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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君柏大笑,“好一个叶知,好一个风飞絮!”他笑得眼泪都掉了出来,他果真是强求了,这样胸襟和抱负的女子,锁在深宫里等待着一个男人的临幸,实在是太过浪费。
然后,在叶落离去之后不久,君柏又招了招手。
一个黑影落下,跪在床前。
君柏闭了闭眼,“你监视着叶落,若他日她因风飞絮而对崇兴不忠,你便将她女子身份公开。不需要置她于死地,但是绝不能让她影响朝纲。”
身为帝王,不得不作更多考量。或许,这便是站在最高处的人,永远无法避免的悲哀。
叶落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霞满天。
她才刚走到门口,便被满头大汗的桑榆拦住了,他压低了声音,“小姐,你别忙回家。”
“怎么了?”叶落满头雾水。
桑榆拉着她便从侧门跃进院中,边低声给她解释,“太子突然到来,大公子当时还在大门口目送我们离开。所以,就被太子误认为就是你了。但是,他又是太子,暗卫们又不能两下解决了。”桑榆很是苦恼。
叶落觉得有点头痛,“他在这里待了一日?”
“是的,大公子只能假装不适,由少夫人在房间里陪着,太子就在外间。”
说话间,两人已经翻了进去。
叶落坐在屋顶上,看着君泓和韦崎拉拉扯扯。
“殿下,我们回去了,那个叶知有夫人陪着,你在这里担心个什么劲儿啊?”
“可是韦崎你不觉得叶知今天太不正常了么?”君泓就是不走,“中午吃饭端进去才吃那么一点点,而且今天见着我们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你看他走路的那个样子,简直就是风一吹都要倒。”
“那我们回宫去叫太医。”
“可是他说他不要太医啊。”
“……。”韦崎跳脚,“那殿下你又不是大夫。”
君泓静默,好一会儿,偏头问了里面一句,“叶知,你真不要大夫么?你昨天都还看着挺好的,怎么今天突然就不行了,是不是太伤心了引起的?”
里面没有反应,君泓再接再励,“今天你爷爷出殡,你都没有出去,看来真是挺严重的。”
“要不,我今天准你多吃点饭?”他试探着倾听里面的动静。
又过了一会儿之后,门帘掀动,傅青月挺着大肚子走了出来,“见过太子殿下。”
“他怎么样了?”君泓往她身后望着。
“夫君可能是太累,已经睡了。殿下,请您先回吧,改日等夫君身体好点定然去东宫谢罪。”
看了看外面天色,也的确该走了。君泓点头,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来,“这个,等叶知醒来交给他,是当日随同父皇出行以及知道父皇出行相关事宜的所有人的名单。”他今日一大早来,也是因为查到了这个。他知道叶知一定是急着想要,他不想他在承受丧亲之痛时,还要再在这些事情上花心思,所以他一拿到,立刻就赶过来了。
信到叶落手里的时候,还带着淡淡的体温。
“落落,这位太子是不是断袖?”叶知的眉头深深皱起,“若然这样,定是崇兴大大的不幸。”
今日一日,再加上昨天所见,叶知已经能确定,这位太子,的确是对落落起了心思。
叶落折上信纸,淡然一笑,“不是。”
“你别说你看不出来他对你的异样!”
“他只是不懂!男也好,女也罢,在他的概念里都没什么差别,”叶落垂下眼去,“一个对男女之事半点都不懂的太子,当真是朵奇葩。”
静默半响之后,叶知的声音响起,“落落,你开玩笑的吧?”
“我也希望是开玩笑。”这样,她才不会有这样深沉的惋惜和无力感,君泓,终是要将他的终身大事,变成朝廷之事。
39、相怜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京城的气氛愈加凝重。
叶落仍然在礼部,不过,她对科举改革的推动力度加大了。梁略身为三朝元老,君诺又有兵部撑腰,一旦皇上大去,他们几乎可以把持整个朝政,所以,为朝堂注入新鲜血液是当务之急。
叶星扬已经快马加鞭赶回边关,另遣了叶七陪同。
一旦内乱起,他们外可抵御外患,内可随时增加援兵。
临走之前,叶落郑重交待,“如果花间国来犯,并且对手是风飞絮的话,你一定不能硬拼。他手下八大亲卫,个个骁勇善重,绝不亚于你,你要以防守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