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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音在空荡的房间飘零,清冷的氧分子透过高级的丝绒毯,被捂得温暖,才落到我们的肌肤上。
我突然笑了出来:原来,这个房子,容纳了三个同样被世界遗弃的人,洪姨,司徒墨扬,还有我。
司徒墨扬的长手圈上我的腰,淡淡说:“假如,我们有孩子,他不会成为第四个,对么。”沉音中没有一丝波澜,只在最后添加两个不确定的字。
我摸着他胸前的伤痕,笑了笑:“当然,他不但会知道自己的生日,还会有爸爸妈妈陪他一起过,帮他买蛋糕,帮他插蜡烛,等到他十八岁,我们就会一家人牵着手,带他去酒吧,看着他喝下第一罐啤酒,一起见证,他的成人。。。。。。”
司徒墨扬的头低低地靠过来,堵住我的唇,激烈而温柔地缠绵着,他压抑的哑音,杂质在慢慢剔去,淡音,宛如遗失的语言在月光的弹奏下,发出好听的声音,令人迷醉,他说:“于小晴,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不管任何。。。。。。”
我欲沉欲困,轻喃:老娘从不说放空的话。
这次,他没有扫兴地横插一句,不许说禁词,而是,深嵌入我体内,仿佛,要将我们的血液彻底地揉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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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头一次帮他打领带,虽然越打越糟,他却极其有耐性地一动不动地坐着,仿佛在享受那82年的拉菲般,嘴角吊着淡淡的,令人迷醉的微笑。
我决定采用洪姨的建议,到外面,买一条裙子,再去市场亲自,买些菜。洪姨本是想陪我的,可是我拒绝了,我希望,可以,一个人,给他一个难忘的生日。
或许,某种程度上说,这也属于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吧。就好像,一起期盼有布娃娃的孩子,久久不能如愿,当她决定把这个愿望埋在内心深处,不再提起时,上天,突然,眷顾地,送给了她一个漂亮的布娃娃。
天空,从来未如此湛蓝过,我问了女佣,哪里买菜挑群最方便后,兜着洪姨放下的一万块,出门了——
我选了一条粉红长裙,很便宜,两百八十七块,事关,那些昂贵的衣裙不是制给我这样身材的人穿的,况且,那些昂贵的名牌裙,在家中的衣柜已经很多。我不想再塞假胸,圈假发,化浓妆,在他面前。彼此已经素颜了很久了,不是吗。
挑完裙子和一双平跟单鞋,打的到女佣所说的菜场,跟着一个面相不错的家庭主妇买菜。
她说:“买两斤里脊肉。要左边第二块新鲜的。” 我赶紧在一旁跟着说:“买两斤里脊肉。要左边第二块新鲜的。”
她奇怪地看过来,我则咧嘴朝她笑笑。到最后,干脆,她买什么,我就跟着和老板加句;和她一样。
当办妥一切,天色,已经是下午4,5点了。
女人站在菜市场门口静静地等着什么,我本想打的回去,却又禁不住好奇:“小姐,你等什么呢。”
她笑了笑,说,等老公下班开车来呢,家比较远。
我蓦地被她脸上幸福的笑容吸引了,起了几分羡慕。掏出电话,一播,用自以为最温柔的声音说:“我在芸明菜市场,你下班来接我不?”虽是问句,但语气中,要听到肯定回答的不容置疑已经重重透出。
“好吧。”司徒墨扬沉音一应,但却不难听出,他的心情也是愉快的。
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4点10分,离下班还将近一个半小时,等他赶过来怕是要等两个小时了。闲了,揉了揉身上的钱,才突然想起海垣保镖们的1600万还没着落。
不知道能不能打个欠条给司徒墨扬让他先货后钱呢,捞偏的门路无非是三样,收报护费,太小儿科了,贩卖军火,80个人力显然太少了,只剩最后一条,卖丸子。
拧着两手的菜,我有种连丸子都不想卖的冲动了。
胡思乱想间,又很神经质地想到一个问题,以司徒墨扬的身价应该是不在乎我每个月的那点工资的,他一再克扣,该不是算准了有朝一日我定会因付不起保镖的工钱去求他吧。
只是,现在的结局,似乎都偏离了我们的初衷。
就在这时,一辆豪华的轿车停在身前,车上的人摇下玻璃,看着我两手的菜,勾着讽刺道:“于小晴是吗,找个地方聊聊。”
我看着眼前奇怪组合的两人,狂烈的不安感轰然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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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落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