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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有很大的贡献。
并不是说要提高新药推销质量的计划完全成功或是完全实现了。不是的。西莉亚曾经要求建立一个报告制度,通过机密调查表抽查新药推销员的表现。机密调查表邮寄给那些新药推销员走访过的医生。这项建议一直送到公司最高领导人那里,但被否定了。
西莉亚后来要求,医生们主动写来抱怨新药推销人员的信都到销售工作训练部存档。根据自己的接触,她知道有这样的信寄来,但公司里没有人说见到过这些信,恐怕都已湮没在档案里了,而改进措施即使有的话,也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搞的。这第二个要求,也被回绝了。
特迪·厄普肖曾耐心地向西莉亚解释,“有一些事情掌权的人就是不想知道。你改变了一点点,因为,当你在销售人员的盛会上站出来把事情讲明白,后来萨姆又救了你的时候,事情再也藏不住了。而老板们得充分利用他们盘子里的现成东西。不要逼得太紧,不要期望过高。”
这些话听起来和萨姆·霍索恩讲过的话有惊人的相似之处,在沃尔多夫饭店发言以前,萨姆也这样劝过她。西莉亚回嘴说,“总有一天政府会插进来吩咐我们该怎么做的。”
“你早就说过这话了,”厄普肖承认道,“而且可能你是对的。也可能那是唯一的办法。”
这事他们不再往下谈了。
药物和制药企业的事,别的地方也有一些人在动脑筋。
一九六○这一年大部分时间,几乎每天都有关于药物买卖的消息——多半是不利于制药企业的。由参议员凯弗维尔主持的参议院听证会接二连三地开,这对记者们说来简直就像找到了金矿,而对费尔丁·罗思这样的公司说来则是意外的痛苦。使一方得益、一方受难的部分根由,出于这位参议员及其班子的巧妙安排。
和所有类似的国会听证会一样,听证会的重点大多放在政治上,会前就做好带有偏见的结论。正如华盛顿记者道格拉斯·凯特所写的,“他们……
从先入之见出发,得出预定的结论。”而对埃斯蒂斯·凯弗维尔及其助手们说来,他们还经常想在报纸的大标题中出现;于是,报纸上的新闻就是一边倒的。这参议员不愧是位大师。他提出耸人听闻的指责时,总在记者们必需离开会场去发稿的时候——晚报是上午十一点半以前,日报是下午四点半以前。这样的结果就是:听证会上有人反驳参议员时,已无记者在场。
尽管有失公正,也还是揭露出一些不体面的真实情况。如:药物要价过高;不合法地勾结起来哄抬药价;与政府订合同供应药物时在要价上搞违法活动;对内科医生搞欺骗宣传,包括对药物的危险副作用轻描淡写或根本不提;医药公司打进食品药物管理局内部,该局一个高级官员接受一家医药公司的酬金达二十八万七千美元。
报纸的大标题尽管有时不太公正,却集中攻击下面一些弊病。
参议员们发现,药物毛利为1。118%
——华盛顿明星晚报
参议院调查组引证,药物毛利最高者达7;079%
——纽约时报
谨防危险药物
——迈阿密先驱报
镇静药谋取暴利被查出在美国购买氯丙嗪比在巴黎购买贵6倍
——纽约时报
证明材料揭露,由外国研制成功的药物在那些国家的价格比在美国的便宜得多。材料指出,这是很不合理的,因为供应这些药物的美国医药公司并未在研制上有过什么花销。
例如,在法国药房买五十片氯丙嗪只需花五角一分,而在美国需花三元零三分。同样,欧洲研制成功的利血平,在美国的价格也比在欧洲的价格贵三倍。
另一奇怪的对比是:美国制造的青霉素在墨西哥的卖价为国内零售价的三分之二。有人认为,这些药物及其他药物价格在美国偏高,是各厂商违法地通同作弊造成的。
据说对畅销食品的检查比对药物的检查严格
——洛杉矶时报
食品药物局官员的讲话居然由广告人员编写医药公司广告写进讲话稿
——纽约时报
证明材料透露,食品药物局的一位处长在国际抗生素讨论会上的发言稿事前曾送到菲泽尔医药公司去征求同意。该公司的广告撰写人,把发言稿改写一番,靠推论的办法加进了一段话,吹捧菲泽尔公司的产品西格马霉素。
事后菲泽尔公司买下复印的发言稿两万六千份,把它作为食品药物局的批准书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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