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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这就去向殿下请罪。”
这人真是来事儿都不知道怎么来……
“你不知道现在几点……什么时辰啊?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打……喝了鸡血啊?”
尼玛,这交流障碍的连骂个人都骂不顺溜!
路连尘听得迷迷糊糊的,虽然一知半解,但从彦卿的语调里也足够听出彦卿有多不爽了,“娘娘息怒!那……末将一会儿向殿下取公文时再向殿下请罪了。”
说起公文彦卿更火大。
这人今儿是注定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你在这儿等着。”
彦卿转身回到车厢里,很快就抱着昨晚小将送来的那一沓子南宫信还没来得及批复的战报出来,走到路连尘面前,一股脑全塞到了他怀里。
“你听好了,我就说一回,下次要是做错,被杀被剐可全是你自找的了。”看着已经完全一脑袋雾水的路轻尘,彦卿指着他怀里的折子本说,“我看你闲得很,给你找点儿正事儿做做。打今儿开始,这些东西在给王爷送来之前你要先挨个看一遍,一本折子里讲的什么事儿用一两句话概括出来,不能多,最多两句话,列在一张纸上,和折子一块儿送来,听明白了吧?”
批战报公文是南宫信的工作之一,不让他干肯定是不行,能有个办法既溜达这精力旺盛的爷们儿,又给南宫信省点儿力气,何乐不为呢。
路连尘像是纠结了好一阵子才搞清楚彦卿到底是让他干嘛,“娘娘,此事是否要请示殿下?”
“我说话还不好使了啊?”
就狐假虎威一回吧。
“末将不敢!末将领命。”
该训的训完,彦卿堵了一晚上的心情好歹是好点儿了,也就暂且放过路连尘了。放眼看了看越来越多聚在一起生火的将士,彦卿轻蹙起眉头,“这一路上不是都要在荒郊野外过夜吧?”
路连尘忙道,“回娘娘,今夜您与殿下可到临江行馆下榻,将士们会在行馆附近扎营。”
“行,你看着办吧。”彦卿回车厢里之前不忘又指了指他怀里的折子,“别忘了这个。”
“是,娘娘。”
不知道是昨天被病发折腾惨了,还是今天有了赖床的心,这一天下来南宫信就这么一直睡着。
病人嘛,能睡是好事儿,彦卿也不去叫他,就一个人坐在桌边拿着纸笔默默地默写化学方程式。
这些天光操心人家的事儿了,要是把这些吃饭的玩意儿都忘干净了,等回去之后还不得喝西北风去。
写着这些没有任何情感可言的化学方程式,彦卿的心好歹是渐渐平静下来了。
等马车停到路连尘说的那个临江行馆门口时,彦卿几乎把自己从初中开始学过的所有化学方程式都写了个遍,脑子里的乱麻也理清楚不少。
那女人能把事儿搞起来,自己就拆不了她的台子吗?
王八背着那么大个壳还照样过日子呢,自己好好的一个新时代独立女性,负重能力不至于还赶不上个王八吧。
这么给自己补充了点儿正面能量,彦卿心里轻松多了,绮儿进来的时候她正一脸悠哉地写着最后一个方程式。
看着彦卿摆了一桌子的杰作,绮儿愣了一愣。
彦卿揉揉微酸的膀子,“到地方了?”
“是,娘娘,临江行馆到了。”
彦卿把那堆方程式摞好,走到床边去看那个睡了一天的人。
这人一直都是晚睡早起,还真没见过他一觉睡这么久。
伸手想轻拍他几下叫他起床,手碰到他肩膀,隔着一层中衣感觉到他异常的体温,彦卿着实吓了一跳。
从没见南宫信身上有这么高的温度。
彦卿赶忙伸手探了下他的额头,南宫信这才轻轻睁开了眼睛。
“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南宫信声音微哑却清晰地回答,“今早。”
“有力气说话吗?”
“还好……你要说什么?”
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
自己拼着条命护他,他还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我在这车厢里坐了一天了,你知道自己发烧难受就他妈不知道张嘴叫个人吗!”
南宫信慢慢坐起身来,“你不是在忙你的大事吗……”
我的大事?
刚才干什么了?
彦卿一愣,往刚才坐着的桌上扫了一眼,看到整齐摞在桌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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