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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易醒,把嘴哺着春红嘴儿,用气提吸。春红星眼微开,说道:“奴几乎断送了命。”公子问道:“如何?”春红把手勾住公子颈儿,闭着眼道:“美不可言。奴自与爷交合,从未有此乐也。”公子道:“我欲了事,你可支持得去么?”春红微笑道:“如此而死,亦是极乐。爷只要留神,不伤奴命罢了。”公子抱至床中,重整旗枪,用神龟舐穴之法,舐得春红痒不可当,笑声吃吃;后用老僧撞钟之法,撞得春红始而笑乐,继而叫唤,久而声息俱无,阴精涌出,如趵突泉一般直射出来。公子仍如前提吸,觉得满脊骨中异常酣畅。看春红时,已是两颊绯红,四肢瘫化。公子慌忙爬起,穿了衣裤,扯条单被要盖好了。他自去践老实之约。那知春红两足一伸,双手托开,竟是脱阴而死了。正是:
百年生死大无比,一霎风流值几何?
总评:
写夫妻角口,此回如春莺弄舌妖鸟啼春,酷类《金瓶》诸妇人勃豀唇吻;写主婢宣淫如浪蝶迷花狂蜂采蕊,酷类《金瓶》诸男女秽亵世界,非摹仿《金瓶》也。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高;沧海不择细流,故能成其深。如此洋洋一百几十回文字而有一情未写、一孽未观,何以揽其全、窃其变、而为古今大观邪?兼见作者力量将全部《金瓶》所作之事、把说之话,撮其要领、撷其精华,收撮数页中。更有后文两番丧事以尽其变,而在《金瓶》之壶奥悉见。其余百数十回,则皆《金瓶》所未得梦见者,此所以为第一奇书也。
非特其余百数十回《金瓶》未得梦见,即此回亦《金瓶》所未得梦见也。《金瓶》之勃豀秽亵专于勃豀秽亵,此回则勃豀者因谋璇姑而勃豀,秽亵者因谋璇姑而秽亵,一则笔在此意亦在此,一则笔在此意不在此。此孰呆孰活、孰滞孰灵,其相去奚啻天壤?
笔在此意不在此,则勃豀唇吻中隐然有一非礼勿言之女道学,秽亵世界中隐然有一守身如玉女圣贤。手挥者勃豀秽亵,目送者非礼勿言、守身如玉,则勃豀秽亵正以对勘道学圣贤,会心者可作一部先儒语录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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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 见事危贞娃戳颈 闻声迫淫妇投缳
大奶奶因心中有事,翻来覆去百不安睡,囗听见开门声响,连声叫醒玉梅,看是何处响动。玉梅点起银烛,见春红的房门半掩,因轻轻捱身而进,却全无声息。走至床前,将帐子轻轻掀起,见春红睡得正熟,因连问“大爷何在?”春红只是不应。玉梅道:“怎这样好睡,可不睡死了么?”因用手去摘他的耳朵,冰得手指生疼,又到鼻间候那气息,玉梅吓得魂出。急急跑出门外,几乎吃跌,气喘不迭,因定一定性,回至大奶奶床前,道:“不好了!”大奶奶在床上道:“啥仔大惊小怪,吓我一跳。”玉梅道:“春红姐没了!大爷又不在那里,门又掩上的。”大奶奶不信,道:“这话怎说,春红方才好好的,怎就会死起来?”玉梅道:“奶奶不信,且请去看哩。”大奶奶慌忙披上衣服,穿着好裙裤,同玉梅到春红房中。大奶奶一眼看见春红,烛光映着,春风满面如烟笼芍药,排红两颊似雨洗芙蓉,骂道:“好扯谎的猴子,敢是他待你差了,要咒死他么?这妮子也忒好睡,怎如死人一般。”玉梅道:“我敢哄着奶奶么?奶奶不信,且把他推一推,看看他可是活的还是死的,须不是玉梅扯谎。”大奶奶真个把春红连连推搡,动也不动一动,大奶奶哭道:“这真有些不妙。”因将单被揭去,执烛周身细照,却并无伤痕,只有两股之中粘粘连连的阴精和着鲜血,明知脱阴而死,大哭道:“这狠心人下此毒手,把我这样一个乖巧丫头送到鬼门关外去了。”因叫玉梅快去寻大爷来,玉梅又去叫起小怜,提着灯笼,顾不得害怕,硬着头皮前行。不多时,大姨、三姨、丫头、婆娘俱已唤到,因春红平日为人不恶,大家俱哭做一团。
公子此时正在一重重开将出去,倏听得隐隐哭声,吓得心头霍霍不定,急急跑将进来,正凑着玉梅赶来。凤姨道:“大爷那里去来,怎在这黑暗中,好不怕人。我昨日原说的这计断然用不得,果然爷怎下得甚般毒心,可惜好一个丫头。”公子道:“甚么计,什么好丫头,我却不明白。”凤姨道:“春红已死在那里了。”公子道:“这话真的么?”一直赶到春红房中,捧住了春红的脸,见此光景,大哭道:“我害了你也,须不要怨着我,我好好超度你便了。”大奶奶因见凤姨也到,扯扶公子坐了,道:“有啥仔哭头,哭也是你,送掉他性命也是你。既要哭他,就不该送掉他性命。我不知你这心怎样生法,又不知怎样恨他,有如得罪你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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