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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巴微抬,讥讽道:“少他妈的猫哭耗子假慈悲!”
一身伤不正是他的杰作么,扔一块骨头打一棒子,训狗么?
他大手蓦地一顿,语气似乎缓和了些:“没有实力的牛脾气不是叫刚强不屈,是叫贱骨头知道么。”
我双唇一抿,沉默了。
司徒墨扬显然不是帮人抹药的料,刚开始还好,越到后面,我越是觉得自己的三分伤被他抹成了十分,用揉面团的力度去揉一个刚昏迷醒过来的人,能成么。
痛,很痛。但,我面上没有丝毫波澜,挺直腰板,一动不动地直视前方,直到,耳边开始嗡嗡嗡地作响,眼皮一沉,向后倒去……
操!老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顶用了?
我挣扎着想断续保持坐姿,身后,宽厚的肩膀已经将我的身子接住,司徒墨扬搂着我的腰,慢慢将我平放在床上,羽被一飘落在我身上,皱眉,有些愠怒道:“疼为什么不出声?嘴巴白长了!?”
我歪过脖子。
“于小晴!”沉音一高,掌风迎面袭来,我双手微微一握,做好挨打的准备,却不料,而上一寸处,风倏然停住了。
咯吱!是软央的挤况声,却不是我的。司徒墨扬右拳紧握,仿佛要将自己的骨头捏碎才能平息胸中的怒火般。片刻,他按下免提键,森冷地下令:“告诉林嘉雯,5分钟,她还没到,我让她后悔生在这世上!”
“是……是,少主,但,她现在还在……”隔着电话都能听出对方的颤抖,可惜,一切对于冷血的司徒墨扬来说显然是无效的,嘟……的一声,盖下电话。没有任何计价还价的机会。
司徒墨扬看着我,我盯着天花板。
空气中流动的,除了沉闷,还是沉闷……
呯!的一声,房门被撞开了,一个梳着马尾的女孩,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气还没理顺,又被司徒墨扬冷冷一扫,双脚一软半瘫在地上,她口齿不清道:“少…少主,嘉雯,今天,以…以为少夫人的伤口没这么快裂……裂开……”
“你以为?”冰凝的寒光淡淡一扫,女孩白晳的额上又冒出几点豆大的汗珠。
我冷哼一声,化了她的困难:“过来吧,你怎么也料不到,人躺在床上,伤也会加重。”
“于小晴!”司徒墨扬低喝一声。
我没理他,朝林嘉雯又扬了扬下巴,示意她过来。
林嘉雯半躬着身子请示地看着司徒墨扬,直到司徒墨扬微微颔首,她才低着头走到床的另一边,跪坐下来,掀开被子检查我的伤口。
“少夫人,您的伤口怎么会……?”似乎意识到什么,她很快住了口,从药箱拿出药,熟练地重新上药,帮我包扎起来。
“她的伤怎么了?”司徒墨扬在一边冷冷地问。
“少夫人的伤……”林嘉雯不安地吞吐着。
“说!”司徒墨扬简短地一个字,显示他已经极度不耐烦了。
林嘉雯一哆嗦,忙解释道:“少夫人本是八分伤,现在恐怕要弄到15分去了。”她的头垂得很低,生恐与司徒墨扬对视。
司徒墨扬闻言,俊眉一蹙,扫向我,我嘴角一勾,划出一抹不屑的微笑,将视线移开。
“从今天开始,你要再失职一分钟,全家就到黑牢去,听到了么?”沉音充斥了几分烦燥,淡淡的烟丝味在房间升起。
“是……是……”林嘉雯战战兢兢地爬起来,顿了顿,有些胆怯地补充道:“少主,烟味,对,少夫人不是很好……”
嗞!一声,刚点燃地雪茄直接往桌上一烫,掐灭,冷魅的身影一起,大步跨出房间。
海垣的天气偏凉,不适合种橙子。过了时节市面上的橙子就更干涩了,但,在无所不能的司徒墨扬家却天天有新鲜空运到的橙子榨汁。我本是不喝的,但想想司徒墨扬先是设计摆我一道,后是空运橙汁的,明摆着一颗蜜枣一顿棒子,玩软硬兼施么,棒子,老娘是吃了,这蜜枣不吃就亏了。至于这套白脸变黑脸,黑脸再变白脸的效果,自然是“O”。
自能下床走动后,司徒墨扬便禁令女佣将饭菜上楼,迫于形势,我也只好到大厅一天三餐面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他一贯冷酷的俊脸,偶尔会在见到我下楼的那一刻掠过一丝看不清颜色的暗芒,但,大多数时候都维持淡漠的神情。
洪姨知道我受伤后,每天打五六次电话过来,美名日陪我聊天,其实是追问我和司徒墨扬现在的关系。有时为了称赞司徒墨扬,居然连什么“细心”,“体贴”,“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