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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哀家要点醒苏氏,自是先摸清了她的心思,知她不会那么轻易地信那些话。”
我遂又一福:“诺。有太后这话,臣妾便心安了。”
翌日帝太后召见苏容华的时候,我和顺贵嫔一道去拜访了庄聆。庄聆听我细细说了日前的事,清泠一笑:“说什么好呢?帝太后她老人家心里头明镜儿似的,在她跟前耍手段,委实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顺贵嫔缓一点头:“太后肯护着苏氏自是好的,如若不然,方家那两姐妹还真不好对付。后宫里她们和皇后是暗斗,前朝方家和萧家可是开始明争了。”
“斗吧,我还就不信区区方家能从皇后娘娘手里把皇长子抢回去。”庄聆轻然而笑,抚弄着指上一枚翠绿的玉戒幽幽道,“皇太后的丧气眼见着要过了,庆云宫那一边的事,该开始安排着了。”
我与顺贵嫔相视而笑,意味深长。
又是冬天了,好像一夜之间冷风呼啸而起,将深秋最后的温暖尽数卷走。待得众人察觉时,已是枯叶满枝头、寒冰结池中了。
真是够冷,堪比愉妃走的那年的冬季。
但这寒冷敌不过宫中喜事带来的热闹,永定帝姬五岁了,按着帝太后的意思,生辰大办。那天我一早就被顺贵嫔差来的人“威逼利诱”去了绮黎宫,同她一起应付各宫前来道贺的嫔妃。这不同于宫嫔晋位的道贺,永定帝姬是皇家长女,又素来得各位长辈的欢心,没有哪一个敢看轻了她,弄得绮黎宫阖宫忙得一刻也歇不下来。
我进殿环视一圈,只见顺贵嫔在那儿应付着,却不见永定帝姬的身影,问了宫人,宫人回说:“肃悦大长公主今日带了怡和翁主进宫给帝姬庆生,正在后院玩儿呢。”
我便笑问:“怡和翁主?可是大长公主的孙女么?”
那宫娥笑答:“正是,只比永定帝姬小一岁,玩得到一起去。”
我想了一想,前面礼数繁杂,我们之间的各种交谈应付于小孩子而言确是无趣,便将元沂交给了乳母林氏,向她道:“你带皇次子去找帝姬和翁主吧。”
她带着元沂去了,我方过去向顺贵嫔一福:“恭喜姐姐,帝姬生辰,姐姐替我向帝姬道声贺。”
“怎么敢受妹妹的礼。”她说着,却也只是浅浅一福和我见了个平礼,“今晚宫宴,还要妹妹多操心呢。”
我颌首:“这个自然。”
生辰宫宴上,永定帝姬会向宏晅、皇后和顺贵嫔分别敬酒,以谢父母养育之恩,听顺贵嫔说这是她自己的意思。她年纪小,自是用味道清甜的果酒,大长公主素来很喜欢她,听闻了此事后大赞她孝顺,又拥过她叮嘱道:“永定啊,若喝不了就不喝了,浅抿一口你父皇母妃也明白你的心意。”
永定帝姬重重点头:“永定不会让自己喝醉的。”
而我在宫宴前几日,特意央了宏晅,让他在这一日解了韵昭媛的禁足,准许她来参宴。不知她看见永定帝姬向顺贵嫔敬酒会是怎样的心情。
她仍是在从前的位子上,与庄聆遥遥相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庄聆和高坐主位的皇后便是如此在后宫向人们昭示出如今大燕的局面,姜、赵、萧三足鼎立的局面。如今座次未变,姜家却已经不在了。
我看到庄聆含笑向她一举杯,饮下了一盅酒,她恍若未觉,目光始终在永定帝姬身上。
那是她的女儿,是她为了权力角逐亲手交换予人的女儿。
乐舞毕了,众人齐声向永定帝姬道了贺,永定帝姬起座上前,一旁的宫人会意,三名宫女各端了一只酒盅随着她。顺贵嫔是事先知道此事的,宏晅与皇后见状却是一怔,停了与旁人的交谈看着小小的她站在殿中。
永定接过第一杯酒,眨了眨眼,举向宏晅,清清脆脆地道:“永定谢父皇抚育之恩,祝父皇年年开心、事事顺心。”
宏晅一听,朗笑一声和她对饮了,却是笑道:“别想着偷懒一杯酒就祝‘年年开心’了,以后年年敬酒来。”
永定的小脸涨红了,又接过第二杯酒,向皇后道:“祝母后,嗯……”她歪着头想了一想,“福寿安康。”
皇后颇是欣慰动容,含笑饮下。
虽有肃悦大长公主的叮嘱在先,永定还是很认真地将每一杯酒都饮尽了。然后她转向顺贵嫔,接过最后一杯酒,说得却不是什么吉利话,而是无比郑重道:“母妃,永定保证以后都会听话,绝不惹母妃生气。如果有一天嫁人了,也要每天回宫来看母妃!”
顺贵嫔只听得感动不已,泪盈于睫地饮尽了杯中酒。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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