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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事实的开场白了。现在保密工作是越来越难做了,因为已无密可保,你还保什么密!这当然不是什么好事,但有的时候,坏事是可以变成好事的,起码在你这件事上,就是坏事变好事。外边的传言给你提前通了风报了信,给了你运作的时间,也给了你运作的机会。你应该抢占这个时间,去做做工作,给自己争取一下主动权。而不是像你现在这样,成天闷在办公室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干你案头上的事。这是不行的,吕师同志!我就搞不明白你,为什么只敏感对你私生活的传言?却这么大意对你政治生涯的传言呢?所以说,你们女人在官场上,是有先天性缺憾的。你们到了一定的高度,就开始缺氧了,脑子就不够用了。幸亏你还有我这样一个黑颜知己,及时地提醒你,否则的话,等你脑袋里的氧饱和度上来了,干部调整已经结束了,命令都下了,就没有你回旋的余地了!到那时,你只能发挥你服从命令的军人的天职了!你想哭,都没有哭的地方了!起码你不能在这间办公室再掉眼泪啦!”
吕师也知道,陈昆虽然说得危言耸听了点,但他说的这些话,如同他说的外边那些传言——更接近事实,起码是事实的开场白。
吕师对陈昆说:“陈主任,你把我吓住了,我脑子里现在的氧饱和度就不够了!”
陈昆不满意地盯着吕师说:“吕主任,你真是花岗岩的脑袋呀!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劝呢?”
吕师笑了,她微笑着问陈昆:“陈昆,你是怎么知道我不听劝的呢?”
陈昆“哼”道:“哼!你?我还不了解?不知道?你要是听进去了,你就不会用这种腔调说话啦!吕师,我真是不明白你:你是真不在意,还是假不在意?你是不是有别的打算?还是对下一步的安排胸有成竹啦?”
吕师说:“第一,我是真的在意,而不是假的不在意。第二,我又不是个体户,我个人有什么打算又有什么用呢?第三,我对自己下一步的去向,还是刚听了你的分析才恍然大悟的,怎么可能胸有成竹呢?你看我是会演戏的人吗?我什么时候跟你演过戏?”
陈昆连连顿首,说:“那倒是。你说的这三点我都相信,但我不相信你会对你的下一步无动于衷。不然的话,你为什么不去做做工作呢?”
戎装女人 22(4)
吕师问:“做工作?做什么工作?”
陈昆说:“你可真没劲!你这是在跟我假装纯洁吧?做什么工作你不知道吗?还用我教你吗?”
吕师说:“你就是想教我,我也不学!像我们这种年纪、这种身份的人,还要弯下腰来舍下脸来去做那种工作,你以为我吕师会干吗?你干吗这么看着我?我说得不对吗?有什么问题吗?”
“哼!”陈昆冷笑了一声,讥讽地望着吕师,讥讽地问她:“吕师,我请问你,你所说的身份是指什么?是你干部子女的身份?还是你政治部主任的身份?”
吕师也来气了,声音也差了:“我父亲也就是个师职干部,我哪敢提自己是什么干部子女!我所说的身份,是我现在的军衔和职务!我一个师政治部主任,一个堂堂的陆军大校,难道没有资格、也不配提身份二字吗?”
陈昆终于放下了吊儿郎当跷着的腿,从沙发靠背上探出身来,望着对面端坐着的吕师看了好半天,叹了口气说;“唉!吕师,咱俩这种关系,你没有必要这样吧?既然是交心,正儿八经地交心,我看还是少点清高,多点现实吧!”
吕师冷着面孔问他:“你以为我是清高?甚至是假装的清高?那好哇,那我就让你看一看自始至终、表里如一的清高好了!放心吧,你会看到的!”
陈昆马上说:“吕师,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相信你的清高,不但相信,我还很敬佩你的清高。我现在说的是现实,是你的现实,你的现状,你总不能脱离了现实去清你的高吧?那样的话,你就是真的清高了,你这样的清高也没有任何实际意义。说句不好听的话,如同假清高一样,甚至比假清高还糟糕!因为假清高至少不会有什么太坏的后果,但你这种真清高却会有不良后果,甚至极糟糕的后果!我想你吕师即使再在意你的清高,也不至于不在意你的仕途吧?不会置你的政治生涯于不顾吧?”
吕师不吭声了。
陈昆又说:“吕师,你用不着这么忌讳你干部子女的身份,现在处在我们这个位置上的人,好像一说到你是干部子女,就是暗示你这个人有什么背景,不是靠自己本事到这个位置上的。其实这是不公平的,对我们不公平。别的人是怎么干上来的我不知道,你我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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