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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和对一位形迹可疑的陌生人都是一样的,围墙内岗亭里的哨兵在马车就要通过拱门的时候走上前去,典狱长首先掀开车门接受检查。
靠了这一办法,哨兵能够确保任何人无法从巴士底狱混出去。
四轮马车驶到拱门下面。
当人们打开栅栏的时候,那个低级官员走近第二次停住的马之车,向典狱长讲了几句话。
典狱长马上把头伸出车门外,一眼看到阿拉密斯骑在马上站在吊桥桥头。
他立刻发出一声欢呼,从他的四轮马车中走了出来,或者不如说冲了出来,奔向阿拉密斯,抓住他的手,连声道歉,差点儿要去吻他的两只手。
“进入巴士底狱真太困难了,典狱长先生!是不是对不管是送进来的人还是自愿来的人都是如此?”
“对不起,对不起,大人,我看到您阁下有多么高兴!”
“嘘!您想一想,我亲爱的德·贝兹莫先生!您想想人们看到一个主教象我这样带着这么多累赘会有什么想法?”
“啊!对不起,请原谅,我没想到这一点……把先生的马带到马厩里去!”贝兹莫叫道。
“不行,不行,”阿拉密斯说,“该死的!”
“为什么不行?,
“因为在这个行囊中有五千皮斯托尔。”
典狱长的面孔顿时容光焕发,假如犯人们看到的话,会以为一定是来了个什么王亲国戚。
“对,对,您说得有理,把马带到公事房那儿去。我亲爱的德·埃尔布莱先生,您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坐上马车到我的住处去?”
“穿过一个院子还要坐车?典狱长先生,您以为我是残废了吧?不,走了去,典狱长先生,走了去。”
贝兹莫于是把膀子伸给阿拉密斯,准备搀他,但是主教并没有让他搀。他们就这样来到公事房。贝兹莫搓着双手,用眼角瞟着马身上的东西。阿拉密斯则在注视着光秃秃的黑色的墙。
一间相当富丽堂皇的前厅,一道笔直的白色石块砌成的楼梯,接着是贝兹莫的套间。
楼梯穿过候见室、饭厅—人们在这儿准备午饭,一扇隐蔽的小门打开了随即被他的主人关上,他们来到一间窗户的侧面朝着院子和马厩的大房间。
贝兹莫毕恭毕敬地服侍这位主教。只有老实人或满怀感激心情的人才懂得这种礼貌的奥妙。
带扶手的靠椅,脚垫,便于搁手的带轮餐桌,都是典狱长亲自拿来的。
他还小心翼翼地,亲自把他的一个士兵带着不亚于一个教士捧持圣体的恭敬的态度提上来的金囊放到这张桌子上。
士兵退出去了。贝兹莫跟在他后面关上门,拉下窗帘,盯住阿拉密斯看,想看看这位主教是否什么都不缺少了。
“是啊,大人,”他站着说道,“您永远是个说话算话的人罗?”
“在事务上,亲爱的德·贝兹莫先生,守时不是一种美德,而是一种起码的义务。”
“是的,在事务上是如此,我知道,但是您和我之间并不是一种事务,大人,而是您对我的照顾。”
“哪里,哪里,亲爱的贝兹莫先生,您得承认,尽管我这样守时,您也不是完全放心的。”
“对您的健康有些不放心,是的,确实是的,”贝兹奠结结巴巴地说。
“我昨天本来准备来的,因为太疲倦了,所以没有能来,”阿拉密斯继续说道。
贝兹莫急忙把另一个垫子悄悄地放到他客人的腰下。
“不过,”阿拉密斯又说道,“我原来打算好今天一大早来拜访您的。”
“您太好了,大人。”
“看来我幸好来得准时。”
“为什么这样说?”
“是的,您正要出去。”
贝兹莫脸红了。
“确实,”他说,“我正要出去。”
“那么我打扰您了?”
贝兹莫变得十分尴尬。
“那么我妨碍您了,”阿拉密斯继续说,尖锐的眼光逼视着可怜的典狱长。“假如我知道这点,我是绝不会来的。”
“啊!大人,您怎么想到您竟会妨碍我?您!”
“您得承认您是找钱去的。”
“不,”贝兹莫结结巴巴地说,“不,我向您发誓,我是去……”
“典狱长先生,还去不去富凯先生家里?”楼下的副官叫道。
贝兹莫象疯子一样跑到窗口。
“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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