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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同情来,对赵夫人道:“哎哎,鄙人听闻赵老爷出事,特地赶来,没想到还是来晚了。”张员外说了这话,眼睛便瞟向了贞娘那边,眼见她略低着头,一身月白绣荷裙,细腰如柳,乌发如墨,面上带着七分悲戚三分懊恼,真是美得让人心疼,不由得便看得痴了。赵夫人见他如此恬不知耻地看着贞娘,哼了一声道:“张员外消息好灵通。”
贞娘羞恼,转过身便牵了吉祥的手要回房,吉祥却道:“娘,高先生伤了脸了。”贞娘因伤心赵老爷的事情,没注意高岚的脸,听吉祥说了,这才见他脸肿了半边,上面紫红一片,嘴角尤有血迹,不知道疼成什么样儿了却一声不吭,贞娘心里一疼,眼泪便流了下来,对高岚道:“先生去堂屋里歇着,我这便去给先生拿药酒。”
从前住在县城里,三病两痛的都是直接去叫大夫,如今住乡下了,去叫大夫要走老远的路,看这种小伤,只怕大夫还不肯来,但凡种地的农户,总免不了被刺扎伤或者跌倒撞伤,若都叫大夫的话,只怕一年到头挣的银子不够看病吃药,农户们自有土方医治小伤,没破皮的伤就用鱼苦胆泡酒,擦几天便好了。张源家的两个儿子闹腾得厉害了撞青了膝盖都是用这酒擦好的。
贞娘拉了邱媛一同去找药酒,高岚扯着嘴巴进了堂屋。张员外转头看着贞娘进了厢房这才回过头来,又皱眉去瞧进了堂屋的高岚。吉祥厌烦他用看私人物品的眼光看贞娘,便恨恨地瞪着他。张员外回头见吉祥瞪他,也不恼,只对赵夫人道:“鄙人与江宁郡的郭主事要好,赵夫人也是知道的,如今查奸商囤粮之事便是郭主事在帮办,若鄙人前去疏通一下,兴许赵老爷便能放出来了。”
赵夫人哼了一声道:“我家老爷并无过错,家中的确没有囤粮一千石,又何须张员外去疏通?”说罢,转身便要拉着吉祥回房里,那张员外见赵夫人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甚至都不请他进去坐坐,心里恼她有眼不识泰山,也不再假装和善地微笑了,冷笑道:“这官字两个口,你们赵家有没有囤粮,可不是你说了就算的。若赵夫人再不识趣,你们家赵老爷便要发配三千里以外的苦寒之地了,赵夫人想想看,赵老爷一把年纪受得了吗?”
赵夫人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了,怒道:“原来我们家有没有囤粮竟然是张员外说了算的。”一旁还没散去的张福两口子和张源两口子也听明白了,自家老爷被诬告,原来便是张员外这小人搞的鬼,但是知道了也无用,如果将他得罪狠了,只怕老爷在牢里还得吃些苦,只能狠狠地瞪着他,用目光杀他千遍万遍。张员外也不理会下人们杀人的目光,只冷笑道:“好说,鄙人还是那句话,只要咱们两家结了亲,什么事儿都好办了,不知赵夫人意下如何?”
吉祥见赵夫人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眼看便要抓狂骂人了,忙扯了扯她的手。赵夫人低头见吉祥对她眨眼睛,心知这外孙不会无缘无故的做这种表情,于是俯身下来,吉祥将小嘴凑到赵夫人耳边一阵耳语,赵夫人听后脸色便松缓了下来,起身对张员外笑道:“张员外这门亲我们倒是很想结,只是没缘分哪,小女一年多前就许给了高先生,难道张员外没听说吗?”
张员外听了初时是有些惊讶,随后一想,便觉得这是赵夫人拒绝的托词,冷笑道:“鄙人倒是没有听说过,若说令千金许给了你家的教书先生,为何没摆酒?”赵夫人道:“张员外也是知道的,如今犬子尚在狱中,哪里是摆酒的时机?我家老爷原打算等犬子回来后再替小女摆酒的,是以让张员外误会小女未嫁了。”
张员外想了想,觉得赵夫人说的好像也是那么回事,那教书先生据说已经在赵家待了好几年了,孤男寡女的,难免生出些不好的事儿来,这样的女人他可不敢娶,免得三两天就给他头上戴绿帽子,那可就面上无光了。只是心疼他塞给郭涛那厮的银子,白给了,张员外在心里骂了句娘,然后对赵夫人道:“既然是这般,那赵老爷的事鄙人便帮不上忙了,赵夫人自去找郭主事吧。”那郭涛远在江宁城,一来一去要好几天时间,他摆明了是想为难赵家,让赵老爷在大牢里吃些苦。张员外扔下这么一句话便悻悻地走了,赵夫人目送他出了院门,才低头对吉祥道:“多亏你机灵,不然这厮不知还要纠缠到几时。”
吉祥摇头道:“姥姥别高兴得太早了,那人也不是好骗的,他若是知道我娘还未婚配,不知道又会生些什么主意来害咱们。”其实赵家谁都知道贞娘与高岚互相倾心,但这两人经历都颇为坎坷,所以各有各的自卑,贞娘觉得自己是不洁之身,配不上高岚这种文采风流的翩翩公子,而高岚又觉得自己一穷二白,配不上贞娘这个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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