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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记者已经聚集在胡佛家门前。
回想最初的那几个小时,我很难说得清自己的确切感受。我感觉我个人并没失去什么,因为我与胡佛的关系一直局限在公事上。胡佛曾经和他的一些高层官员亲如兄弟,但在他后来的岁月里,托尔森是局里唯一与他有着社会交往的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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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佛死了”(2)
胡佛1971年转而倚重于我,是因为托尔森虚弱的身体状况已让他无法处理繁杂的日常事务。他知道我对他的职位没有企图,因为我从未给他任何理由让他这么想。我相信我取得了他的充分信任。对于我在调查和人事事务方面的劝告和提议,他通常会予以认真的考虑。他乐于和我交谈,有时谈话的时间会相当长。我感觉他差不多像我欣赏他一样地欣赏我了。
这并不是说他是一个容易侍候的人。他强硬而暴躁。他极为聪明,对细节有着惊人的记忆。衰老的说法是没有根据的。我不得不经常与他打交道,发现对于前些日子看过的备忘录,他总能回想起其细节来。
我没能接替他的局长职位。我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保持联邦调查局的廉正。我知道托尔森将会退休而去,会将权力交给我这个三号首长来保持联邦调查局的正常运转。我不得不做好表率,保证各部门运作平稳和防止士气低落。
我没想过总统会任命联邦调查局之外的人来接替胡佛的职位。如果事先知道,我对这个职位就不会抱以希望。联邦调查局有许多训练有素的高级官员能胜任局长职位。我本人的履历也不错,我认为自己是很有机会的。
这一天分分秒秒地流逝着,我大脑里不禁重现局长的最后时光。这天是“五一节”,与平时没有什么两样。汤姆·莫顿是胡佛的私人司机,驾驶着那辆凯迪拉克防弹豪华轿车。这天上午九时三分,稍稍迟于上班时间,他驱车驶进司法部大楼的院子里,带着他的乘客停在紧靠电梯大厅的特别停车位上,电梯大厅就在离第九大街和宾夕法尼亚大道拐角最近的地方。这些电梯差不多处在五楼局长办公室的正后方,从轿车到停车区里的电梯只有数步之遥,而从五楼电梯间到胡佛个人办公室后门的距离则还要短些。
胡佛平时会在克莱德·托尔森的寓所用自己的轿车捎上他,然后一起赶来,托尔森照例会落后几步跟随。但是这一天胡佛下车后,托尔森却没有在后相随,只有他一个人步履轻快地走向电梯间。
胡佛离开停在离电梯间不远的汽车时,莫顿总会奔向一个专用电话,给局长办公室打电话,提醒每个人注意:“他上来了。”结果便是一阵忙乱,在电话打来之前,如果办公室人员都很散漫的话,电话打过之后就不会有这般悠闲的人了。
那天并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我见过胡佛,还用内线电话交谈过几次。他思维敏捷,言语铿锵有力,有其特有的冲劲,各方面都与平常无异。
他差不多下午六点钟才离开办公室,然后赶往托尔森的寓所,在那儿用晚餐。莫顿后来驱车将他送回家,到家时间是晚上十时十五分。管家安妮·菲尔兹没有听到他进来,这并不奇怪,因为她是在地下室里过夜的。
安妮说胡佛晚回家之后,通常会让他的两条凯安犬在后院玩耍戏闹一番,它们睡处附近铺有报纸,从报纸上看,有迹象表明它们当晚像平时一样在外面排便过。这两条狗对胡佛非常依恋。较大的“G男孩”在他的主人去世数周之后死去。而“辛迪·莫佩德”则拒绝进食,数月之后也死掉了。
次日早晨七点三十分,安妮根据胡佛固有的习惯备好了早餐,但胡佛并没有下楼。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卧室里没有任何动静,她开始担心起来。上午七点四十五分,莫顿开着那辆轿车赶到,比平时提前了几分钟。数分钟后,吉米·克劳福德也到了。克劳福德当过胡佛多年的司机,1971年12月在一次大手术之后退休。从那以后,胡佛就雇他在庭院周围干些杂活。这天早晨,他过来要将胡佛从一个西海岸苗圃买来的玫瑰给栽上。克劳福德是提前赶来的,因为他知道老板可能要指定每束玫瑰应该栽在什么位置。
他们三人讨论了一番,决定由安妮去敲局长的房门。没有回应,她试着推开房门,当安妮慢慢进到卧室时,她看见这位她侍候多年的男人已躺在床边的地板上了。她冲下楼找来克劳福德。克劳福德握住胡佛的手,发现它僵硬而冰冷。他将手放到地板上,然后从床上拿了一条毛毯盖在身体上,确定胡佛已经死去。克劳福德给托尔森打去电话,然后让莫顿开车将他接来。安妮则打电话给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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