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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些,要单纯是落日宫叛乱,侍卫那群人多半会帮着关莺,以关莺的能耐绝对不会吃了亏去。
但要是天子这一支的内线,那结果就很难说了,但关莺如果只求自保的话,倒也不是完全没有跑路的机会。
不过若是赵墨并非叛徒,而自己和关莺的暗线也没出问题的话,那么故意给自己传递假消息的,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关莺自己故意让赵墨假传消息,目的就是要把他支开。
如果按照这一条假设来推断下来,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或者可以说,这其中的可能性,反而比是两家暗支中出了问题要更加说得通。
天子这几日的传讯完全没有避讳自己二人的意思,反而还刻意的没有再让自己和侍卫三人有过相处的机会。
事情一旦发展得太过于顺理成章了,反而就有蹊跷了。
就算是双方都心知肚明的演戏,比的也不过是谁沉不住气,先捅破这层窗户纸。
只要双方不说破,那就都还有个转圜余地来暗中积蓄力量,以待契机成熟。
而关莺一旦先走这一步,落日宫在如此腹背受敌的情况下,关莺又会拿什么去和天家交换条件。
秦止不敢想。
原本被秦止吩咐就在岸边等着自己回来的鸣蝉,早在秦止一跑出他视线范围之后,就划着舢板悠悠然然的回画舫给自家宫主复命去了。
顺带手还把停在岸边的小渔船一口气全部凿出个洞来沉在河边。
秦止赶回岸边时气得差点没直接把旁边的树砍了自己扎筏子。
“少庄主,出事了?”司商比秦止足足落后了半盏茶的时分,一直等自家少主又火烧火燎的原路返回的往城中渡口跑的时候才在半路上顺利会师。
秦止一脸铁青的往司商背后指了指。
“去找条船。”
然后又和个被狼撵的兔子一样瞬间就给跑没影了。
司商:“……”
少庄主啊,我知道你急……但你就算是要我去找船,能不能你自己别跑得让我连撵都撵不上啊。
我就是神仙,也没办法在落后你的情况下提前赶去渡头给你准备船的啊……
于是,大概是鸣蝉做事的手脚太干净了,虽然渡口的船没办法全部凿沉,但也大手大脚的撒出了大把的银子,把自己所能见到的船都远远赶开。
导致秦止好不容易死赶活赶赶去渡口时,所看到的依然是一副坚壁清野,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空空荡荡碧波荡漾的美好宁静场景。
而等司商终于喘着粗气赶到了渡口时,看到的竟然是自家少庄主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了个大木澡盆,整个人窝在里面,拿了俩破木板子,抡着胳膊把水划得水花四溅的惊悚场景。
速度竟然还挺快……
“那人谁啊,脑抽了吧划个澡盆去江里,看背影还挺像咱家少主的,抢了来当个代死替身也不错。”九婳没在屋顶房梁上找到司商,也就自己亲自拿着封好的情报跑来渡口找人传讯,正巧碰上秦止身影化做远远一个小黑点。
也亏得她眼力好,还能看清楚背影和秦止相仿。
司商一脸恨不得当场找条地缝钻进去的丢脸表情,默默的把头别到一边。
“九婳姐眼力真好,那就是咱家少主。”
九婳:“……”
所以说,要么怎么世人都说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呢。
那位落日宫主压根就还没到红颜的境界呢,就已经在自家少主身上充分发挥了其祸水的本能了。
划个澡盆去赶船,也亏得自家少主下得去那个手丢得起这个人……
秦止最后还是没能赶得上拦住关莺出发。
画舫的速度在关莺默许之下,在秦止下船后原本就快了不少。
外加上关莺在和天子谈完,立刻就划了条小船上岸转快马,等秦止俩手都磨出水泡了,才终于赶上画舫之时,也只看到了双双并肩,临风而立居高临下,漠然看着自己的鸣蝉和赵墨而已。
“关莺呢?让她出来见我。”
俩人几乎是在秦止身形刚动,一脚踏破木盆扑上船时,就默契的双双往旁边一让,让出了甲板位置。
“宫主临走之前并没有说出你的身份,皇帝一时之间应该还没想不到船上其实有两方势力,你最好别浪费了宫主一番好意。”
秦止脸色铁青的一掌直接把船舷拍断,木刺嵌进掌心兀自不觉。
“她走时怎么说,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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