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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雪继续游斗,险象环生,忽然翅膀冒烟,身体往下一沉。
金朱雀正要乘胜追击,身后又传来一声怒吼。
它回头。
带着漫天金芒回头。
迎上一束白光。
金朱雀不明所以。
远远的,略微低矮的位置,出现一堵蓝白晶莹的“墙”!
墙非平坦,而是形如弯弓,如一只碗,正对它而放。
碗口阔约三丈,外壁一片鲜艳红云,内中白茫茫,唯有碗底一小片幽蓝。
它看见啸风悬在“墙”后,余之归仰头冲着它笑。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
金朱雀大吼之时,才发现嘴里往外冒血。
胸背一片剧痛,冷飕飕。
——怎么会冷飕飕?
腹部好像湿了。
——怎么会有水?怎么水没有被蒸掉?
它再看向那只“碗”,已不复存在。
一团团红云四散飞走,都是小小的朱雀鸟。
若它看得仔细,便会发现每一只朱雀鸟胸前,都悬着一块白色冰晶。
只不过它已经没法仔细去看。
鲜血一路淌下,汩汩不绝。半空有风,落地时一片血雨,缓缓燃烧着。
金朱雀这才发现,自己胸前不知何时开了个洞。
洞口光滑,没有焦糊味。
是什么能将自己炙热的身体刺穿而不被融化?
甚至这伤口与自己金芒造成的伤害相仿——直接截断,烧毁一切,封闭骨骼肌肉血管。
若不是自己扇动双翼,造成二次撕裂,连鲜血也不会流。
究竟是什么法宝?
身后,又是一道螺旋劲风。
这次金朱雀躲不开了,直接扫到地上,栽进自己造就的血雨火焰中。
啸风这才落地,一落地就四肢摊开趴下了。任凭蛇王扳开它的嘴,往里塞灵石补充能量。
踏雪也走过来,不顾自己烧焦的翅膀尖儿,先给哥哥舔毛。
余之归赶紧往外拿灵石,以及可供食用的各种食材,以海生生物为主,让两头雪虎好好换换口味。
——他从深海行宫出来时,带了不少吃的。只是在朱雀林一天相当于一年,若不是固元丹加辟谷丹双管齐下,他不停嘴的吃也供不上消耗,是以吃东西只能算闲情雅兴了。
看着在火焰中趴着的金朱雀,余之归询问蛇王:“朱雀本不畏火,打成这副模样,是不是不够?”
蛇王回答,不够再揍。
一边回答着,一边亲自示范,将火中朱雀一尾巴抽上了天,换个地方落。
以众朱雀鸟之力,冰晶大碗将金朱雀通身光芒集中到一点,那得是多高温度!
便一向喜火的金朱雀也无法想象,其实它是被自己打败的。
鲜血还在流,天品灵兽的血珍贵无比,金朱雀的血更是珍贵,因为血液与空气接触不到三息时间便自动燃烧,几乎可望而不可得。
打过一场,可以说话了。
“服不服?”余之归问。
金朱雀宁死不屈:“你、你杀了我吧。”
“原来灵兽也可以言而无信。”
“因为你舍不得杀我啊,哈哈……”
“哦,你不想报仇吗?”
“杀了你吗?”
“真正杀害你妻子的人,在外面。”
“废话。”
“你出不去。”
“就像你能出去似的。”
“我能。”
金朱雀突然抬起头来,目光炯炯:“当真?”
“不然呢?要是不能出去,我要灵兽有什么用?”
“愚蠢的人类,你早说啊……”
“早说你听么?”
“……嘁……”金朱雀把眼闭上了,“我……我名谷彧。”
肯报名字,这就是默许同意。
至于“谷彧”和“金色”、“火属性”、“朱雀”等等沾不上边,但名字就是名字,金朱雀愿意叫这个,别人也管不着。
余之归当然明白这道理:“我叫余之归。”
“啰嗦。”
余之归掐了诀,画了法阵——又被蛇王一尾巴拦住。
“你让我收它作本命灵兽?”余之归吃了一惊。
他一时没想到为什么蛇王能识别不同灵兽契约的法阵勾勒,只是吃惊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