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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啪嗒掉了。马如民大脑瞬间空白,如坠云里雾里。此刻他口袋的手机震动,他听见妻子的抽泣:“老舅下岗了。你呀你。”
锣鼓喧天:咚卟隆冬呛……
唢呐嘹亮:哒嘀啦哒嘀哒哒……
作者题外话:马副县长在土地纠纷中的酸甜苦辣到此告一段落。稍后我将挂上姊妹篇之一:村民齐二水。敬请关注。
预告:齐二水,大霹雳村村民;林迪,农场副场长;张火丁,政府办副主任,三个人原本谁也管不着谁,平常想要狗扯连裆往一块凑,都未必找得准发情期。一场土地纠纷,让八杆子打不着的这三个人不期而遇,演绎了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笑不出声、哭不出来的故事。齐二水能量巨大,撇开书记村长,率众抢分抢种垦利农场土地,不惜与市县乡三级政府博弈,搞的朱副市长、林迪、张火丁疲于奔命。
小说零距离直面当下农村现实问题:土地纠纷。平白甚至带着土腥味的语言不失幽默和戏谑,令人在阅读中面对沉重的现实既伏案沉思,又忍俊不禁。
开宗明义
我原本是写长篇小说《多愁善感的土地》,讲述市长、县长、乡长、村长、村民和工作组在土地纠纷中的酸甜苦辣。苦于发表难,就分拆成六部土地系列中篇小说,有三部见诸天津文学。《马副县长》为其中之一,其余六部姊妹篇陆续挂上来。
从今天起,陆续挂上《村民齐二水》,敬请关注。
小说《村民齐二水》提要:齐二水,大霹雳村再普通不过的村民;林迪,垦利农场副场长;张火丁,柳河县政府办副主任,三个人原本谁也管不着谁,平常想要狗扯连裆往一块凑,都未必找得准发情期。一场土地纠纷,让八杆子打不着的这三个人不期而遇,演绎了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笑不出声、哭不出来的故事。齐二水能量巨大,撇开书记村长,率众抢分抢种垦利农场土地,不惜与市县乡三级政府博弈,搞的朱副市长、林迪、张火丁疲于奔命。
小说零距离直面当下农村现实问题:土地纠纷。平白甚至带着土腥味的语言不失幽默和戏谑,令人在阅读中面对沉重的现实既伏案沉思,又忍俊不禁。小说试图透过齐二水与其他众生相的博弈,求索一种和解共生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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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寒风中抢分土地,齐二水指挥若定
嗖——嗖。西北风带着刺耳的唿哨,蛮不讲理刮过田野,掠过田埂垄沟,唰唰砍断地上残存的枯枝败叶。风硬得像刀子,人根本受不了,透心冷,刺骨寒。
“嗨嗨嗨!喝西北风过瘾是吧?”
齐二水双手拢起嘴,对着垄沟那边喊。精瘦的他像一张纸片戳在田里,孤零零地被大风刮得一个劲晃悠。再冷也得扛着,他愿意。这帮人他妈有点差劲,逼得他扯开嗓子吼:“还他妈愣啥呀?甭听哪喇叭瞎忽悠,赶紧跟我下橛子,分地!”
喊声随风而逝,还是没人动弹。天实在是冷,风着实硬,冻得谁都扛不住。
今年天气邪行,一冬天没完没了刮风,始终没落雪。到了年二十六,老天爷才头一回伤风,随便打了几个喷嚏,三两滴唾沫星子下来,赏赐点零星小雪,落到田里给风一吹,变成可怜巴巴的雪渣。刀子风卷起浮土和雪渣,没头没脑扑向垄沟。垄沟下面一大群男女老少混搭、缩头缩脑的村民,风钻进他们后脖颈,人人冻得呲牙咧嘴打哆嗦。
寒风中有个孩子给冻哭了,俊柳州七岁的儿子。他一直喊冷,想回家。俊柳州给儿子一巴掌,挺着,分完地再走。儿子接着哭。风声、哭声和偶尔传来的警车喇叭广播声搅和在一块儿,呜里哇啦闹得俊柳州实在烦心。
刀子风没偏没向,扫过垄沟扫田埂。先给响喇叭的警车盖上一层浮土,叫你闹;再给柳河县工作组的奥迪、本田、桑塔纳挡风玻璃蒙上浮土,等于警告车里的工作组成员,都老实待着,别拦着村民分地。
“你们他妈不想过年啦?老娘们给炖好了肉,分完地,回家解馋啊!”齐二水再朝垄沟喊,还没动静。他眼珠子瞪成牛睾丸,“再不出来,老子不伺候啦!”
威胁管用,有人探出脑袋。渴了饿了累了、主要是馋了的村民仿佛闻到了肉香,纷纷钻出垄沟,朝齐二水那边聚拢。
风中的齐二水来了精神,胳膊指指这儿,戳戳那儿,指挥人们挥锨挖坑、抻皮尺、洒白灰、下橛子。村民看他脸冻紫了,鼻涕流到嘴角,像两道水柱迎风摇摆。他伸手一呼噜甩出去,鼻涕在空中滑了一个弧线,落到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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