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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兴只是嘿嘿一笑。杨胖子再三央求,无果。只好尽遣歌伎上场,准备在赵兴尽兴后再想办法。
杨楼地菜肴与和乐楼略有不同,和乐楼走的是海鲜路线,杨楼则在传统菜式上下足了功夫……不过。杨楼呈上的菜式似乎是“黄州山珍”的大集合。
这是冬季,时令蔬菜都没有,青菜唯有豆芽、白菜而已,所以杨楼走山珍路线也是可以料想的。而论到山珍制作的种类,以及选料加工地手段,黄州程氏通过这三年的摸索,显然已经找见了窍门。他们制作的“黄州山珍”选料上乘,制作精细。厨师再加工既能节省时间。又容易出彩,自然深受欢迎。
能做到这点。当然也跟赵兴源源不断的输送海外香料有关。他拿来的许多香料宋人见都没见过,更不知道用法,但赵兴却知道如何用这些香料炮制出独特的风味。
赵兴的为人一向是“跟我走,必有利”,凡是跟他走的人都会分享发展果实。购买黄州山珍与香料地酒楼。他会无偿赠送山珍菜谱。甚至无偿帮那些酒楼培训厨师,这当然是为了扩大产品销售。但另一个副作用是:他虽然从未来过京师,但汴梁六大名楼的掌柜都与他很熟。说直白点,就是欠过他地情。
秦观直到此刻才知道自己吃了个哑巴亏,他虽然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在酒楼完成了亮相,但他犹不服气,眺望着对面瓦舍的灯火,继续坚持:“离人,我听说对面瓦舍的席位也很紧张,你若能请我到莲花坊一坐,才算本事!”
周邦彦插话:“今天去莲花坊……可不易,我听说陈宜娘今天在莲花坊做鼓戏,太学里面早就一席难求……扑天雕虽是个捣子,可这地方他恐怕吃不开。”
“捣子”是个宋代贬义称呼,它随着时代演化,从“光棍”、“泼皮”、“无赖子”演化到“流氓”,再到“好汉”、“大侠”、“无产者”、“革命先辈”……现在称:有“黑社会性质地暴力分子”。
“安坐安坐,和乐楼地董小亮筹划他的海中虎豹大宴,今天正好在莲花坊宴请客人,你若选别地地方,我还真没办法,但莲花坊——你输了,记着,你欠我的……”
赵兴最后一句话意味深长,周邦彦显然很好奇,但看到秦观目光闪烁,他便不好意思询问。
李应跑过去通报了,不一会,莲花坊一位管事赶到杨楼,恭请赵兴等人过去。“董小员外的宴席已经结束,听到大官人要来,小员外让我问你,是否需要回避?若不方便,他就带人去相国寺,给大官人腾出席位。”
赵兴扫了一眼秦观与周邦彦,周邦式没有反应,其余两个人轻轻摇头,显然不愿与一群商人坐在一起。连陈公川也微微摇头。
莲花坊的管事很有眼色,他不再询问,立刻殷勤的介绍:“今晚,廖小小要唱新曲,恰好在董小员外那里,听说大官人要来,他推辞了几位客人的相约,专等大官人。
今日敝坊除了廖小小要唱新曲外,还有陈宜娘的鼓戏,宋小娘子的百舌,史慧英的撮弄,可谓是诸彩纷呈,大官人,您老这就过去?“
周邦彦有点兴奋:“久不见宋小娘子的百舌,此行不虚啊。”出了杨楼大门,这才发现,东京城的风月更盛了,夜空中,一杆杆灯笼挑起,像群群飞散的流萤,引着市民去一处处“胜地”,赏玩那里的夜景。赶路游玩的人们也都拿各种各样的灯笼,整个城市都在闪烁。
东京汴梁城的夜生活上演了——这是光明之城、公元108年的夜生活。
宋朝没有“路有冻死骨”地贫穷与“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地悲观绝望。只有“西湖歌舞几时休”的醉生梦死的乐观、繁华。
一群群市民聚集在勾栏边。兴致盎然地观看一出由书会才人新编的《宦门子弟错立身》杂剧。
一块块空地被比赛风筝、轮车、药线的少年们占满。他们仰望夜空,欣赏着有史以来的对火药地和平利用。
一爿爿铺面敞开窗,打开门,像《清明上河图》所绘的那样,商品密布,干净整齐。经营者向顾客献上殷勤的微笑。
一行行团行、店肆,像春天的花朵,一齐竞相开放,谁也不甘落后,那边厢叫卖像黄鹂唱着歌儿,这边厢的糖行又送来浓香。
看着这幅公元1087年的繁华美景。赵兴仰着脸无声地大笑起来,周邦彦、秦观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只见他一晃身,挤进一个买书地店铺,人高腿快的他一眨眼又返回原地,手里拿着一本书——《北窗炙录》。
一阵又一阵,一段又一段,从酒楼、茶馆伎艺人指下口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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