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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过,她比曼云清楚,也直当云姐儿是在讲着虚言告知她的托辞。
“嫂嫂!一样的,就跟你托我请玄风大哥教慎儿些强身健体的功夫一样的。做娘的,不就指着儿女,平平安安。”
“可是曼云终是女儿家。你想好怎么跟五弟交代了?”, 高氏凝重的眼神放柔些,但手中的帕子还是攥得死紧。
“我想五郎也会乐意的,他最疼云儿……”,杜氏笑了,光灿如花……
稍偏了村道,走到不远的荒坡下,曼云就看到了紧贴在土面上的忘语,一身褐布褂子加上动也不动的姿势,象极了被阳光晒干的大号壁虎子。
小手摆了摆,止住了要跟上来的小满,周曼云独自一人拎着袍角,跑到了忘语的身边。
静静地看了会儿,曼云问道:“哭够了吗?”
“唔!”,趴着的人形动了动,仰起脖子,看向了曼云。这会儿,忘语的眼里已没了早上那种忿忿不平的红,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哀伤。
还有羡慕。周曼云叹了口气,重生以来,自己一而再而三地反成了旁人羡慕的对象,这让她有些感慨万千。
“师父对你真好呢!”,周曼云说着,尽量地让自己的语音显得欢快,“一回院子,就让我把你叫回去。他也就是不好哄你嘛……”
“要你教!”,忘语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双手垂在膝上,反瞪着牛眼,“谁对我好对坏,我不晓得。要你个小奶娃娃教训我?”
得!好心倒没得了好报。周曼云心底一哼,脸上甜甜一笑,伸出了小手,道:“师兄,那我们一起回吧!”
忘语犹豫了下,伸出手,握着,站起了身。
小满远远跟着,仿若已芥蒂全消的两个孩子,你说一言他顶一句地拐上了村道。
“徐小哥儿,回了?”, 路边村舍正拾掇着柴火的中年农人热情地向忘语打着招呼,大嘴咧着笑,“刚才我打山上下来时,就跟你讲过,你爹打你两下。把你扔山坡上,也是气的。回去跟他认个错也就得了。”
曾远远看着虚言教训人的农人。在下山经过时就曾好心劝过忘语,可是他却没听。
周曼云却有些呆了。握着忘语的手晃了晃,“徐小哥儿?”
“嗯!”,一直板着脸的忘语扑哧一下乐了,脸上带上了几分得意,道:“村里这些没见识的土人!也就偶听杜大伯他们叫师父虚言道兄,就当了师父叫徐言道。还问误认我是师父的儿子,一直当他人长得嫩相,生子又早。”
这话说的半真半假。虚言从住进宝树村起,就再未做过正式的道家打扮。村里人也只是在忘语面前猜过长相有些相类的他是否是虚言的子侄。是忘语一个误导的点头,才引了村人猜错了两人的关系。
“徐羽!”,忘语想了想,认真地低下头交待着小师妹,“我跟村里的小孩子说我叫徐羽,他们管师父都叫徐大叔,他现在还没反应过来,每次都胡乱应。”
“这事,你不许告诉他!你必须保证!”。忘语紧紧捏着曼云的小手,郑重地强调着。
“我不告诉他的!徐羽哥哥!”
很显然,“徐羽”这个名字很得少年的心,嘴巴咧开了花。一个冲身抱起了小小的曼云,撒了丫子地快速跑了起来,将本就掉在后面的小满。更是甩了老远。
风从耳边过,紧贴着少年胸膛的身体。能感觉到他的心正欢快地跳着,喜悦。无遮无挡。
只这样,就能很开心吗?曼云低下头,看着忘语还带着黄土草茎的发顶,抿嘴一笑。也许,前世的徐讷,也是这样,被个小孩子的谎言,硬改了姓吧。
解了心结的忘语很好相处,依旧如往日一样护着曼云。
每一天,周曼云的学习日程排得满满当当,简单充实。她现在有着两个师父,白露依旧晨昏拘着她修习着柔锦之术,而虚言开始给她教背起汤头医歌和药典,学毒先学医,远离了南召,接触了更多不同药草的虚言,想让弟子从头就把基础打牢。
还有二伯娘,似乎也勾起了好为人师的瘾头。
呆在高氏房里,正在窗边桌旁临着字贴的周曼云,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啧啧有声,在她对面的周慎又写了几个字,终于还是手中笔一颤,素纸上多了个大大的墨点。
周慎低下了头,默默地把写废的纸抽到一边。
“谁让你写得比我快?”,曼云大乐。她突然发现,以小卖小地欺负小孩,真的很有意思。从忘语到周慎,他们爱摆哥哥的谱,她就如他们所愿。有人纵容,她珍惜,也奢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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