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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条件相对优越的省会医院救治,才算是把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命是保住了,可是腿。。。
主治医师是个女的,别看年纪轻轻,却是国内骨伤科权威的关门弟子。
自负傲慢的她看到巩亮军后,第一句话就是,你的兵废了。
和平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女医生想不通,看似正规严谨的部队会那样残忍地对待热血报国的士兵。一个年轻鲜活的生命,差点因为旧伤造成的二次伤害,丢掉性命。
她敢肯定,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是近一两年在病人身上刻下来的。
而他的腿,尤为严重。
重度骨髓炎,且大腿骨有部分坏死的迹象。
如果病情还得不到控制,那么,接下来等待病人的。。。
只有。。。。
截肢。。。
而截肢,对高原意味着什么,相信,任何一个有智商的人都清楚。。
巩亮军是在高原入院三天后见到他的直系亲属,高烈。
郑玄曾笺:“烈烈,威武貌。”
他的样貌确实担得起烈字背后的意思。
他和高原长相相似,乍然一看,巩亮军会觉得又看到了高原。但是细细看来,才能看出他们之间的不同。
高烈比高原更魁梧,站在那里像个铁塔,把身后的光线都挡实了。他穿着正军装,绿色的军帽下是一张古铜色健康的方脸,浓眉,比高原显得更加立体的深邃五官,说起话来,偶尔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
他比高原仅仅大两岁,但是讲话的方式和处理问题的果决程度,令年逾四旬的巩亮军也自愧弗如。
高烈只在省医呆了两天,两天的时间里,他不仅联系好了为弟弟做手术的骨伤权威专家,还顺道儿把那位懂不懂就把截肢挂在嘴边的女医生也教训了。
教训的方法很简单,高烈前前后后也只讲了两句话。
他说:你敢把我弟弟的腿锯了,我就敢把你扒光示众。
不高不低的声调,不快不慢的语速,冷澈坚定的眼神,却让傲慢的女医生瞬间失声。
他,确实有这个能力。
即便他只有25岁,仅仅是C军区特战旅的一名上尉连长。
两天后,高烈带着高原回到北京,接受手术。
后来,巩亮军得到的消息,再也没什么坏的了。
高原因此休息了整整一个冬天,春节前,休假回北京的高烈来**接病愈的弟弟出院。
高原正靠在窗边打电话,一身简简单单的冬常服,衬得他愈发英武出众。
他礼貌地敲敲门,高原回头,看到是他,挤了挤眼。
他听到高原说:“副队,我全好了!春节后可以归队,嗯。。没问题,问他们好。就说我高原要回来了!!哈哈。。。好,副队,我记住了!一定狠狠敲‘马蜂’一顿贵的。。好的。。副队,提前给您拜年了,谢谢您百忙中抽出宝贵的时间,关心我这个伤兵。”在特大,副队是他最敬重的人。
贫了几句正要挂断,副队忽然叫他,“高原……”
高原应了声,以为副队还要叮嘱他好好休养,没想到,副队竟会主动提起一个人名。
一个他几乎遗忘掉的人,一个他想起就会不觉微笑的女孩。。。
第二十一章 臭小子
云南。
距离漠北四千多公里的边境,此刻正浸润在薄薄的雨雾中。虽然是冬天,可是这里的气候却照旧是闷热潮湿。
深夜,一辆不起眼的军用越野车在崎岖的山路上疾驰,车灯射出去很远,雨丝打在上面,令周遭的景物显得混沌模糊。
全封闭的车厢,温度极高,湿透的迷彩作战服贴在身上,犹如穿上了一层密不透风的盔甲。
高原刚动了动僵涩的腿,身边的战友汪峰便警觉地睁开眼。
“腿又疼了?”尽管汪峰压低了声音,可还是惊动了其他熟睡的战友。
大家都盯着他的腿。
高原仰头靠在坚硬的挡板上,左手用力拽开领口,右手一拳打在汪峰的肩上。
“看什么看!我还没成烈士呢!!”
不止是汪峰对这两个字敏感,其他战友,也纷纷跟着汪峰谴责起他来。
烈士。
是他们这群军人的忌讳,却又无法回避。
军用越野咆哮着停在支队楼前,已是清晨五点多了。总队副队长巩亮军和特战一中队的队长孔建峰带着军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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