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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人找了个凳子,坐在驸马和公主面前,看着地上躺着的俩人,眉间微微皱起,不知在想什么。而后,他像是做了个重大的决定,从内室的墙上摘下了一把剑。慢慢地拿出剑,任剑鞘落下,剑的寒光反射,丝丝杀气在房间内蔓延。
灰衣男子居高临下站着,望着地上如在砧板上的鱼肉,他一剑划过,俩人的脖子出现了道细痕,温热的血止不住地从伤口处冒出,染红了地面上铺就的地毯。本身是红色的地毯,此刻却像个吸饱了血的蚊子,只要用鞋尖一捻,鞋子上便会沾上血水。
灰衣人看着,他在等,等血尽后,人死时。一盏茶不到,原本活着的人成了两具冰冷的尸体,男子满意地看了眼自己的杰作,然后,衣袖一拂,灯盏落下,大火燃起,映红了京城的半边天。今夜刮的是西北风,在风声的帮助下,驸马府果然如男子想的,断壁残垣,一座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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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坑,新坑,希望大家喜欢!
英雄年少(上)
二十年后,江南天一阁。
天一阁是扬州的名阁,它分为两层,下层是供客人吃饭,听书的地方,而上层则是住宿。它地处扬州最繁华的地段,地利;加上老板娘是个会做生意的,人和;几年的时间便跻身为扬州最受欢迎的客栈之一。要论起天一阁,去过的人,难忘的非老板酸秀才的一口铁齿钢牙和精美的饭菜了。
“今天,咱们别的不论,单说武林中新出炉的英雄少年。”酸秀才提了个开头,却并不依听众们的意见说下去,反而喝起了他手边价值一两银子的碧螺春。一揭盖,茶香四溢,坐在前面的几人,立即被清幽的香气扑了个鼻,直往酸秀才那边嗅,好解解馋。
酸秀才一喝,就停不了口了,口中叹着:“好茶,好茶。”下面的人都是花了钱来听书的,一两银子一段书,还有时间限制,过了申时,今天的说书便算了了,要等下回,只能明天起早。酸秀才淡定,底下的听众们可忍不住了,眼看太阳快要西下,今天的书却只开了个头,哽得他们的心七上八下,好不心烦。
“酸秀才,你的书还讲不讲了,不讲,就把老子的一两银子还来。”一壮汉说出了在座诸位的心声。
人群中一阵附和,纷纷要求退钱,要不就把书说下去。在算账的老板娘一听,算盘一放,扭着水蛇腰,瞬间来到了大堂的中央。行了个大礼,柔声说道:“各位勿忧,今日的说书延迟半个时辰,保证各位客官听得满意。”
老板娘的话似颗定心丸,安抚了看官们骚动的心。客人们也不再催促,一些人甚至叫了杯酸秀才喝的碧螺春,边喝茶,边等好戏上场。
一杯茶在酸秀才口中留香,回味无穷,酸秀才这才有了说书的兴致。醒木一拍,惊得看官们竖起了耳朵,唯恐漏了些什么。
“话说当今武林,人才辈出,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嗯哼,咱们今天不说众人,只挑出两个有名的来说。第一个嘛,无名无姓,江湖人称”罂粟公子“。”
“罂粟公子,莫不是他全身藏毒,沾之即死?”一饱读圣贤书的学子提出疑问。
话音一落,看官们都开了口,讨论着“罂粟”二字的由来,反倒把酸秀才晾在了一旁。
“我看是说他美如天仙,蛇蝎心肠吧?”看官甲。
“不对不对,我觉得还是张大公子猜的准,若是蛇蝎,哪能称英雄?”看官乙。
“你们都错了,我一个行走江湖的表哥曾遇到过罂粟公子,他说那个公子是当世少见的美男子,比武林第一美女林悦儿还漂亮万倍,风流倜傥,走到哪里都有红颜知己相伴呢。”看官丙说着,说着,口水流了下来。
众人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坐在他旁边的人也悄悄地挪了个位子,一张桌子只剩下了个长满斑点,留着口水,疑似在做白日梦的看官丙。众人又说了起来,你说你的,我驳我的,天一阁内,热闹极了,远远就可听到看官们的高谈阔论。
“啪”,醒木声再次响起,不过,这次却比上次加了分力道,听得也更清楚了。众人一时间收住了嘴,转过头,齐齐望着台上的酸秀才。他们心道不妙,酸秀才生气了,不知是否会缩短说书的时间呢?想到这,大家正襟危坐,像个犯了错的学生,坐等夫子教训。
“嗯哼,下面的人别插嘴,不然,就算你们加钱,我也不说了。”酸秀才挺直脊背,从台上巡视他的子民们,看到人安静了,他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收回了他的目光。
“嗯哼,”罂粟,罂粟“,美则美已,但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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