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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是瞎了眼睛才嫁你的。胖乎乎的婆娘边说边吁长气,跟在板车后面走得浑身流汗。
何小康打听到确切消息:柳有仕是城关工商所所长,青龙嘴市场是他的管辖范围。那天下午,柳有仕肯定也看清了杨桃幺,杨桃幺也肯定看清了柳有仕。对此,何小康笃信不疑,敢打赌。
婆娘却没敢跟他说。婆娘不会跟他说她在青龙嘴菜场看到过柳有仕。夫妻一场二十多年,他了解婆娘。婆娘沉得住气,肚子里搁得住话。
自从去铁桥菜场卖菜以来,何小康最大的变化,就是几乎每个晚上都要来一次嫉愤的渲泄,上一趟婆娘的老地方,当一次婆娘的牲畜。哪怕,哪怕只当很少一会儿畜牲。
何小康探听到了新情况,故事也就长了。
小康路上的往事⑥
何小康起身从那个城里出发前,婆娘就交待过,去桃花坳看老皮绊就不是人养的了。婆娘看来,谷桃儿就是何小康的老皮绊了。桃花坳里,大伙儿管把男人的常相好叫老皮绊。何小康同谷桃儿之间也没什么瓜葛。
谷桃儿的男人是木匠,常年在外做木工。犁钯水响时节,谷桃儿就常请何小康耕田使牛。加之,谷桃儿家的地又与何小康家的桃园搭界,接触明显多了些。婆娘心眼小胸怀窄,就把谷桃儿看作了何小康的常相好老皮绊。至于,何小康与谷桃儿到底是不是皮绊关系,这里很难道清楚了。
谷桃儿的这块油菜长势蛮好。
谷桃儿正在这块长势蛮好的油菜地里锄草。她穿件衬衣褂,衬衣褂扎在裤子里,锄地,撅腰凹腚,特精神,特干练。随锄头的一伸一收,谷桃儿浑身的肌肉都跟着运动开,胸前一对家伙更是乐得欢。两瓣肥硕的屁股也不甘示弱,一颤一颤的。
谷桃儿正干得带劲。向坳子坡走进去的何小康,一眼就看出正在油菜地里锄草的人是谁。是谷桃儿。何小康站在坳子坡边的一棵桃树旁,想多看一会儿谷桃儿锄草。何小康发现谷桃儿锄草的姿势很优美很娴雅,耐看。
何小康看得眼也没眨。谷桃儿的这块油菜葱葱茏茏,绿油油的,比那个城里菜农种的油菜青乌好几倍。那个城里菜农种的油菜是来掐菜薹卖的,季节一过,待油菜长不出菜薹来就会全部连根拔掉,改种别的蔬菜。而坳子里的人家不同,他们种油菜是为了明年春上换油吃,一直要等到油菜籽变黄变老才收割。
何小康在那个城里那位老大娘的一块地里没种油菜,种的是胡萝卜、卷白、莴笋之类,并且全都是优良品种,早熟性的。
何小康还计划着,等明年开过春,他也要像其他真正的菜农一样,也要建塑料大棚种植反季节蔬菜。那样,在那个城里挣钱就会更容易些。
太阳快当顶了,何小康感觉这时间过得真是快啊。他从那个城里动身时,街边花台里的花草上还挂着露珠儿,眨眼工夫,太阳都当了顶,到了中午。
谷桃儿已锄到靠另一边的搭界了,她现在正锄着的这一垅油菜也只剩下一半。照她这个速度,不出稍歇工夫,这块油菜地就会锄结束。谷桃儿身上的衬衣褂已汗湿,她想再坚持一会儿,草锄完了再回家洗澡换衣服。可是太阳很大,这是正午的阳光了,也是这个季节太阳最强烈的一段时间。
等这段时间一过,太阳就会怏下去,再发威,热也热不到哪里去了。谷桃儿直起身子,看看胸前,胸前已洇湿一大块,背部她看不到。她想,背心也肯定洇湿一大块。谷桃儿刚下地就将一件夹衣给脱了,下地锄草就是来流汗的。
她的夹衣是一件浅黄|色单夹衣,中秋节男人从岳阳给她卖回家的。那件浅黄|色单夹衣挂在一根桃树的枝条上。
桃树是何小康栽的桃树。谷桃儿挂夹衣时想,要是何小康还住在坳子里,这桃园依旧还是他的。下地锄草也有个陪着说说话的伴儿,如今这桃园变了主人,成了村部林场的了,说话的伴儿也没了。谷桃儿挂夹衣时还考虑过,如果褂子汗湿了,就把单夹衣当褂子换上。谷桃儿的胎衣(衬衣褂子)已经汗湿,可还有半垅油菜地的草没锄完,还必须熬一会儿。
谷桃儿放下锄头,向她挂夹衣的那棵桃树走去。站在一棵桃树旁的何小康愣怔一下,他以为谷桃儿发现他,往后退了几步,又退了几步,蹲在了一堆杂草旁。谷桃儿走了一截站定。她是走过来取她的单夹衣的。谷桃儿走过来的目的,不光是要取她那件浅黄|色的单夹衣,而且还要将那件浅黄|色的单夹衣给换上。她的衬衣褂已被汗渗得让身体感到不舒服不自在。
谷桃儿站在一棵桃树下,朝四周瞧了瞧,见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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