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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气又好笑,盯着她弯弯的雪白脖颈说:“他那样对你母亲和你,你居然还为了他那样的人向我低头?”
她的眼眶已经湿润,她的声音幽幽的,她说:“是他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如果没有他,也就不会有我。”
良久,他闭上眼说:“就这一次,我只允许这一次,你为了别人向我低头。”
她莫名的心酸,他竟是如此霸道的一个人,难道她现在就不是自由身了么?
华盛顿的天气总是阴晴不定的,方才还是阳光璀璨,现在已是大雨滂沱。
水雾中,枪林弹雨,染红了天际透明的雨幕。
沈楼手里捏着枪把浑身带着杀气冲进了地下室,他用枪抵着被软禁的中年男子脑门发狠的问:“尹昭,是不是你杀了我母亲?!”
“看来纸包不住火,还没等到你和萧亦澜撕咬的头破血流你就知道真相了。”
他算得如此精准,居然没料到沈楼会和萧亦澜合作打垮他,他曾经以为养了一只小白狼,现在他才明白他养的是一只老虎。
养虎为患,到了今天他才深刻明白。
子弹上膛的声音,尹昭再熟悉不过,不过沈楼一定还没算到他的最后一张王牌,“你可以开枪为你母亲报仇,不过,我死了……小净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
枪声凛冽,尹昭身后的花瓶碎了一地,沈楼的枪口再度抵住尹昭的脑门,他的声音森冷恐怖,“你说的很对,不过……我已经不在乎了,她如果恨我就尽管恨吧。”
话音方落,枪声结束。
尹净推门而入,她的身体颤抖的几乎走不动这样短暂的路途,只能定在原地,双脚仿佛被压覆住冰块,连动脚趾头都是疼痛难堪的。
世界被眯成一条缝隙,瞬间坍塌。
萧亦澜是深夜赶回北京的,当时慕庭晚正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听见门外开门的动静,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光着脚轻轻移步到客厅,手中举着厨房的锅铲胆战心惊的站在门后,门忽的被打开,她手中的锅铲也要落在门外人的头顶上,以他的身手自然不会让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砸到脑袋,在慕庭晚手里的锅铲落在他脑袋上的前一秒,他已经钳制住她的手腕把她整个人带到玄关处在她唇瓣上狠狠吻了一记。
他的呼吸如此熟悉,温热的喷薄在她脸颊上,声音沙哑的反问:“做什么?以为我是小偷?”
慕庭晚已经呆住了,手里的锅铲落地,砸到自己脚背上,“啊”的大叫一声抱起脚跳起来,萧亦澜无奈,开了她身后的灯就过来看她的脚背上的伤。
“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萧亦澜把她抱到沙发上,仔细的查看她脚背的红肿,柔白的脚面已经被砸青紫了,他的手指只轻轻一碰,她就条件反射的把脚往后一缩。
慕庭晚的思绪才拉扯回来,抱怨的说:“你回来都不打电话通知我的?我还以为是小偷,疼死了!”
萧亦澜把医药箱拿过来,又伸手握住她纤细的脚踝无奈的摇头,“怎么这样莽撞?”
“嘁,都是你的错!”
他拿她没了办法,只好赔笑着说:“对对对,是我的错,是我太心急赶着回来没打电话给你。害你现在被自己拿着的锅铲砸到脚。”
她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人又在给她上药,力道稍重了一点,她叫起来:“轻一点!痛痛痛!”
萧亦澜真是苦笑不能了,一面给她上药一面看她纠结的眉头,“我回来你不高兴?”
慕庭晚原本是很高兴的,现在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了,闷闷的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姑娘说话一点都不掩饰,让他好气好笑,“嫌我回来太快?”
他给她上好药,作势要走,“那好,我现在就走。”
“哎——!”
她费力的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咕哝着:“你干嘛啊?”
“你不是嫌我回来的太早么,我马上回美国待个十天半月再回来。”
“萧亦澜你幼不幼稚啊!”
萧亦澜转身,含着笑意低头看她,她仰着脸理所当然的说:“抱我进卧室睡觉,困死了!”
他心底所有的杀戮全部清场,只化成一滩柔水,方伸出手来抱她,她已经紧紧地巴到自己身上来了,像小袋鼠一样缠住萧亦澜的腰身,“你敢走?你把我弄得受伤了你得负责知不知道?”
他再也绷不住,唇边笑意纵容,“你想要我怎么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