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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
风阅舞稍稍提起长轻纱裙摆,清雅绝丽的容颜上,有些微焦急。
“我家女儿,也到了该出嫁的年龄了啊!你母妃,若还在,定会欣喜。”风旻文放心相爱茶杯,与风阅舞截然不同的硬朗容颜上,爽朗笑曰。
“可是,母妃当年,是将女儿,许配给明莲太子的!”虽知那从未见过面的明莲太子早已失踪,或是不在,风阅舞却依旧忍不住提起,她将自己看做了那明莲太子的未婚妻十七年,如今,却要嫁给当今太子。
这心情,有些不适。
风旻文听阅舞郡主这般说,立即皱起了眉,原本笑着的脸,也换上怒容,若非不是那芷皇后,他的轻儿,便不会这么早抑郁而死!“当今太子,乃明启太子,本王从未听说什么明莲太子!阅舞,半月后,你便出嫁!”说完,一甩袖,便离开。
阅舞郡主咬住下唇,白皙清雅的脸上,也有些懊悔,她忘了,母妃的死,还有那当年,是父王心里的痛。
“郡主…”弯弯在身后扶住了风阅舞,有些担心。
风阅舞摆了摆手,也转身离开,回房,头微低着,弯弯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跟在她身后,为她担忧。
扶住门框,风阅舞抬头看了看正光明的天空,忽得,露出一丝飘渺莫测的笑容,转瞬,在弯弯跟上时,却不见。
这,注定是一场世纪大婚礼,属于境大陆上的大婚,各边境小国,必定会前来庆贺这境大陆第一强国。
卞国,漠国,邯丹国,届时,都会派使者前来。
半月后,元桓二十一年五月十一,太子婚典。
这一天,似乎原本就应该在宁静与举国欢庆中度过的,但谁人又知,今天,是二十年前薨的芷皇后的祭日呢?
元氏皇宫里,琉璃瓦砖,玉雕白莲,宫灯耀眼。
夜晚的元氏皇宫便是这么美丽优雅。
凤殿内,曲皇后站着,身上难得的,是金红凤袍,凤袍乃皇朝最名贵的丝锦而制,上绣有九凤飞天,形态各异,裙摆处,是暗红色玛瑙,点缀在上面,增华贵,珍珠串成的坠饰也长长的挂在凤袍之上。
曲皇后的脖颈里挂着的,是颗颗圆润的绿祖母宝石,额中间吊下的宝石,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紫玉髓,呈水滴状,在暗夜里,发出冷冷幽光。
白皙风韵的脸,胭脂红唇,美丽的杏眼含笑。
二十年前的今天,便是她踏上凤位的日子。
已经二十年了啊。
此时的曲皇后,没有了往日的妖娆风姿,有的,便只有端庄,甚至是,贤惠。
她的眼中,噙着一滴泪,转瞬却又被吸入眼窝,再不见。
望着自己一身华服,她叹了口气,转身进屋。
夜,在一些人的期待中,终是半夜时分,月上高头,莹润的月光,倾洒大地,微寒月光,人心却温暖。
从皇宫一处不为人知的后门,缓缓驶出一辆马车,朴素十分的马车,粗布棉质马车帘,与这夜色中华贵的皇宫,不相符。
谁人又知,里面坐着的是元氏皇朝最为尊贵的男人?
驾车的面容光洁苍白的宫中太监总管,他面色冷峻,身材健硕,年纪虽大,面容有些浮肿,却依稀看出他的冷厉。
桓帝元烨穿着一身紫色长袍,坐在马车里,手中,握着一枚什么,若隐若现的月光照进马车,依稀是一枚白玉簪子。
桓帝原本自信俊美的容颜,在此刻,狭小空间内,独一人时,忽得,将平时不敢涌现的悲伤与苍凉倾泻而出。
芷儿,今年,我们又要见面了,你在下面,过得可好,牛头马面,可曾欺负?
哦,我忘了,我的芷儿,温婉清和,在下面,也定会是积了福祉的人,享受清福。
马车渐行渐远,逐渐离皇宫越来越远,这马车虽朴素,却是动作极快。
马车,驶向都城里的一处小宅院门口,停下,元烨钻出马车,在太监总管的搀扶下,进去。
而另一边南相府里,被南璟折腾了好几天的黎狼,早已比之先前来,安稳不少,至少,不会再轻而易举地想要出逃。
又或许是,明白这白面冷脸男人,不好惹。
又或许是,南璟几天前送来的一张黎西画像,让黎狼安分不少。
此刻,深夜,黎狼身上依旧是被绑着的,暗室里,闰生一直守候在黎狼身侧,今夜,闰生却是难得地船上了外衣,似在等候什么。
“咔——”是暗门开启的声音,黎狼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