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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左右,我的胃警告我没有吃早饭的事实。我决定出门去“乡村咖啡馆”比较合适。沃灵顿的饭馆显然更时髦,但我在那里会被人盯着看的。乡村咖啡馆会好一点——如果它还在营业的话。巴迪·杰里森是个脾气暴躁的家伙,但他一直是西缅因州最好的油炸食品厨师,我的胃想要的是一个大号的油腻的乡村汉堡。
现在,这个小女孩,沿着白线直直地走,看上去像一位领着一支看不见的鼓乐队的女指挥。
车开在时速三十五英里时,我有充足的时间看到她,但这条路在夏天很繁忙,很少有人找麻烦慢慢开过减速区。毕竟,卡斯特尔县只有十二辆警察巡逻车,除了有特别任务,很少有车费事到T镇来。
我把车开到路边,把雪佛莱停在那里,还没等尘土开始平息就钻了出来。这天潮湿、闷热、寂静,云层似乎低得都能用手够到。这个小孩——小金发美女,鼻子翘翘的,膝盖上有疤——站在白线上,好像那是根钢丝,看着我走近,一点也不惊慌。
“海,”她说。“我去湖边。妈咪不带我去,我非常生气。”她跺了跺脚,表示她跟其他人一样,知道“非常生气”是什么意思。我猜她三到四岁。话说得很流利,有她自己的风格,非常可爱,但也不过是三四岁。
“好呀,在四号,湖边是一个好去处,没问题,”我说,“但——”
“七月四号,也会有焰火,”她表示赞同,“也”的音调发甜甜的,像外国话,像越南语里的词语。
“——但是如果你想从高速公路上走到那里,你更可能就躺在卡斯特尔…洛克医院里了。”
我决定我不能再站在那里对她扮演罗杰斯先生,我们站在68号干道的中央,南边仅五十码外有个弯道,随时都可能有汽车以六十英里的时速滚滚而过。我能听到一辆汽车的马达声,事实上,它开得很响。
我把这小女孩抱起来,把她带到我汽车停放的地方,她看上去很满意被人抱着,并且一点也不害怕,我感觉自己像骚扰者切斯特第二,我的手臂在她屁股下紧紧抱住。我很清楚,任何坐在布鲁克斯修车行那既是办公室又是休息室里的人望出来都会看见我们。这是我这一代中年人要面对的奇怪的现实之一:我们不可能碰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小孩,而不担心别人会在我们的抚摸中看到猥亵的东西……或者不考虑在我们灵魂深处阴暗的角落,可能有猥亵的东西在那里。尽管如此,我还是把她抱离了马路。我就做了这些。让西缅因州游行抗议的妈妈们跟在我后面说最难听的话吧。
“你带我去湖边?”这个小女孩问。她微笑着,眼睛很明亮。我猜她十二岁的时候就会怀孕,特别是根据她戴棒球帽的酷样。“拿好你的衣服了吗?”
“事实上,我想我把衣服落在家里了。你不讨厌那个吧?亲爱的,你妈咪在哪里?”
好像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一样,我曾听到的那辆汽车从通向弯道较近一边的一条马路上冲出来。那是一辆斯考特吉普,车身两边都溅了泥浆,溅得很高。马达嘶鸣着,像跳在树上的猴子向下尿尿。一个女人的头从车窗里探出来。小可爱的妈妈一定是吓得坐不住了,她神经紧绷地开着车,当她开出来时,如果有一辆汽车沿着68号路那个特别的弯道开过来的话,我这个穿红色泳衣的小朋友很可能当场就成为孤儿了。
斯考特吉普的车尾来回摆动着,那颗头又缩回车厢里,当司机调高挡速时,发出一阵碾磨声,她想在九秒内把车速从零提升到六十。如果纯靠恐惧就能完成这个工作的话,我确信她会成功的。
“那里玛蒂,”穿泳衣的女孩说。“我看到她就生气。我跑出来到湖边过四号。如果她生气的话,我去找白奶妈。”
我不知道她在讲什么,但我脑海里确实想到一九九八年的波士顿红袜队棒球小姐能在湖边过她的七月四号;我则满足于在家吃五分之一的全谷物食品。同时,我的头上方来回挥动着没有抱孩子的那只胳膊,我挥得那么猛,把小姑娘金黄色细细的头发都吹起了好几缕。
“嗨!”我喊,“嗨,女士!我抓到她了!”
斯考特吉普急驰而过,还在加速,还是听上去像在发火。排所管放出一团团黑烟。从吉普车旧的传动装置传来更可怕的一阵碾磨声。这像某个疯狂版本的“换换乐”:“玛蒂,你已经成功进入第二轮——你愿意退出并拿走美泰洗衣机,还是进入第三轮?”
我做了我能想到的唯一的事,我跨出车去站在路上,而向吉普车,车子正从我身边疾驰而过(汽油的味道又浓又呛),我把小孩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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