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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睡了?】
新消息彈出來,郁清盯著看幾秒,點開編輯:【剛躺下,你還忙?】
視頻彈出過來,郁清嚇得坐起來,點取消:【我舍友還在。】
w:【沒事,不說話就好。】
郁清猶豫幾秒,從旁邊的收納盒摸出耳機:【我不說話,我戴耳機,你可以說。】
w:【嗯。】
新的語音視頻彈過來,郁清點接通。
入眼是溫擇敘黑色襯衫,領帶松松拉開,袖子也挽起來,他在調整手機角度,郁清看到他左手手背上蟄伏的青色脈絡,無名指上的白色素戒折射著微光,讓整隻手看起來禁慾十足。
戒指是溫擇敘前幾天帶她去選購的,款式簡單大方,郁清為了不惹人注目沒戴無名指,溫擇敘建議她戴脖子上,然後他幫郁清把平安扣取下來,用條鏈子穿過戒指,給她戴好,那枚平安扣和郁聞晏送的新項鍊都放在衣帽間的首飾櫃裡。
郁清看著微動的骨節有些入迷。
溫擇敘往後滑動,她堪堪回過神。
以為溫擇敘是在書房,結果發現不是家裡任何一個地方。
溫擇敘微微偏頭戴上藍牙耳機,調動到最舒適的狀態,溫和笑問她:「能聽到?」
低沉的聲音帶著微弱的電音,透過電話傳來的聲音就像悶熱夏季里的一道涼風,鑽往郁清的五臟六腑,四肢酥麻。
郁清打字:【能。】
溫擇敘臉往屏幕前湊,郁清呼吸滯住,這個角度像極在家他突然湊上來吻她。
讀完她的回覆,溫擇敘坐回去,和她說:「今晚要加班,開年任務重,幾乎全部門都在加班。」
郁清:【這裡是……翻譯司?】
溫擇敘忙著翻文件:「嗯。」
郁清:【他們人呢?】
溫擇敘:「去買夜宵了。」
郁清也不懂能和溫擇敘聊什麼,躺著看屏幕,溫擇敘也不說話,對面傳來筆尖摩擦紙張的聲音,可以想像他的筆鋒有力,落下的字骨力遒勁又氣概凜然。
「周五去接你?」溫擇敘打破沉默。
郁清看了眼黑漆漆的床簾,立馬應下:「嗯,我自己回去就好。」
溫擇敘:「我下班就過去接你。」
郁清驀地覺得回家住挺好的。
說到一半,賈致軒洪亮的聲音打斷,他哀嚎:「這個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嚴重睡眠不足。」
樊茄提著大包小包進門:「您老能別先喊嗎?過來搭把手。」
賈致軒把東西放下,去門口接應樊茄,吐槽說:「這幾個人非要去買咖啡,所有的重活累活全我們幹了。」
郁清聽到這,不好意思說:【你先忙吧,回頭再聊。】
溫擇敘才從書案抬起頭,皺眉看了眼鬧騰的兩人。
從郁清的方向看去,只能看到溫擇敘喉結以下的地方,沒看到他流露出來的不滿情緒。
郁清又說:【先這樣,拜拜!】
溫擇敘沉沉『嗯』了聲。
掛完語音,溫擇敘抬頭,眼神對上正好看過來的賈致軒。
只一眼,賈致軒背後發麻,好像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怎麼這樣看他啊……
郁清睡前給溫擇敘留言,囑咐他多休息,然後她便睡了,全沒剛躺下的惆悵多思,幾乎秒睡著。
她覺著前面沒睡覺,大概是因為不適應新環境,現在適應了,很快就入睡。
這樣一想,心情豁然開朗。
在校三天,郁清上午去咖啡店打零工,下午泡在圖書館。
在圖書館裡,郁清重新學習六級,格外地吃力。
好像是所有大學生的通病,高考過後,一旦放飛自己,學習能力驟降,高中一天背一百個單詞,在大學一天背二十個都難,此刻的郁清就是這樣的狀態。
對著紅一片的試卷,郁清頹喪地靠在書桌上。
溫擇敘八點上班後,一直在開會。
郁清給他發消息,知道他後面會看。
郁清:【圖書館人好多,他們說是因為開學要補考。】
【還有就是資格證考試,大家都挺忙的。】
【突然有點想吃蛋糕。】
郁清本來很少分享日常,一連幾天溫擇敘都發信息和她聊天問她在做什麼,說著說著,就習慣了。
「郁清?」
頭頂上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打斷她,因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