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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半秒,有些闷闷的说着,“算了,我挂了,护士也一样生病,这个我以前就跟你说过的。”
随即,她便快速挂断了电话,脚下也恨恨的踢着面前的雪,可恶可恨的白东城!
一路走到家之后,嬗笙觉得头都快两个大,有些晕晕的感觉,心事中,加上下午工作量很大,而且感冒未痊愈,又是走着回来的,这会儿只觉得浑身都冷的发颤。
但她固执的不去吃药,反而想让病情更严重一些,她甩掉鞋子,将大衣也随手扔在沙发上,就慢吞吞的走进了卧室,直接倒了下去,昏昏沉沉之间,她捡起地上的手机,在今晚第二次按下那个号码。
电话接通,那边依旧有熟悉的声音传来,但她却抿着唇不说话,手指触碰到免提,那边他越来越焦急的声音也渐渐扩散,“阿笙,阿笙”
她趴在小小的单人床上,觉得浑身的骨头都疼,脑地也疼的要炸开,但她还是固执的什么都不做,当听到有很急的敲门声时,她垂着嘴角终于是扬了起来。
踉跄的起来,脚步有些踩空的来到了门边,将门打开,果然,看到了白东城担忧的眉眼,她不禁笑了开来,“你来了!”
说完,她便有些晕眩的往后倒去,但她一定都不担心,有一条有力的手臂绕过来,揽住她倒下的身子。
就像是最开始最开始的那次,她也是生病,他也是眉眼担忧,这样的抱住她,她似乎就找到了踏实的感觉,兜兜转转,也许寻求的不过就是这份踏实。
爱情真的是让人没办法解析的东西,就像是之前的很多次,哪怕两人之间有迈不过的,但在某些不经意的时刻,那种甜蜜和温馨,以及那种踏实的安定,都只有他能带给自己,或许这世界上最难的事情真的就是,你纵使有千万个不想爱他,却怎么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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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嬗笙很快就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往窗边看去,他就站在那里,面朝着窗外,虽然没有拉窗帘,但此时已经是深夜,对面住宅楼都暗着,也没有光亮,黑漆漆的。
他却像是再看什么那样认真,她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或许,他是需要一点冷静而已。
“小白。”她坐起来,靠在床头,看着那边站着的他。
“醒了正好将药吃了。”白东城似乎没有料到她会醒过来,但也是快步走了过来,将一旁早已经准备好的水和药片递到了她的面前。
嬗笙却没动,反而冲着他张开了嘴巴,眼神看着他手里的药片,意思很明显。
白东城迟疑了半秒,最终将手里的药片喂到了她嘴里,随即将水杯端过去,同样喂着她喝着,见她吃完药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嬗笙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容,心里有那么一丝恨,随即抓过他的手,恶狠狠的在上面咬上了一口,直到确定解气了之后,才放开。
白东城看着自己手背侧面那重重的牙印,上面还有着她的唾液,刚刚她咬的很久很重,但却还是留了力道,因为都没有出血。
在他心里正发紧的时候,她忽然这样轻飘飘来了一句,“我是故意的。”
白东城不解的看着她。
“故意走着回来,故意不吃药,故意生病,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嬗笙直直的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的说,声音软软,眸里的幽怨之色显而易见。PumJ。
她的目光将他五脏六腑一层又一层的都缠绕上,不放开,他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脸颊,“阿笙,你答应过我会照顾好自己。”
“我没有,什么都没有答应过你。”嬗笙脸色忽然拉了下来,随即,她推开他,从床上跳下来,弯腰将抽屉里的东西拿出来,丢在床上。
“这些东西你都拿回去,你要是不跟我说清楚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一样都不要,该改名的你都改回去,别像是交代后事一样!”
白东城看着床上的东西,再去看她,心里像是滚过了一道火,他没办法冷静,站起身,伸手抱紧了她,紧紧的抱着,就只怕会抱不紧似的,“阿笙。”
也许是被他箍的太紧,嬗笙的呼吸有些阻滞,“小白,我不安,太不安了,有什么事告诉我好不好,别让我这样天天吊着心脏。”
嬗笙抬眼,看着他,幽幽怨怨,忽然就有一种冲动,也同时那样做,她垫脚,朝着他的薄唇吻了上去。
其实说是吻,不如说是咬,她带着无法宣泄的窒闷,重重的咬着他,牙齿撕扯着。
似乎是咬痛了他,但他却只是皱了下眉,熟悉的气息和熟悉的柔软令他只呆了两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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