她耳边说话,春风软软地吹过来,鬓发飘摇,让人觉得全身都有点儿痒。
顾郎中的店就在攀龙镇最大的酒楼旁边,人们叫他讨债郎中,不给足了银子,他是绝不肯为人看病的。
八月把买糖饵的钱都给了他,他才懒洋洋地看了那男子一眼:“没什么毛病嘛。”
“可是……可是他……”八月搬起那男子,让郎中看他的胸口。他穿着淡蓝色的长衫,血渍已经晕染成了一片乱七八糟的图案。
就这样都敢说没什么毛病?
“中气十足,面色红润,印堂饱满,目亮如星……”顾郎中微微一顿,“傻女子,你要是还不明白,在他伤口上摸两下就知道了。”
八月依言摸过去。
那男子按住了她的手。
她在他衣服下面摸到的,是凉而水,软而绵的一样怪东西。
男子向她笑了:“你亲我,抱我,又摸我,我不清白了,你要负责任。”
八月七窍生烟,怪不得爹会跟她说,外面的男人都是混帐的。她攥紧了那个东西:“这到底是什么?”
“我的心。”男子说,“你不信我,我就剖出来给你看。”
“去死吧你。”八月手往外一拽,手里握着圆圆的一颗果子,色泽鲜红,已经被拍得稀巴烂,所以才会有近似血渍的汁水蔓延开来。
“你把我的心给拽出来了。”男子慢条丝理地坐起身,伸了个懒腰。
“那叫番茄,西域那边传过来的,能入药用。”顾郎中翻开帐薄,在一天的收入里又记上一笔。
八月气得转身就走,走到门外忽然想起来:“郎中,这家伙没病,你把银子还给我。”
“没病难道就不是病,我不说出来,你怎么会知道他没病?”
八月被他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瞪大了眼晴,看看这个,再望望那个:“你们……你们……”
顾郎中抬了眼去看那男子:“禽兽,你把姑娘给气哭了,还不快还她钱。”
那人笑得懒洋洋的:“心都让她拿走了,那几两银子又算得了什么。”
八月眼泪本来已经含在眼眶里,一听这话,哗得就掉下来,转身就往外跑。
五月里的天气,春寒还没有褪尽,八月是正晌午时候出来的,衣服穿得单薄,这时候却感到了浸骨的寒意。
她用双手抱住肩,低着头往走,时不时去抹一下冒出来的眼泪。
家里并不是很富裕,十八里云州的糖会近在眼前,为了能让八月在糖会上夺魁,爹把积蓄多年的棺材本钱都拿出来,可是天份所限,八月制出来的糖,却总是缺点儿让人魂牵梦扰的成份。
到现在,连买糖饵的钱也让人骗走了。
路过河边的时候八月在堤坝上坐了下来,手指下意识地剜着地上的草根,小时候曾经有人说过,只要有流星飞过许一个愿望,或许就会有奇迹出现,八月一直在等,可是她从来都没有看到过流星。
身边有轻微的衣服响动,八月知道是那个人,可她已经没有力气跟他计较了。
“你身上好香。”他靠得并不是很近,但态度亲昵,好像他们很久很久以前就熟识了,“是桂花糖的味道吧?”
“咦?”八月楞了楞,香料是她自己特制的,他怎么会知道?
“跟你很相衬。”那人像是知道八月在看他,扭过头来向她微笑,他一笑她的脸就红,立刻把头背了过去。
“糖和女人一样,有纯洁有放浪的,有闺阁有青楼的,有泼辣有温柔的,有看一眼就脸红也有风情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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