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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兖州如今贸然出兵,实在不是好事。主公如今安然无恙,此战理由便站不住脚。”孟小满正神思不属,赵云却突然开口道:“况且主公也知兖州如今粮秣不足,世家大族尚未归心,大公子年纪尚幼,不懂调兵遣将。若一旦战事不利,非但于主公大业无益,就连兖州局势也要受此战牵连。”
赵云哪知道孟小满这句自言自语是因心生去意,只道她是欲借此机会出兵取这徐州之地,故急忙出言劝谏。他这一开口,也叫孟小满清醒了许多。
倘若只是她和典韦、郭嘉,要想借机诈死,事情还可商议,但此处有个不知情的赵云在此,要这么一走了之,如何对得住赵云出生入死救自己脱困,并且还一路相随至此?
“子龙说得甚是。”恰逢华佗取下金针,郭嘉躺在榻上,顺势接过话来,“此时出兵本就不妥,况且如今陶谦理亏,我等已是不战而胜之局,如何又起刀兵堕了下乘?此事倒也容易,只要主公出面,叫兖州得知那袭击主公的凶手不是陶谦,主公并未遇害,则曹军自然退去。否则这场战乱一起,兖徐二州百姓就要枉送性命。”
他停顿片刻,又笑道:“一旦兖州动荡,辛辛苦苦平定的黄巾,只怕又要从民而贼,白白耗费昔日讨贼的鲍信将军并众兵将性命,主公可舍得?那些欠了多少兵饷的世家大族,账务也就一笔勾销,主公可舍得?数年辛苦、宏图大志恐怕就此毁于一旦,主公可舍得?”
赵云不清楚,他却颇能体会孟小满的心情,连忙出言解劝。
郭嘉也不愧是孟小满的心腹谋士,一语便戳中了孟小满的心结。听了这话,孟小满顿时犹豫起来。
以孟小满这些年在兖州投入的心血,若一狠心丢在脑后也就罢了。最怕有人如此追问——似郭嘉这般问过一遍,孟小满一颗心好似被油烫过一遍,哪里还舍得就这么一走了之?
就连华佗也道:“治一人疾者,医也;治天下疾者,英雄也。乱世混沌,百姓苦苦求生,盼得那哪里是能以药石活人的良医,更盼着有那治得了天下大病的英雄。大人若真能救得了两州百姓的这场无妄之灾,切莫吝惜本领。”
“只是吾此刻若要赶回兖州,恐怕太迟。”说到此时,话又绕回了之前刚到下邳时,孟小满犹豫不决的事上。“但要先去见陶谦……也罢,吾就为两州百姓,冒一冒险。”
赵云欣然道,“主公勿忧,云定保主公安然无恙。”
“那陶谦若真想对主公不利,也得看看他们的能耐。”典韦也拍着胸脯保证。
“有响昭、子龙二人在,主公定会安然无恙。更何况……”郭嘉笑道:“若嘉所猜不假,此番去见陶谦,倒是并无危险,而且这次兖州兵之事,说不定也是另有缘故。”
计议已定,次日一早,孟小满只留郭嘉在华佗医馆养伤。带着赵云、典韦,径自来到徐州刺史府门前,打算面见陶谦。只是他们现在这般打扮,就是陶谦当面,也未必能看得出他们来历不凡,更何况是这寻常士兵、
守门兵卒见这三人只是寻常百姓打扮,便不将他们放在眼里,把腰间佩刀虚晃一下,威吓道:“你是何人,欲闯刺史官邸?快快退去,否则必定治你个寻衅冒犯之罪!”
孟小满也不以为意,示意典韦前去通报名姓,并递上拜帖。
典韦会意,手持拜帖上前,粗声粗气向那守门兵卒道:“此乃兖州刺史曹大人,现有拜帖在此,你去通传便是。”
“兖州刺史?!”听典韦这般说,守门兵卒哪里肯信,听了这话不但不肯通传,反倒大怒起来:“尔等定是听了街间巷尾的谣传,才大起胆子到刺史府来招摇撞骗。竟敢欺负到刺史府上,也忒大胆!今日某便要拿下尔等乡野刁民,先立个功劳!”
典韦本就为孟小满打抱不平,心里憋了一股说不出的火气,此刻闻言不禁大怒:“你一个小小门卒,怎敢如此无礼!”说着,便要去摸背上背着的双戟。
那兵卒见典韦露出凶相,心中一慌,连忙抽出腰间佩刀,就欲招呼同伴上前来帮手。
眼看双方一触即,孟小满正想开口,突然一旁有人飞身下马,奔到刺史府门前,冲那兵卒大喝一声:“尔等切莫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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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章 出面解围
“陶公施政宽厚,爱民如子,尔等怎可贸然同百姓动起兵刃来?”此人喝住守门兵卒,语带责备,“何况在府门前横生事端,岂非叫陶公病中更添烦恼?”
孟小满闻言望去,只见来者身高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