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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刚从一个火坑跳出来,就想一头扎进另外一个?”
“跳毛火坑,哥就不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啊?再说了,滕希文还能恶心的过他顾怀安?”
谭沐心想,谁知道呢,这世上的事情本来就是这样,没有最恶心,只有更恶心。不过他的话苏放从来听不进,於是也不说什麽了,在围裙上擦干净了手,把滕希文的名片找出来丢给他,继续做菜。
滕希文接到苏放电话的时候,还惊讶了一下,听明他的意思後,心口微微有些发热。
他按捺住这种缓缓积聚的躁动,扬起嘴角笑了笑,说:“苏放,带前男友去气死现男友,也就你干得出来。”
“错了,从和我的关系上来说,你们都是过去时,不会变成现在时的过去时。”
滕希文这些年连听他毒舌的机会都没有,如今听到,分外珍惜,甚至有点不舍得挂掉电话。苏放却没时间和他多罗嗦,说了时间地点,果断挂断,连听他说句再见的时间都不给。
滕希文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心想,时态这种东西,只要有心去改,也不一定是一成不变。这些年他看苏放过的不错,虽然看不上顾怀安,既然是苏放选的,他也只能尊重,从朋友的角度给予他祝福。
谁让苏放就是个比驴还倔的东西,没有合适的机会,他随便出手就是自寻死路。
而现在不一样了,苏放和顾怀安分手了,还是苏放最不可原谅的原因。滕希文把玩着手机,突然找回了年轻时在学校门口等苏放偷偷溜出来去约会的感觉,期待混杂着青涩的,没见过世面的紧张,即使在七年後的今天,这种画面对他的吸引力一如既往。
他点了根烟,告诉自己,蛰伏和等待总是不会让人白费心机的,明天会是一个好的开始。
苏放会找上滕希文,不是没道理的。撇去滕希文各方面都不比顾怀安差,往那儿一站就能把他比下去外,他和滕希文之前的那段恋情一直是梗在顾怀安心口的一根刺。
苏放明白顾怀安恨滕希文什麽,当年他追了自己那麽些年,自己连个白眼都没给过他,滕希文一出现自己就和他出双入对,顾怀安对滕希文简直妒忌到了骨子里,每天看着他们你侬我侬,就差买凶把滕希文干掉。
这根刺就算在他们好的那几年也依然存在,顾怀安会时不时地问他还想不想滕希文,甚至如果苏放觉得他哪里不好,他会阴阳怪气地问:和谁比不够好,滕希文麽?
这麽一个大男人跟个妒妇似的,像是恨不得把他给绑上贞‘操带,苏放有时候烦他,火气上来也会口不择言说分手,既然他觉得自己一天都没忘记过滕希文,不相信他是一门心思跟他过,还有什麽好继续的?
顾怀安当然不愿意,一把鼻涕一把泪抽着自己的耳光说自己错了,苏放心一软,想着他这麽介意滕希文也是因为太过在乎他,也就没多折滕,被他哄了回去。
说实话,苏放自认为不是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虽然嘴里烦顾怀安疑神疑鬼,自己却是和滕希文没有半分钱的暧昧,甚至他回来那麽久,两人从未单独见过面,自己连他的联系方式都没有。偶尔从谭沐或者别的朋友那听说滕希文的近况,也不会刻意去留意,当是听一个老同学的八卦,听过就忘,从没往心里去过。
他是爱过滕希文,可是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就算滕希文这些年都是一个人,他也不会自我感觉良好地以为他是在等他而春‘心荡漾。
曾经沧海难为水,更何况他有了顾怀安,也一直误以为可以和顾怀安一辈子。
人生就是这样,即使周围充满着康庄的大道的诱惑,自己选了某条路後就得坚定地走下去,直到发现这条路塌方了,那仍然坚持着不回头,还往一片废墟里寻找自己圣母一般的存在感就是傻‘逼了,活的。
晚上滕希文开车来接的他,和顾怀安约在了周律师的事务所里。
顾怀安早早就到了,原本看到苏放後的兴奋在看到身後跟的滕希文时僵住了,脸色风云变幻,配上他一看就没休息好的憔悴神态,极其好看精彩。
周律师宣读两人的财产分割协议时,顾怀安跟傻了似的什麽都没听到,等律师问他有没有问题的时候,才抬起头一眨不眨地看着苏放,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声音有些嘶哑,说:「苏放,我们能不能单独谈谈。」
当然不能,他带滕希文来就是为了防止自己再被顾怀安恶心到,他太了解顾怀安了,这人上辈子就是张狗皮膏药,偏偏这辈子还想当个双面胶两边都有的贴,他不想和自己分手,必然死皮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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