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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人瞧见过长生诀,但杜公子恰巧就是那见过真物的几人之一,只要你出言提醒,‘天绝剑’必会生疑。”
杜迎风道:“你想套我话。”
那年轻人摆了摆手,道:“杜公子多虑了,在下只是由心感激,别无他意。”
杜迎风将杯中茶水倾倒在地,冷冷一笑,讥讽道:“不必向我言谢,你冒充何人身份,卖的是真货还是假货,又与我何干。”
那年轻人自知讨了个没趣,讪笑着从长凳上站起身。“杜公子慧眼如炬,无常盗轻功天下第一,敝人这两下子,自是拍马难及。”
宇文无极与他直言了当,“杜公子不介意,不代表我也不介意,下次再叫我遇上你冒充无常盗,必不留情。”
那年轻人一时愣住,抱拳道:“这位是……”
宇文无极正待自报家门,杜迎风却是将双目一瞠,插言道:“你生意也做了,谢也谢过,还不走?”
闻他出言赶人,那年轻人眼里闪过阴兀,即刻又堆起满脸笑意,朝两人道:“既然杜公子与人有要事相商,在下便不打扰了,告辞。”他依依不舍盯了那逐影剑一眼,转身离去。
宇文无极见他走远,询问道:“这人……”
“这人说得对,礼物送出之前,可沾不得腥,何况是那宵小之人的血污。”杜迎风将逐影剑双手递上,笑道:“宇文兄试一试,这柄剑是否合称心意?”
逐影剑在他一双皓腕的承托下,更显得沉黑如墨。宇文无极不去看剑,只望着少年光彩熠熠的眸子,问道:“为何送我?”
杜迎风理所当然道:“宇文兄呈剑之情,我无以为报,只有拿这逐影借花献佛。”
听道原来只是还他人情,宇文无极心下闪过一丝落寞,推拒道:“还你揽云只是举手之劳,你何必时时挂在心上。”
杜迎风眉峰轻挑,道:“我已有了揽云,再带着逐影岂不是累赘。”他一伸手,从宇文无极背后抽出追命剑,曲指轻弹,只听它发出‘昂’的一声,犹似呜咽,再看剑刃,其上纵横交错的裂纹好似一道道伤疤,望之令人揪心。
宇文无极双拳紧握,冷厉的鹰目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的佩剑。
杜迎风轻抿嘴角,道:“亲者辞世,当为其凿穴造墓,宇文兄,你看呢?”
宇文无极闻之一叹。
随后,两人寻了处僻静之地,将追命刨土掩埋,葬于树下。
他虽冷情冷性,此时也不由生出一丝黯然,他自幼无父无母,自十七岁开始闯荡江湖,历时八年,追命剑一直紧紧相随不曾离身,此时的心情,便如同至亲之人撒手人寰,道不出的悲酸。
不过转瞬,男人便背过身去,将新的佩剑缚于背上。
杜迎风赞道:“宇文兄配上逐影剑,更显英武不凡。”
宇文无极勾了勾唇,问道:“与他相比如何?”
杜迎风眨了眨眼,仿佛在问:与谁比?
宇文无极收起笑意,大步向前。“走罢,别叫你师兄久等。”
少年撇了撇嘴,迎头赶上。
沈遥云也是刚回到茶寮,见对面两人疾步赶来,朝他们点了点头,道:“不出所料,巫千刃得了东西便就近寻了间客栈住下,之后就关起门来钻研,谁去敲门都不应,店小二去送个饭都被他叱责出来。”
他许是跑得急,额上微微沁汗,拿袖子擦了,再又去端桌上的茶水。
杜迎风眼疾手快,先他一步将茶水打翻在地。
沈遥云怔忡片刻,继而讶然道:“这茶水……”
杜迎风朝他点了点头。
沈遥云沉思道:负责照料这间茶寮的老头儿早在他们打斗时已弃摊而去,而且此时四周并无人迹,何人会来此下毒?
宇文无极望向身旁之人,道:“怪不得你不碰那碗茶水。”
杜迎风在长凳上坐下来。“那人倒茶的时候,手势颇有些奇怪,起初我也只是怀疑,但后来我将杯中茶水倾倒之时,他神色间露了一丝急切,才叫我确定下来。”
他顿了一顿,继续道:“我原先以为他与巫千刃是同伙,但至始至终他都未有插足,而后他以一千两的价格将‘长生诀’卖于巫千刃,若只是个寻常的骗子,收到银钱之后必然会急于离去,以防买主回来寻他麻烦,可他非但不及时离开,反而留下来与我们搭讪,是以我觉得他并不是为财,而是另有目的。”
他想了一想,又道:“我试了这人身手,他武功稀松平常,但脚下步伐却是诡秘多变,必不是简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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