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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川穹,而且到了非常紧迫的地步,程非,如果你在三十八年的岁月中只交到了一位朋友,你就会明白我的心情——”乔青望着外面的摩天大楼感叹道:“无论穷贱富贵,无论天涯海角,这种朋友是交心的,是两肋插刀的,是可以为之牺牲的——”乔青调回目光,难得认真地看着程非,“你太年轻,你也没有经历过我们那个特殊的年代,那个充满了热血、理想、信仰、无知的动荡暴力年代,所以,你不会懂——”
程非不置可否地笑了,他擦着眼镜,轻蔑地道:“如果说因为人人走过的路不同就不懂的话,那人人都没有评价别人的权利——乔大哥,你那一席话并非是在阐述友情,而是在阐述爱情,比婚礼上的宣誓更为赤诚。”
“因为,这高于爱情。”乔青话音刚落,就听到了敲门声,他没有半刻犹豫,起身开了门。
门外,是一脸平静的徐小宁,他似乎是花了很大力气才走到了这里,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堪,在对上乔青眼睛的那个瞬间,徐小宁深呼吸了一口,沉声道:“乔青,川穹出了意外,头上缝了十五针,人还在医院,我是求你来救他的。”徐小宁顿了顿,皱紧眉头说:“只要你肯救他,我立即离开川穹,永远不再见他!”
乔青凝视着徐小宁,他的面目永远都停留在高中时候,曾坐在自己的自行车后座上穿梭在成都的大街小巷,他像个姑娘一般多疑,胆怯,小气,就算到现在还是这副模样,但是岁月也赋予了他勇敢的品质,他懂得了牺牲。
乔青抱着肩膀,忽然发自肺腑地笑了,他说:“徐小宁,叫我一声乔哥听听!”
徐小宁愣了一下,紧接着也笑了,他百感交集地看着乔青,眼角蕴了些若有似无的泪意,他朗声道:“乔哥!”
“嗯!”乔青应了,他拍了拍徐小宁的肩膀,说:“我们走吧!你和川穹的事情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只是他的朋友。”
朋友?呵!好一个朋友!是多么重要的朋友令乔青缺席了重要的商务谈判,是多么重要的朋友让乔青穿戴整齐坐在家里等着?是多么重要的朋友使得乔青请了十多天的长假?他肠胃炎犯了,来找他,他做了手术,还来找他,可是他开心的时候,怎么从来没想过来找他?
程非把手里的报表扔了出去,悻悻地看着洞开的大门,恨恨地咽下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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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四章 。。。
“最近广东出了新情况——”乔青端着茶杯有些兴奋地问川穹,“你知道么?”川穹摇摇头,他的消息永远都没有乔青灵通,甚至远在故土的自家出了什么事,也是由乔青转达的,因为他的父亲早就不认他这个儿子了。
“什么情况?”川穹笑问道。
“你听说过停薪留职、厂内待业这些说法吗?”
“没听说过。”川穹侧了□子,聚精会神地听了起来,虽然他们远在他乡,但对故国一举一动仍牵挂依旧,有一种无法割裂的归属感。
“这么说吧,就是当一个国有工厂无法再养活那么多的工人,国家就变相地开始为这些工厂解开政策上的包袱,这些人可以自谋生路,而且我听说广东已经有了买断工龄这一说,就好比你在我家打了几十年的工,现在我家很穷了,那我就给你一笔钱,你再找地方过活吧——”
“岂不是很多人失去了工作?”
“是这样的——”乔青来回踱步道:“而且这势必会引发一系列的矛盾,以前的时候大家都有饭吃,在平等的财富分配上,工人阶级的精神地位又高,然而经济开放之后,失去工作的这部分人很多将可能是可有可无的,且政治地位大不如前的工人,平等的财富分配一旦被打破,就会出现贫富差距,你在美国也看到了,有人睡在街头,有人住在别墅,而中国将会有很大一批人,这批人会促进经济发展,也将贫富差距拉大——”
“那如何避免?”
“空想式的乌托邦就可以避免,要达到共产,要么大家都很穷,要么大家都很富,谁也不能比谁过的好一点点,可是古往今来有哪个政客不给自己捞钱?已经有数千年阶级意识的中国,思想上不是一个好的共产摇篮。”
“你不能这么说,在三十年代的苏区,还是有共产的出现——”川穹打断他,刚说了一句,又被乔青打断了,“那个时候为什么会有那种局面出现?首先它区域小,存在的时间并不长,矛盾尚未来得及显现,这就好比你谈恋爱,谈头一个星期的时候你怎么看都觉得你爱的那个人是百无缺点的,再者,整个国家都很穷的,地主都跑了,剩下的是穷人,平均田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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