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页)
,先是左张右望,一副不知在找什么东西的模样。
「你不是有事找我吗?」
看回自己爹爹身上,萧证微有不满地说:「冬生应该有来找爹吧?」
「邬总管?」萧炎摇着头。「并没有,今早都还没看到人呢。怎么,他的人不在府内吗?爹不记得今天有派他去外面收帐。」
「爹真的不知道冬生去了哪里?」脸色一黯。
萧炎攒了攒眉。「我不知道,很奇怪吗?」
「……」神情写着对萧炎的不信赖。
「爹倒觉得,你应该比我清楚邬冬生的去向。爹说错了吗?你不是向爹夸口说你俩心心相印,想要白头偕老吗?这一个多月来,爹可是一直等着你与他一起过来,结果呢?」
「……」萧证紧抿着唇。
「我看,冬生是跑了吧?」
萧证的脸色骤变,迅速地瞪着萧炎。
「这不是最合情合理的解释吗?就像我最初所说的,那孩子很聪明,毕竟是邬宗一的儿子——冬生的父亲,以前也是个了不起的好总管——虎父无犬子,他又怎会生出一个不懂得奴才与主子的分际,妄想入主我萧家的儿子呢?」
萧炎绝对不是讨厌冬生,才戮力反对他们俩。
正是爱之深,责之切,他更不忍儿子与情同父子、有如己出的冬生双双步上不为天下人所接受的邪门歪道,不想他们遭人排挤、遭人中伤。
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宁可趁现在伤害不大之际逼他们分手,也胜过往后情深缘浅所造成的痛苦大到他们难以忍受,要来得好多了。
「要是冬生自己离开,你就别去追他了,让他走。」苦口婆心地说。
萧证缓慢地摇头,拒绝。
「你别再执迷不悟了!」
「刚好相反,爹,孩儿就是已有觉悟,才会至今坚持。」萧证淡淡地说:「无论爹怎么阻止,孩儿会找到冬生,带他回来的。」
养了这么一个死心眼的儿子,萧炎只能徒呼负负,由得他去了。
「不过,爹是不会帮忙你的,你想要找回冬生,就靠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去找。」
萧炎就不相信,这个从小到大娇生惯养的长子,能在不借助萧家之力的前提下,克服一不熟地理、二不知外面风土人情的情形下,顺利地找到冬生的老家——那一个深山间的穷乡僻壤,江家屯。
三、
邬宗一这辈子都以自己是个好奴才为荣。
打从他十多岁起,到萧家帮工开始,无论何时,在他心中摆第一位的,始终是萧主子家,再来是自己的家族、自己的妻小,最后是自己。
因此逢年过节,主子家忙团聚,他这总管自然跟前顾后地打理,不曾返家与家族吃团圆饭;自家婚丧喜庆,只要不是自己爹娘出了事,其余一律送上礼金聊表心意,乃至于自己妻子产子的喜讯,也不及主子家大小主子的庆生宴、赏月节等等等来得重要,他初次见到儿子时,儿子都满周岁了。
这些事,看在其它地方的人们眼中,必觉不可思议、匪夷所思。可是世世代代以「奴才」为业,十户便有八、九个活寡妇的江家屯村里,「妻以夫为天、夫以主子家优先」,是人人皆知的常识。
这也无论「对」、「错」,一样米养百样人,各地方都有其习以为常的流风遗俗,而江家屯村也不例外,不值得少见多怪。
所有认识邬宗一的人,都晓得他有多热爱总管一职,大家都以为他会一路做萧家的总管,直到发秃齿摇、老态龙钟为止。因此,数年前他在不到五十的盛年,便忽然说退休时,不知让多少人大吃一惊。
或许是当时离开萧家太突然,关于他离开的原因,还在萧家下人间引起好一阵子的流言蜚语、你猜我说。
多数的揣测是出于好奇,也有少数一、两则近似恶意中伤的话语,说他「亏了萧家的财库,被人发现,撵了出去」,和他「得了难言的恶疾,老爷待念他多年伺候萧家有功,让他拿了笔钱回乡养病去」云云。
这种捕风捉影,甚至无凭无据的恶语,与事实其实相距甚远。要不是邬宗一在他还是「邬总管」的时期,相当照顾手下人,耳语很快就消失了,搞不好真会被白白曲解了。
当然,这种传言过去就伤不了邬宗一,对现在早已「无差一身轻」,回到老家过着闲云野鹤日子的他而言,就更不必说,根本是一点影响也没有了。
每日鸡鸣即起,他维持着先洒扫家门前(以前是扫萧家大门前)的习惯,接着挑水盥洗、劈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