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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沿着走廊走出很长的一段距离,刘正才停下了脚步,说:“他都知道了!”
其实,我见到陆华那种痛不欲生的表情就已经猜出来了:“是你告诉他的?”
刘正点点头,道:“他醒过来之后,见到身边躺着的尸体,情绪就开始变得有点失控,一直疑心是自己杀死了他们,甚至好几次用头撞车上的铁栅栏。我们给他打了好几针镇定剂,但却丝毫不起作用,没有办法,我只能一五一十地将经过跟他说了!”
“你也说了老方和小周的事?”我吃惊地问。车上死去的同伴其实并不是他所杀,所以他不用良心不安,至于劫持白枫和我遭受攻击的事情,也没有发生难以挽回的后果,我想他之所以耿耿于怀自责不已的原因是因为老方和小周的遇难。
刘正摇摇头,道:“我没有说,但是他好像知道是自己的过错。因为等我将他如何被我一枪打晕的事情讲完以后!他就说:‘局长,你不该救我,你应该再给我补一枪,我杀死了老方,我杀死了小周,现在我又劫持了白枫,还试图杀死异先生和任市长,你让我怎么还有脸活着?’”
我能体会陆华此时的心境,那是一种深深的负罪感,任何人在做出了这种难以挽回的事情之后,都会因为心底的良知而饱受折磨。那是一种折磨,更是一种煎熬,这种煎熬远比身受酷刑还要难受,而且无休无止,永难释怀!
我知道陆华是怎么知道是自己杀死了老方和小周的,那是因为我,正是昨天晚上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时所说的话使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没错,他既然还能模模糊糊地记起我的名字和以前的事情,那就证明那时他并不是完全失去了记忆,而是处于半迷半醒的状态,既然那时能够回忆起清醒时的事情,那么,现在能够记起我在他半迷半醒状态下说过的话,也就可以理解了。
“那么,他说话为什么又模糊不清呢?”我又问。
刘正看着我,苦笑着摇摇头,好像有些话难以启齿一样。
看着刘正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突然明白了,这是任元生第一枪的结果,当然也是我造成的恶果。第一枪,本来是要打陆华的,但是中途被我钩住石头,陆华身子移动并没有将我拖起来,那一枪正好打在他缠绕我的长舌上,将它从中打断。没想到他恢复正常以后,舌头上的伤残却并没有恢复过来。
虽然我对自己酿成的恶果感到很抱歉,但是却并不后悔,面对昨天晚上那种险恶的形势,我别无选择。况且我本来就不是一个拿得起放不下的人,既然做了,也就没有什么好后悔的,就算陆华会记恨我,我也管不了那么多。
我苦笑了一声,安慰道:“也许陆队长只是一时难以接受,过一段时间可能会好点,毕竟这件事不能怪任何人,要怪只能怪那个可恶的脓包,你也不用太担心!”
刘正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不过,他的性格我很了解,要让他将这件事完全放下,恐怕不是很容易。哎!不说这些了,也许时间久了会慢慢地好点!你找我是不是有其他的事情?”
我于是将白枫的疑问说了一遍,并问他有没有关于李默然的详细资料。
刘正皱眉道:“嗯,这个问题是很奇怪。本来这件案子在没有牵扯到李默然之前,我们也没有去刻意搜索他的资料,只是在挖出他尸体之后,我才对这个人为什么会变成僵尸起了兴趣,有意无意地搜索了一些他生前的资料,但不是很全,当时觉得没什么用,也就没有提供给你。”
我赶紧问:“这些资料现在在哪儿?”
“在我家里,你要是要的话,我现在就过去取!”
我说:“不用了,我跟你直接去看吧!”
※※※
刘局长的家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气派,只是处于一幢外表陈旧的老式居民楼里。房子也不大,是一个标准的两室一厅的小户型,家中摆设和退休工人差不了多少,大厅里放着一台25英寸的彩电,一组用了很多年的真皮沙发上面垫着一层考究的坐垫——是手工缝制的。冰箱衣柜也没有什么特别。
刘正笑道:“让异先生见笑了,我这里可真是寒舍!”
“刘局客气了,一进你家门就能看出你的为人了!”
“马上就要退休了,儿女都有了自己的小家,我们老两口还折腾什么,住着舒服就行了!”
说话间,从厨房走出来一个面容慈祥的中年妇女,腰里扎着围裙,看来正在准备早饭,看到我们进门,笑着向我打招呼。
我叫了一声阿姨,中年妇人笑了笑,问刘正:“老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