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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翻山越岭;若从海路,只须沿河走二百里便能到海边,而且鞑子没有水军,众人一到海上便安全无虞。于是众人都同意走海路,只是沿途有鞑子驻扎,路上十分凶险,便决定白天躲在林子里,晚上再加紧赶路,第三天也能赶到海边。
于是众人赶了半日路,估计身后暂时不会有追兵追来,便躲进一个荒村,等入夜再走。
过了一个多时辰,五人正在村里休息,却听到马蹄声越来越近,约有上百骑。众人慌忙收拾东西,准备随时逃走。却见一队骑兵正在不远处,似乎有什么急事,虽从村边奔过,却并不停留,一路向南狂奔而去。众人见骑兵走远,这才放下心来,都松了口气。周全寿却面露愁容。
云津见他样子,便道:“夜里咱们绕到河西岸,应该不会再与他们碰到。”
周全寿却忽道:“刚才领头的骑兵我见过。”
众人都有些诧异,却也都不以为然。
周全寿坐在了地上,对云津道:“那天你被打晕,我带你出城,先在城门马厩被关了半天。我看见有一队鞑子押了有三四十个明军士兵到城门口,当时带头的军官就是刚才过去那人。”
“起初我并没有留意这人,后来有几辆拉尸体的马车从城门过。最后一辆车过去时被那军官突然拦住了,好像是认出了其中一具尸体。那人从车里把一具尸体拖下来,抱到一旁,哭得很是厉害。”
老齐道:“死了亲戚呗!有什么奇怪的?”
周全寿接着道:“我一开始也这么想。可我仔细看了看那尸体,觉得眼熟。那死人个子不高,身上穿的盔甲也少,只护住要害,也没带头盔,只戴着一个瓜皮黑帽子。”
“什么?”云津惊道。众人都奇怪地看着他,不知他为何吃惊。
“没错,”周全寿看着云津说道:“脑袋被劈开。正是那晚我砍死的那人。”
“你砍死的!”老齐道:“他又不知是你杀的,你还怕他专门找你寻仇?”
周全寿没理会,接着道:“那军官哭得伤心,便拔了刀,去砍一边的被抓明军士兵,一刀便砍掉了一人的头。”
周全寿停了一下,面有悲色,咬着牙又道:“接着他又不停的砍,把人当菜一般,足足杀了十几个才罢手。”
众人都沉默了。过了许久,老齐才说道:“咱,咱现在又奈何不了他!要报仇,也得等入了关再说。”
周全寿叹道:“我倒不是要找他报仇,就怕他要找我们报仇。”
云津点了点头,却见众人不明白,便道:“周大哥杀那人时是从后面一刀劈在头颅。之前我与那人交过手,他功夫很是了得,只怕咱们几个连手也未必能杀的了他。”
众人都吃了一惊。方力祥似乎不信,便问道:“那他咋会被周大哥杀了?”
周全寿苦笑道:“那晚我穿了鞑子衣服,那人正在跟云兄弟打斗,以为我是自己人,丝毫没有留意。所以被我一刀砍翻了。”
云津道:“当时我就觉得那矮子不是寻常的鞑子兵,倒更像是个江湖高手。照周大哥所说,那军官与死的那人必是亲如兄弟。而且,很可能他武功更高。”
“没错,我便是这么想。”周全寿道:“那军官杀那十几个士兵,初时我只觉得他凶狠残忍,后来一想,更觉得可怕。他杀一人只用一刀,而且都是一刀毙命,很多人叫都没叫出声来。而且他出刀连惯,顷刻之间就杀了十几人。我从未见过那样使刀的,此人的武艺绝不是军中所学。还有这人的举止,不像是大官,却好像是个很受器重的人,行动也似乎不受人管辖。”
方力祥问道:“那你咋说他是来寻仇的呢?”
云津道:“你想,他兄弟武功那么好,却被人一刀就杀了,而且是从后面动手,那人定会猜想到是有人假扮了他们的人,这才能杀了他兄弟。那杀他兄弟的人一定还活着,很有可能就混在他们自己人或俘虏里面。昨夜咱们闹出那么大动惊,那军官定会收到消息,便会怀疑杀他兄弟的人在咱们之中,那军官若真不受人辖制,行动自由,必定会来追赶。即使他受人辖制,也会主动请求来追赶咱们。”
“咱们之前走的慢,那军官却认为咱们为了逃命定会走的很快,所以快马加鞭的赶,并不沿途搜查。”
方力祥道:“这不正好?咱们刚好躲过去。”
云津道:“如果他追到前方不见有人,就会知道咱们落在了后面。他只须从南而北一路搜过来,咱们便无处可逃。”
“那怎么办?”众人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