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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的门忽然开了,褚锐浑身一震,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穿着白□生制服的异族美女站在门口,火红的波浪长发整齐地束成一束,披在侧肩上。
“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不想活了呢。”医生走近床前,掏出一个红外测温仪在褚锐额头扫了一下,“退烧了,应该没什么事了,你很快就能恢复健康。”
出乎意料的友好和蔼,褚锐对医生这样平和的态度十分意外,呐呐问:“这是哪儿,你是谁?”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沙哑的几乎发不出声音。
“这是日不落一号基地,我是塔塔医生。”塔塔弯腰看了看褚锐,用消毒棉签沾着水润了润他干裂的嘴唇,将床头柜上带着吸管的杯子递在他嘴边:“只能喝一小口,慢慢来。”
褚锐依言轻轻啜了一口清水,感觉嗓子舒服了很多。
医生毕竟不同于士兵,何况还是个态度和蔼的年轻女孩,由于从小没有母亲,褚锐天生对温和的女性抱有好感,而塔塔似乎很喜欢他这个外表看起来单纯无害的C国男孩,因此虽然他们分属立场完全不同的双方,此刻病房的里的气氛却十分放松。
低头端详了半天,塔塔抬手轻轻撕下褚锐颧骨上的胶布,挑了挑眉,“伤口生长的很不错呢。”说着从制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镜子,放在他眼前,“你脸上的伤口,我用最细的线缝了整整三十六针哦,五天前拆了线,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镜子很小,只能看到半边脸,褚锐看到自己毫无血色的面孔,以及颧骨上微微隆起的粉色疤痕,细而平整,十分不显眼。
但是褚锐并不关心自己的脸,依塔塔的话推断,如果是五天前拆的线,屈指算来自己昏迷至少已经有十来天了。
离开家之前,周宴白和金隼约定好了回程时间,算起来两天前就已经到期了,加上通讯中断的日子,褚锐和父亲失去联系已经超过了十二天。
以金隼丰富的经验和敏锐的直觉,应该早就对他们的失踪产生怀疑了吧,褚锐默默地想,说不定他已经派人在边境线上展开了搜索,如果他能查到十几天前他们的行程,很可能已经猜到了他们的遭遇,但……不知道有没有和日不落提出交涉。
“在想什么?”塔塔微笑,“间谍先生。”
褚锐被这个称呼吓了一跳,仔细看了看塔塔,女医生面带微笑,看不出什么仇视鄙视的情绪来,倒像是在揶揄他。
毕竟她只是个医生,褚锐平静下来,皱眉:“我不是间谍。”
塔塔也察觉到自己这个称呼让他感到紧张,马上温和地解释:“我只是个医生,间谍不间谍的,只是随口开个玩笑。”
“我不是间谍。”褚锐低声重复了一句便不再发声。毕竟他伤的很重,清醒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又感到昏昏欲睡,于是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那是军方的事,跟我没关系。”塔塔替他掖了掖被角,准备离开,“好好休息吧,晚一点会有人给你送饭来,下午我会来给你换药。”
“谢谢你。”褚锐由衷地感谢了一句,无论如何,塔塔让他原本紧绷的情绪放松了很多。
门忽然被轻轻敲了三下,接着径直打开了,塔塔看了看门口的人,微笑着道:“早安,黑索大人,您又来看他了,很幸运,他今天终于醒了。”
褚锐悚然望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高大英俊的异族男子,他五官深邃冷冽,身体如标枪一般挺直,挺括的制服看起来保守而威严,锐利的目光和火红的头发却令他有一种桀骜不羁的气质,很矛盾。
他就是萨伦法。黑索?褚锐诧异地想,根本没想到自己一醒来就见到了这个以手腕强硬、冷酷残暴闻名于世的传奇人物。
黑索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沙漠里清晨的气温并不高,他仍旧穿着黑制服,腋下夹着一个文件夹,对塔塔点了点头:“早安,塔塔医生。”
“他刚刚醒,但还很虚弱,您要问话吗?”
黑索点头,塔塔想要替这个可怜的C国人求求情,但终究还是没有违拗他的意思,在衣兜里掏出一个小玻璃瓶,用针管吸出里面浅蓝色的药液,注入了褚锐的吊瓶里。
褚锐警惕地看着她,塔塔笑了笑:“只是一些能量,能让你稍微精神点,对身体无害。”
褚锐无奈,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给他打什么他也没有能力反抗。
看着浅蓝色的药液在吊瓶中扩散开来,一滴滴流入褚锐的动脉,黑索却一句话都不说,只沉默地站在那儿,塔塔很快意识到了什么,识趣地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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