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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的机会减小到最少,遇到这种情况,胡佛会用上自己的记事簿,确保将自己的意见完整而简洁地表达出来。
胡佛有着类似于大象般的记忆。对那些他认为是“暗算”他本人或联邦调查局的行为,他绝不会忘记或饶恕。他曾经和我谈过这种事情:“这取决于是发自内心还是头脑发热而为之。”他会痛斥不实的指责,而一旦确信它的确是判断错误或是莽撞之举,他就会予以原谅。对于他认为是心怀恶意的攻击,他决不宽恕。
胡佛有一些个人癖性,他周围的人只能学着适应它们。比如,他不能容忍办事拖沓。局外人还能指望预约某日某时会面,并如期受到接见。而特工们要想见他,往往就安排在无期限的“约见表”上。胡佛会在自己方便的时候见他们,这全靠他们呆在联邦调查局总部某个电话旁随时候命。为了保证不错过接见机会,特工们要赶在局长前面来到办公室,在他进午餐时吃点东西,然后继续等着,一直等到他晚上离开后才结束守夜。这种随时候命的警觉状态会持续数天。有位地方分局探员在胡佛召见他时没能及时赶到。面对那位年轻人的解释和道歉,局长无动于衷,指示对其不予提升。他后来气消了,就将这位年轻人重新推上了晋升之途。
终其一生,他都是乐观、机敏和富于活力的。其中一个原因在于他对自己的精心照顾。他每年进行一次身体检查,每天早晨由联邦调查局医务处护士长瓦莱丽·斯图尔特给他注射一次维生素。他紧跟医学发展的步伐,我记得他有几次提到自己读过的与这方面有关文章。他坚持让我每天吃一根香蕉来补充钾,他向我保证,这“对你的心脏有好处”。
在与联邦调查局官员的谈话中,胡佛言辞犀利,直奔主题。但是,一旦我取得了他的信任,他有时会搁下手头的工作和我聊些其他的事情。他特别担心他最亲密的朋友兼同事克莱德·托尔森的健康问题,并且经常与我讨论这件事。他有一次告诉我,他建议在托尔森办公室一角架个吊袋,这样当他感到紧张和需要摆脱挫折感时就可以击打它。“夜里离开办公室时,我可以把问题留在身后。托尔森不能,他需要摆脱精神紧张。”
与妇女和孩子们呆在一起时,他总是显得和蔼可亲。对于妇女而言,其特工丈夫会在周年纪念或因工作突出而受到局长的祝贺,当她们与丈夫一道受到局长的接见时,她们都会满面春光地离开他的办公室。在我为联邦调查局服务满二十五和三十周年之际,我妻子奥德丽都陪我在胡佛办公室拍照留念过。在这两次接见中,他都背着我对我大加赞赏。1971年10月,在“原联邦调查局探员协会”银婚纪念舞宴来临之际,奥德丽和我参加一个私人招待会,胡佛吻了吻她的面颊,然后说道:“你丈夫对我的帮助实在太大了。”
当时司法部长的妻子玛莎·米切尔也为胡佛的魅力所折服。(她将他称作“杰德加”。)应她的邀请,胡佛于1971年5月在美国女记者俱乐部公开抛头露面,这是相当罕见的。她在做介绍时,为赞颂胡佛多年的工作,米切尔俏皮地说:“你看到一个联邦调查局局长时,你就看到了他们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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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的遗产(4)
《生活》杂志封面漫画将胡佛绘成了罗马皇帝,他为穿着普通衣服抛头露面而深表歉意。他补充说:“很抱歉,我的官袍没及时从洗衣店取回来。”
在联邦调查局官员和驻外联络代表的非正式###上,我经常听到胡佛的讲话,他那即兴发挥的才智和侃侃而谈的话语总是给人留下深刻印象。我后来得知,像其他著名人物,包括诸如鲍勃·霍普这样的喜剧演员一样,这些即兴演讲都是经过精心准备的,他要将它们牢牢记住,以便进行“即席而发”的演讲。
有传言说,胡佛是一名同性恋者。这些诽谤之辞的根据是他习以为常的单身生活和他与克莱德·托尔森的密切交往。纽约一家报纸多年来一直紧盯着胡佛,它曾派出记者“证实”这种指责。它最终两手空空地放弃了这种报道题材,并称受到了联邦调查局的威胁。我从来没听过有诸如此类的任何威胁,我也从未见到胡佛有同性恋倾向的任何迹象。就我所知,我在联邦调查局的所有同事都不知道这种事情。胡佛娶了他的工作。联邦调查局和他的家是他全部兴趣所在。他本可以全薪退休,但他还是选择留了下来。他和托尔森确实有着密切的交往。他们白天经常在一起商讨事情,并且总是在一起共进午餐,五月花酒店是他们最常去的地方。星期三他们会在托尔森的公寓里进晚餐,而星期五则在胡佛家中。他们唯一的堕落之处是在逢马开赛的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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