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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问与人行走的脚步不是很快,但也决计不会缓慢,所以等到他们从西面走到城外,再彻底行走到北面城门口时,时间早已过了十余日。
人依旧一身粗布长袍着身,头上裹着一个特殊的头巾,但脸上却没有再用粗布遮掩,她与君问走到城北之边,两人一同注视着城外夜色茫茫,前者不知所动,后者则没有丝毫要转身进城的意思。
便在这时,城门中忽然间响起了一串紧凑的脚步声。
脚步声很紧促,也很稳健,而随着声音想起后,城里便走出了一位匆匆而行的青年,青年望去两手空空,手中无物,但他的脸色却有些严谨难看,他直朝黑色荒外行去,不带丝毫警觉。
君问站在城门的边上,故而并未被青年感应到,乃至连同人也没有被青年感应到。
这名青年,自然便是五行宗少主:余风。
余风在出了陆府后,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阴沉,对于杀害本宗五位长老的凶手,他没有理由不去找他们,而如今他又得到了寮城陆长云的确定,所以他迫不及待的连夜赶路,想要早点寻到凶手。
夜色迷茫的荒外寂静无声,余风行走的脚步则愈发变快,甚至整个黑夜里除了他的脚步声外,便再没有任何的杂声掺杂,只不过余风不知道的是正因为他此番匆匆离去,却为接下去的故事奠定了很好的铺垫。
站在城门旁边,君问看着余风远远走去,他看到了对方的身影莫入漆黑夜色,脸上却面无表情,一直都不曾有起身追赶的意思。
对于君王而言,他虽然不知晓对方叫什么名字,哪里人,但他却无比熟悉对方的战斗方式,况且他很清楚地见过对方脸面,知晓这是一名难缠的大修行者,是个强大的年轻符师,而在他身边的人更加清楚余风的样貌。
或许只是一袭侧影,人估计都能立马认出来,毕竟她的东西是对方抢走的,甚至连同她的人都险些被其抢走了。
她看着青年缓缓离去,便是来到君问身边急促说道:“君大哥,就是他抢走了我的东西,我们快追上他。”
君问目光希翼,眸色则显得异常平静,缓声说道:“我知道是他,但现在追赶有些过早,况且他若是只向北面走去,那我们迟早有一天会遇上他,所以你不用为此事感到着急。”
人闻言,心中抵不过自己用命维护住的东西的急求心情,便是不解问道:“为什么我们要等,为何我们不趁现在这个大好时机追上他,况且此刻正是黑夜,他一定不会想到有人跟着他,而且对我们抢回东西来说,岂不事半功倍?”
君问转头看了她一眼,看着她美丽而又有些憔悴的苍白血脸颊,心中迟疑了片刻,说道:“要追上他自然容易,但要留下他却太难,如果紧靠我一个人的实力,只怕可以战胜他,但却无法将他杀死,更别说将他的东西抢过来,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和他无冤无仇,怎么可能随便就下杀手?”
人不同于君问,她经历过生死,惨烈的现实,她知晓这个世间其实根本没有这么多的善良与单纯,不然她也不会做那个血雨漫天的梦,梦到那些黑衣人在大肆杀戮,杀掉自己最亲的人,然后带着一堆大火焚尽了整座府院。
她内心充满了仇恨,同时此刻也很着急,被抢走的东西是别人留给她唯一的信物,如果没有这件东西,她甚至都不能确定对方还会不会记得她,对方还会不会像之前那般在亭中小坐,然后谈一些小往事。
因此,人不由沉吟了片刻,随即有些恼怒说道:“那该如何办,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就如此随意抢走我的东西吧?”
君问眸光平静,静静地注视着她,像是可以抚平她内心的波澜,他开口说道:“属于你的东西终归会回到你的手里,你不用在意眼前的擦肩而过。”
说到这里,突然之间有一阵淡淡的夜风从两人中间拂过。
这股夜风来的毫无预兆,而且它吹拂到的地方唯有君问以及人所站立的位置;君问感受到了这阵夜风的异常,但人没有感觉到;对于人而言,一阵风便是一阵风,并不会出现什么值得她思考的事情。
她是凡人,凡人的生活就应该很平静。
夜风有些清凉,拂在她脸上只能使其清醒几分,如此而已。
君问眸光微转,感受这阵清风吹过,心中隐隐间明白了什么,随之看着人继续说道:“我们走吧,用最平常的脚步跟着他就好,我想用不了多久就能追上他,只不过我不能保证他会不会交出你要的东西。”
人娇颜愤怒说道:“那不是我要的东西,那根本就是我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