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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得抽气,此时的陆池只觉得心疼得无以复加。他太自负了。以为叫人跟着就能成万无一失,谁知道竟会出现这样的意外?都是他的错。他看着黄姨娘肿起的小脸,想到她之前还粉嫩细腻的脸蛋,此时却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他的胸口瞬间就升腾起汹汹怒火。那张脸即使生气时也能让他觉得可爱可怜,让他丝毫都生不出厌烦;那张嘴即使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时也总带着一股娇气,像冰凉的泉水随时能浇熄他高涨的怒气。他只要看着她就会觉得甘之如怡就会觉得内心充实满足。但是此时那张脸却被一个下三滥的男人动手打成这样?他此时的脸隐在轻纱帐中,满室都弥漫着肃杀之气。
陆池看向躺在床上的那道单薄的身影,他的心象被一只手在狠狠地揪着。她此时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皱着,额上冷汗直冒,头发也因汗湿而一缕缕地沾在上面,更显得脸色苍白无色。有时她会浑身颤抖,伴着细碎的低语,陆池凑上前去细听,却一句也听不清楚。
大夫还未来,陆池就已经将她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除了脸上和腰上、腕上的伤,倒也没有其它伤痕。只是她这样高热不褪,一直昏迷不醒,陆池只觉得他全身都跟着她疼痛起来。
广禄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地走到外间,禀报道:“爷,大夫来了。”他今日办事不利,跟丢了人,害得黄姑娘受了如此重伤,看少爷对她重视的程度,只怕过后绝不会轻饶了他。他已经自去领了三十板子,至于少爷过后要如何处置他,他都无怨言。这还是他第一次办砸一件少爷交给他的任务,他觉得有负少爷的嘱托,他也觉得很丢人。他和广福这一次跟随爷回祖宅,本是一次极好的立功机会,没想到才回来月余他二人就会一而再地出差错,爷还会信任他们吗?以后还会把事情交托到他们手上吗?他们是不是再也没有机会弥补了?
广禄自打将黄姑娘救回来心情就一直沉重,此时他连看爷的脸色都不敢,只怕爷一看见他的脸就会想到黄姑娘的伤,到时候爷会不会一时气愤直接就把他给撵回去?他若是就这样不声不响地回去,以后他在他的手下面前还要不要脸了?广禄没听到爷回话,他悄悄抬眼看去,只见爷正一脸柔和地拿帕子给黄姑娘擦汗,那样温柔和善的样子把从没见过陆池这样表情的广禄吓了一跳,他忙低下头,将声音提高了些,道:“爷,大夫来了!”
陆池在广禄的身上冷冷地看了一会儿,才波澜不兴地道:“把人请进来吧。”
大夫是县里最有名的老郎中了,虽胡子已花白但精神极好,走进来时双腿丝毫不打颤,身形板正,明明已过七旬,看背影却更象四十开外之人。陆池将人请进去,旁边一个身穿翠色衣衫的丫鬟走上前,将帘子掀起一角,将黄姣的手腕从被中拿出,又用一方帕子盖在上面。
“用不着帕子,将帕子取走。”陆池怕隔着帕子诊不仔细,忙轻声喝道。
老郎中道:“无妨,无妨。”他不等那丫鬟取下帕子就将手搭在黄姣的脉上,等了片刻才说道:“小姑娘的脉象缓而时止,止有定数,短而动摇,且六脉缺三,恐不是一般地受到惊吓所致。待我开两副安神的方子先吃一日,若明日能有起色就继续照着这个方子抓药。若是无用,那老夫也是江郎才尽,无力回天,还请公子另请高明罢。”
什么叫无力回天?明明只是一时的昏迷,怎么叫这个老郎中一说就成了重危了呢?陆池拦住要往外走的老郎中,沉声问道:“她还发着高热,可有药能令她降热?”
老郎中把头摇得象拨浪鼓,“她若是感染风寒,捂出一身汗兴许就能将热退去。但象她这样受到惊吓致六脉缺三的病症实为少见,老夫行医几十年也是平生仅见。今夜使人好生守护,常使人给她散热,莫再捂得过厚,兴许能减轻此许热症。”
作者有话要说: 酥皮:终于补上一章了,哈哈,凌晨前二更
陆池:伤娇娇者活!
酥皮:啥?。。。。。。
陆池:我要他生不如死。。。。。。
☆、醒(二更)
黄姣浮浮沉沉间,只觉眼前景物变幻,从陋室青砖到红瓦白墙,眼前渐渐呈现出一座幽深的庭园,园内佳木茏葱,奇花烂漫,更有假山清溪环绕盘旋。园子正中,碧水之间现一楼阁,里面不时地传出几名女子嘻笑玩闹之声。
又换得一时,雕栏玉栋前,一美艳女子冷目含笑,言语间尽是嘲讽不屑,“象你这等低贱之人,也配与侯爷坐于一处?爷惯着你,你就分不清高低贵贱了?爷不过是图个一时新鲜纳了你,那也不过是在这府里上不得台面的妾侍中多添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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