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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父威”就算有所体现也会大打折扣,所以只好不情愿地把手表给带上了。表是带上了,可没忘了教育我: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在这个时候,不要让一点小小的成绩蒙骗了自己,应该考虑长远。”
父亲的话总是那么有道理,只是听了有点令人扫兴。不过,忠言逆耳,良药苦口,这其中的滋味,我心领神会。
此时妹妹透过门缝向我打招呼,我明白她穿了新衣服需要我的鉴赏。我父亲的孩子们见了他就想开溜,更别说眼前摆着这样好的借口,没等她招呼我第二次,我就以最快的速度钻到房间里去了。
假期总是比人们想像得要短,二十天后我挥泪告别了我的父母,再一次远离家乡,去异地求学。人的思乡情绪会随着分离的距离越远越浓。母亲在站台上洒下了热泪,我则是在列车离开资阳站后哭泣的。父母的情,家庭的爱是那样地令人不舍,我在心里向他们道了声珍重!
我带着父亲布置的作业回到了北京外国语大学,满脑子都是要把这个念头付诸实施的滑稽想法,不爱交友的我开始学习在校园里闲逛并且与陌生人搭话,试图寻找一些线索。另外,每天下课后我会“窜”到讲台前问老师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例如咱们学校有没有过招特殊生的先例啊,特长生又是指哪一部分学生等等,弄得老师总拿白眼看我。不被人理解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已经成为了习惯,所以我并没有被打击。
一个多月后我向父亲汇报了我的工作成果,并且明确地告诉他,他的那个主意是完全行不通的,而我的努力自此画上一个句号。父亲听了我的话不置可否,喃喃地说道:“哦,哦,你让我再想想看。”我不明白他到底还要想什么,于是挂上电话十分钟以后我出现在健身馆里,把这件事情忘了个精光!
谁知两天后的课堂上收到了父亲的“夺命连环呼”,回电话过去才知道父亲不知道从哪里为我寻到了个“救星”。此“救星”的具体功能和使用方法他并没有向我交代清楚,只告诉了我他的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
“孩子,一定要抽空去一趟,这也许能改变你的一生。”父亲认真地说。
我遵照父亲的指示去拜访这个可能会改变我一生的“救星”。
为他选礼物的时候我花了一点时间,为了严格遵守父亲的“要拿得出手,但不要花太多的钱”的家训,我在各大商场里游走。下午两点,被逼无奈的我跑到菜市场里去买了一堆水果,并且吩咐老板娘用一只篮子包装得精美一点,总算是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
转了三趟车,终于到了“救星”的仙居。那是一栋高层塔楼,年龄不小了,墙皮开始脱落,玻璃也残缺不全,但受过“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教育的我,并不认为“救星”住在这样一栋破旧的建筑中有什么不对。乘电梯上了十楼,按响了门铃。
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年男人给我开了门,他身边有一个二十岁左右年纪的小女孩子,递了一双拖鞋给我。
“您就是孙伯伯吧?”我礼貌地打着招呼。
“哎,我就是。快,琳琳,给你这个妹妹倒杯茶。对了,是妹妹还是姐姐?”孙伯伯吩咐着那个女孩子。
“我是属马的。”
“哦,那你大些,我们琳琳是属羊的。”
我讨好地向琳琳点了个头,但琳琳并没有理我。从我进门开始,她一直用一种警惕的目光在打量着我,这使我紧张起来,手心微微出汗。
“我,我今天来,很冒昧,一是来看看孙伯伯,二是,嗯,嗯……”
我感觉我的开场白并不成功,于是就尴尬地“卡了壳”,拼命地用语气词来掩饰我的情绪。这时我抬头看了琳琳一眼,还好她这会连看我的好奇心都没有了,正在吹着指甲,这使我感觉舒服了一点。
“你的情况,我都听琳琳她阿姨说了,不容易,跑这么老远来求学,有志气!我当时就说了,这样的事情我愿意帮忙。”
听了他的话,我更放松了,于是我急切地说:
“我就是想成为一名真正的大学生,有文凭的!”
这时我又和琳琳的目光相遇了。她的眼中有一种轻蔑的神情,她的嘴角微微地翘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一件十分可笑的事情。这一刻我感觉到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我的心里顿时升起了一种敌对的情绪。
“救星”没有察觉到这一切,他还在热情地招呼琳琳:
“琳琳,把你的草莓拿出来给姐姐吃点嘛。”
这一次琳琳没有拒绝,她起身向厨房走去,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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