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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被天网馆盯上,他俩干脆挂了个闭关的名号,在随意洞折腾傀儡。
至于这样会不会被《天网纶音》怀疑“道侣恩爱,白日宣淫,耽误修为”,席长天向来不在意,余之归也知一张嘴两片皮,正说反说都有理,便随它去。
天网馆却也知情识趣,并没有抓着这一点大做文章。
毕竟他们这一行,不光有眼力,还要有心思,知道有些人能撩拨,有些人不能,以及撩拨到什么程度既令人齿痒,又不致恼火报复……其中学问颇多。诸如调侃大长老花边之事,他们敢说,房中之私事,再捕风捉影——联海十八盟和朱雀岛什么下场?
席长天安然研究傀儡,余之归则在第五天夜里,接到了大山雀的口讯。
想见他的人并非潘菁,而是欧阳夏柳。
“真君。”欧阳夏柳见了他,毫不犹豫地直接请求找个安全无人之处说话。
余之归一拍雪虎,将他带进小院。
啸风踏雪凑过来一通乱拱,欧阳夏柳抬手揉揉两颗巨大的虎脑袋。天天看着巨兽跟猫咪一样蹭来蹭去,他现在很难升起什么恐惧之心。
“说吧。”余之归随意靠着雪虎一坐。
欧阳夏柳单刀直入道:“真君,我并非挑拨离间,只是觉得那潘姑娘,有些特异之处。”
余之归微愕:“哦?说来听听。”
欧阳夏柳便讲了起来。
起初他只以为自己来得早,余之归才安排他指引潘菁,于是不敢怠慢,认认真真。
然而渐渐潘菁向他打听席、余二人爱好特点,日常起居等等情况,虽然借口为了报恩,他依然觉得背后说短道长并不合适。
而且他觉得对方相貌生得奇特,并非指身体矮小,而是……每天都年轻些白净些。
还有狻猊。
“总觉得……狻猊和她的关系,并不似她说的那般亲密无间。”
“这你如何得知?”
“一种感觉。”欧阳夏柳道,“我不知道怎么确定,就是一种感觉。每次她靠近,狻猊都不是很舒服的样子。”
余之归微笑:“还有么?”
“……没了。”
“你怎么想起把这些告诉我?”
“真君是此间主人,自然要告知。”欧阳夏柳坦然,“信与不信,真君也必有方式查验。”
“就这些?”
欧阳夏柳犹豫了会儿:“狻猊……也是一条性命。”
余之归忽然提出另一个问题:“夏柳,当初你和你姐姐在海里攻击雪虎时,可曾手下留情?”
欧阳夏柳脸色微变,挣扎了一会儿,才道:“……不曾。”
“为何?”
“家师病重,心急寻药,我和姐姐本领低微,不知来者是敌是友。”
“你确定是你不曾手下留情,还是你姐姐?”余之归追问。
当初他看到姐弟二人表现,一薰一莸,异在胸中,表现出来便各自不同。
欧阳夏柳又挣扎了一会儿,才老实低头道:“是家姐莽撞,还请真君见谅。”
“为尊者讳,为亲者隐。”余之归叹口气,“你却被拖累了。可曾怨怼?”
“也是天意弄人。”欧阳夏柳道,“确实有怨。”
余之归问:“之后有何打算?”
欧阳夏柳茫然:“这……”
“直说。”
“只要家姐平安。”欧阳夏柳一只手忍不住摸上自己丹田,“我已是废人,又被师门抛弃,不敢再有妄想。”
余之归笑了:“若我给你个念想呢?”
欧阳夏柳愣住:“真君……”
余之归问:“你可愿学驭兽?”
欧阳夏柳不敢相信:“我……我么?可是我——哎!”
却是踏雪恨铁不成钢,一翅膀把他扇趴下,正对着余之归履尖。
欧阳夏柳真真正正“五体投地”。他抬头望着余之归,后者面带笑意。
横竖他也没什么好失去,立刻规规矩矩,三跪九叩,行了拜师之礼。
啸风踏雪随即凑过来,舔他,蹭他,拱他,扑腾他,厮磨他衣襟,扒拉他脑袋,种种示好,显然比他本人更为欢欣喜悦。
没过多久,欧阳夏柳衣裳也乱了,头发也散了,气喘吁吁,稳重形象全无。
——被生着翅膀的大毛团簇拥,既甜蜜又痛苦。
余之归见雪虎折腾够了,才打个响指,二虎最后共同拿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