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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年前,他看到鸦片赚钱,转身就把山里的薄田,全部种上了鸦片草,周家不仅土地多,山林更多,他也借着鸦片发了大财。”
唐梅依说完了这些,杨猛却皱起了眉头,这话味道不对,许东西、许多话,不应该唐梅依这个山里妹子,能知道和说出来的。
“这些东西是你亲眼见到的,还是听别人说的?”
这些东西若是属实的话,没有好处杨猛也会宰了这个周大牲口,这老小子太不是人了,可万一唐梅依是被别人利用了,那事情就复杂了。
“我是听一个宜良秀才说的。”
还有个秀才,难道是情敌?这样的话,唐梅依所说的就值得斟酌了。
“那秀才在哪?”
“死了!被周大牲口活活烧死了,两年前我到宜良找周士清报仇,遇到了那个秀才,他妹妹被周士清糟蹋了,他要找周士清讨公道,我们就认识了,许多东西都是他告诉我的。
为了扳倒周士清,他先在县衙告状,然后在宜良宣扬周士清的丑事,结果我们认识了还没几天,他就在家里被周士清,活活的给烧死了。
这两年我也去了周家好几次,可次次都被他家的护院庄丁发现,要杀周大牲口太难了。”
前些年母亲死了之后,唐梅依仗着自己能打就下山报仇,结果旧仇没报成,又填了许多的新怨。
第三十一章 戒备森严的周家庄园
“岑毓英!”
这小崽子机灵的很,杨猛最近发现,不管在哪里只要自己吆喝一声,岑毓英立马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三爷!”
果然话头刚刚落下,这小子就出现了。
“刚刚我与唐姑娘说起了宜良的周士清,你也来说说,周士清到底是个什么人?”
听了周士清的故事,杨猛很气愤,非常的气愤,大家都是一国之人,为何要如此歹毒,赚钱?你有万顷良田,山林里种的全是鸦片,钱不有的是吗?玩女人?有这个势力,玩不了的女人也不多。
让杨猛最不明白的就是,有了地、有了钱,不做点好事也就罢了,这周士清把坏事、恶事做到了极处,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宜良周士清!坏人!恶人!该死的人!”
头一次,岑毓英表现出了他的怒火,以前这小崽子,都是一副不温不火的老成样,今天这是怎么了?
“呦!还不小的脾气,说说他怎么坏?怎么恶?怎么该死了?”
瞧这样子,岑毓英与这周士清还有私怨?
“占地万顷、为富不仁是为坏!虐杀奴婢、拐卖人口是为恶!两者累积是为该死!”
说这话的时候,岑毓英的小腰板,挺得笔直笔直的,开口之间还真是有股正气。
“你与他有私仇?”
“没有!”
“那为何仇视这宜良豪绅呢?”
“道德操守!”
“那三爷要是宰了了老小子,你怎么看?”
“为民除害!”
“杀了周士清,宜良县那里又该如何交代呢?”
“……”
一番对答,岑毓英最后无话可说了,杀了周士清宜良那里势必要全县震动,弄不好这事还会惊动云南府,惊动云贵总督府。
单单一句为民除害,好像杀不了这周士清。
“好好想想,有什么法子,可以宰了周士清,还能让朝廷无话可说。”
望着语塞的岑毓英,杨猛慢慢的说道,现在才是看这小子真本事的时候。
“以贩卖人口之事,只要拿到了证据,就能置他于死地!”
岑毓英搜索着自己心中的大清律,终于想出了主意。
“宜良,谁和周士清是一伙的?
杨猛没有评价岑毓英的主意,而是问起了别的东西。
“宜良典史与周士清走得最近,很多书吏差役,也是周士清的走狗。”
对于宜良的状况,岑毓英还是很清楚的,他求学之地在宜良,历练之地也在宜良,若不是碰上了杨猛,现在的他可能回到广西,准备参加童试了。
“那宜良典史,主要是管什么的?”
“刑狱之事,职责全在典史。”
“那你收集到了证据,能越过宜良典史吗?”
“越级上告,杖三十坐实不论,越过宜良县也是可以的。”
看来这岑毓英还是很傻很天真的年纪,这事告上去了也不一定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