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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亲王先生要我代他打牌……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晚上,国王陛下那里来了一个信使要找他,我只得遵命,这局牌我赢了,大亲王先生要我收下赢得的钱。”
“拉乌尔,难道说,这是亲王府的习惯吗?”阿多斯皱着眉头问。
“是的,先生,每个星期,大亲王先生都借故做一件对他某个绅士有好处的、诸如此类的事情,象这样的绅士在大亲王殿下那里就有五十个之多,这一回刚巧让我碰上了。”
“那好,您去了一次西班牙?”
“是的,先生,我作了一次非常有趣的旅行。”
“您回来已经一个月啦?”
“是的,先生。”
“而这个月以后呢?”
“这个月以后嘛……”
“您干了些什么?”
“我的公务,先生。”
“您没有到拉费尔去过。”
①尚蒂利:地名,在巴黎以北四十二公里,孔代亲王的府邸在此。
拉乌尔脸色顿时绯红。阿多斯平静地盯着他。
“您不信任我是不对的,”拉乌尔说,“我脸红,这我完全感觉到;我也控制不了。您向我提出的问题使我感到荣幸,也使我无比激动。我的脸红,是因为激动,不是因为说谎。”
“拉乌尔,我知道您从来不说谎。”
“是的,先生。”
“因此,我的年轻朋友,您错啦;我是想说……”
“我知道得很清楚,先生,您是想问我有没有去过布卢瓦。”
“完全正确。”
“我没去过;甚至也没碰到您打算向我提起的那个人。”
说这些话时,拉乌尔的声音也颤抖了。对任何细小事儿都极为敏感的阿多斯立刻补上一句:
“拉乌尔,您回答这个问题时好象很苦恼;您很痛苦。”
“非常痛苦,先生;您不允许我到布卢瓦去,也不让我再和德·拉瓦利埃尔小姐见面。”
讲到这里,年轻人住口了。这个可爱的名字,念起来有多么亲切,不过是甜在嘴上,苦在心里。
“拉乌尔,这我可是做得对的,”阿多斯抢着说。“我可不是个粗野的或不公正的父亲,我尊重真正的爱情;可是我想到您的前程……一个远大的前程。一个新的统治期即将来临,它好象朝霞一样灿烂。战争正在召唤充满骑士思想的年轻国王。这股英勇气概需要有一大群没有牵挂的年轻军官,这些军官将精神振奋地去迎接战斗,他们倒下时嘴里应该呼叫的是‘国王万岁!’而不是‘永别了,我的妻子!’拉乌尔,这些,您都懂得。尽管我的推论看来十分残忍,我请您相信我,把您青春初期那惯于眷恋的眼神移向他处,在那个时期,无忧无虑,舒舒服服,把您的心肠也揉软了,使您不能容纳被人们称之为荣誉和厄运的烈性苦酒。因而,拉乌尔我再重复一遍,您应该知道我的目的,我只是希望对您有好处,只是盼望能看到您茁壮成长,我相信您能够成为一个出类拔萃的人。自己走吧,您会走得更好,走得更快。”
“先生,您下命令,”拉乌尔回嘴说,“我只好服从。”
“下命令!”阿多斯嚷道,“您是这样回答我的吗?我向您下命令了!啊!您歪曲我的意思,您根本不理解我的用心!我并没有下命令,我是请求。”
“不,先生,您是下命令,”拉乌尔执拗地说,“即便您只是请求我,您的请求也比命令还有效,我没有再去见德·拉瓦利埃尔小姐。”
“可是您感到痛苦!您感到痛苦啊!”阿多斯强调说。
拉乌尔缄默不语。
“您脸色苍白,我看得出您在忧伤……难道这种感情真有那么强烈吗?”
“这是一种激情,”拉乌尔回答道。
“不……是一种习性。”
“先生,您知道我经常出门,我已经离开她两年。任何习性在这两年的分离中也可能改变,我相信……诺!在我回来后,我对她的爱,不是更强烈,那已不可能,至少也和过去一样,对我来说,德·拉瓦利埃尔小姐是个极好的伴侣,而您,却是我尘世间的天主……为了您,我可以牺牲一切。”
“您这就错啦,”阿多斯说,“我对您已不再有任何权利。您已经到了可以自已作主的年龄了;您甚至可以不需要我的同意。再说,在我听了您刚才对我讲的这些话以后我也不会拒绝您的要求。如果您喜欢,您可以娶德·拉瓦利埃尔小姐做您的妻子。”
拉乌尔跳了一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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