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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是沙石,停硬的,河水也不深,最深处也仅齐腰而已。我看行!”
时间已经不允许我们过多地考虑了,营长当即下令修路铺桥。
炮营和汽车连的干部战士除留下少数警戒外,其余全部投入到修桥铺路工作中去。借助车灯和手电,干部战士们分成几拨,有的上山伐木;有的用携带的单兵工具修整斜坡,开辟道路;有的负责搬运树木;有的徒手搬来一块块大石块……
雨越下越大,没有一丝停息的意思。雨水哗哗地打在我们的脸上、身上,虽然穿着雨衣,但没多一会儿我全身上下就都湿透了,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雨水。老鲁把老连长还回来的雨衣又给老连长套上,干脆连湿透的上衣也给脱了,只穿着一件衬衣返身跳入河中同几个战士一块儿立桥墩。
在干部战士们的努力下,凌晨约3点来钟便桥修通了。
营长命令我们炮营的车辆后退,让出道路让汽车连的车辆先过。汽车连的十几部卡车颤颤巍巍地开下斜坡,然后在战士们合力的推动下,一辆接一辆地全部驶上了对岸的公路。
炮营的干部战士们伫立在路边,浑身溅满雨水和泥浆,默默地望着载着烈士遗体的卡车向祖国的方向渐渐地驶远,直到车队的车灯渐渐地消逝在雨夜的黑暗中,大家才返回河对岸开始推我们自己的车辆。
十六、
清晨,我们追上了兄弟部队的一支后勤车队。
夜雨初停,空气清爽,树叶上不时有晶莹的雨珠滑落,山上不知名的鸟儿在鸣叫。营长命令就地休息,战士们经一夜的劳作和跋涉都很疲倦了,大家都在抓紧时间休息和方便。
营长指着军用地图对鲁连长和我们几个干部说:“离国境不远了,再往前几公里就可赶上咱们师的后卫部队。让战士们休息一下,十分钟后出发。”
说完大家正准备解散,这时前面传来一阵嘈杂声,鲁连长正要问发生了什么事儿,通讯员小武就跑了过来,并带回来一个人。那人穿着我军制服但衣冠不整,没带军帽,头上的绷带散开了一半,一付狼狈的样子,但从其上衣的四个口袋可以辨别出是个军官。
“这是我们营长。有什么事你就跟我们营长说吧。”小武对那人说。
“首长。”那人疾步上前,一手抓住营长的手臂,急切地说。“首长,你们是由X号公路过来的吧?”
营长看着他,皱着眉头,没有回答。
那人又说:“我是XX军工兵营一连指导员XXX。你们一路过来有没有遇见我们连?”
当得到否定的答复后,这个指导员很失望,象祥林嫂一样不停地自言自语:“不会的,按计划应该早就到这儿啦。难道……”
念叨到这里,那个指导员突然一头跪倒在我们营长面前,把我们一下子都搞懵了。
“首长,我们连一定是被敌人围住出不来了,请你们无论如何要救救他们呀。”
……
原来他们这个工兵连奉命在XX一线,待我军后卫部队的车队全部通过后炸毁沿线的全部隧道、桥梁和涵洞,以破坏和迟滞越军的反扑。随着我军部队的逐渐后撤以及越军小股部队骚扰的加剧,这个指导员越来越感到害怕,他害怕被反扑的越军截断后路,害怕再也回不去,再也见不到他的老婆孩子了。所以,借着被爆破炸起的石片划破头部的机会,这个整天教导战士们轻伤不下火线的指导员就乘机带着一点儿算不上什么的轻伤搭乘过路兄弟部队的车辆跑掉了。
跑到这儿后,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怕被军事法庭审判,他后怕了,不敢再往回走了,守在这儿向经过的部队打听他的连队。
“你起来。”营长冷冷地对那个指导员说。“我会将你的询问向上级反映,让上级查明你们连的情况。”
营长随后在电台中把情况向团部反映,团部同时转达师、军两级传来的敌情通报,敌人反扑的速度比预计的要快,其以特工部队为先导,配合在我占领地域内残留的敌人,疯狂地企图拖住并包围我部分后卫部队,兄弟部队已经有部分断后部队遭受一定程度的损失。团部命令我们立即出发,赶赴预定地域和师后卫部队会合,撤回国内,同时保持电台处于开机状态,注意接收失去联络的工兵连队的呼叫,并随时报告团部。这是因为当时我军连级以下战斗单位装备的电台只有五瓦,在越北的山地中通讯距离有限。
再次出发后没多久,车队沿公路爬上一座高山时,电台“哧哧”的电流干扰中夹杂着一个急促的声音:
“工兵营一连呼叫指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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