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2/4 页)
口凉气,紧拧着眉,忍痛把那药瓶递给了绮竹。
常氏早已吓坏了,捂着心口窝叫佛。谢瑶赶紧叫绿竹去拿药箱子来给谢瑜止血包扎。
谢瑶心疼道:“你这孩子,心眼子忒实。阿姐还会不信你不成?”
谢瑜笑着摇摇头,“外面来的东西,总得叫阿姐放心才好。小时候我摔了跤,磕破了脑袋,伤口不见好,也是用了这个方子。阿姐和伯娘只管放心便是。”
常氏慌忙点头,看着谢瑜臂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人心都是肉长的,她也后悔起来,恨自己不该疑心,凭白伤了人家孩子。她亲自给谢瑜包扎好了,又叫人拿了几样平时自己不舍得吃的珍贵药材,一并给谢瑜带了回去。
自打那日过后,谢璋的病情竟真格一日好似一日。退了烧不说,人也清醒过来,没痴没呆,就是突然变得不大爱说话了。谢瑶倒觉得,弟弟性情大变,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如今谢璋只剩下些皮外伤了,谢瑶终于腾出手来,收拾那些黑心肝的腌臜东西。
她查到买箭的铺子时,由于腾不出手来,干脆就把线索丢到了谢葭那里。等谢璋的病差不多好了,谢葭那边也查了个水落石出。
可谢葭对外,只说是意外。
谢瑶去前院找了他两回,谢葭都避而不见。有一日傍晚,谢葭却特意来了谢瑶烹茶的烹云院找她。
谢瑶嫌弃桃花花期太短,除了那两棵高大的桃花树,花圃里又种了好些茶花。茶花始放于初冬,一直能开到次年五月左右,正好与桃花对接上。
这个时候,茶花又要开了。
花埋叶底寓春先,便想烹云煮活泉。
谢瑶想起这么句诗,就给这小院儿起了这么个名字。
谢葭也常爱往这地方来,小小的院落仿佛与世隔绝,当真如桃花源一般,令人忘却世间烦忧。
可今天,他却是为是非而来。
谢葭见到谢瑶,正要开口,谢瑶却抬手止住了他,笑道:“阿父不要心急,茶马上就泡好了。”
待上了茶,父女两个相对而坐,谢葭沉默的品着。倒是谢瑶,率先道:“阿父此时,定是能理解太皇太后的难处了吧。”
谢葭苦笑了一下,没想到谢瑶竟通透至此。
没错,他已经查到,事情就是谢珩收买下人所为。谢珩没什么骨气的又把谢瑾供了出来。他的一双好儿女,竟狠毒至此,小小年纪就想要了同胞弟弟的性命。
尽管谢瑾和谢珩一再哭诉他们没想过要杀了谢璋,可谢璋的确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手心手背都是肉,谢葭就是再心疼谢璋再喜欢谢瑶,也不可能完全放下谢珩和谢瑾。他生气归生气,可是只能关起门来收拾他们,不能叫外人知道,毁了他子女一辈子的名声。
可谢葭隐约能感觉到,他的二女儿聪慧的很。不管他怎么捂盖子,她可能早都已经心中有数了。
果然,谢葭还未开口,谢瑶便已清楚了一切。
谢葭心底顿时愧疚感爆发,仿佛老了十岁般,长叹道:“阿瑶,你要理解阿父,阿父实在是……为难的很。”
谢瑶轻轻点了点头。
谢葭所作所为并不奇怪,以太皇太后之果决,尚不能轻易割舍谢家的任何一支,谢葭又如何能狠心到毁了一双儿女?
可要谢瑶就这么高举轻放了,那也没戏。她表示理解谢葭,只是为了让谢葭觉得她懂事、觉得他亏欠了他们而已。
她可以理解,不代表她可以接受。
她眼中含泪,柔柔地道:“阿父,阿瑶能懂您,只怕大兄和长姐却不能体会您的苦心。此事若就这么算了,他们恶意伤人性命却毫发无伤,只怕日后会愈发不知收敛,肆无忌惮地对我们几个下毒手。阿父就算不顾念着阿瑶,也体恤几分阿璋吧。您看他小小年纪,竟似不会笑了似的。往日多活泼的一个孩子?只怕日后连弓箭都不肯拿了,这一辈子,就算这么废了。”
谢葭想起小儿子那副样子,心中如何不痛?只是想起另一双儿女,也不知如何处置是好,只好问谢瑶办法。
谢葭这就是在踢皮球了。谢瑶再狠,顾忌着他这个做父亲的,总归不好说的太重。
谁知谢瑶却看着父亲的眼睛,很认真地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便是。阿姐和阿兄两个,谁愿在脸上划上一道,自个儿划了便是。至于另一个,关上一年的禁闭。阿父以为如何?”
谢葭张口就要拒绝,可又怕最心爱的女儿和小儿子怨恨于他,只好忍痛道:“罢,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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