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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娘娘……”
“容主子……”
大内侍卫的效率还是很高的。就这么一推一搡之间,已有数十人跑进了景阳宫,那倩儿居然是最后一个到的!
呈现在众人眼前的图景实在是有些戏剧性:刚刚进宫才第二天的容皇贵妃衣衫不整的跌坐在地上,泪流满面;而一向口碑绝佳,炙手可热的二殿下韩雷却是面色发青的站在桌旁,脚边还有一只缠丝玛瑙白玉簪。本应侍侯左右的景阳宫宫人居然比大内侍卫到的还要晚……不是别人存心要想歪,实在是不得不想歪啊!
虽然事实很明显,然而那本该是罪犯的人却绝不是一般人敢惹的。十来个武艺高强的侍卫只能尴尬的站在当场,左右为难。景阳宫的几个宫女太监全都傻了眼,噼里啪啦跪了一地却也束手无策。倩儿惊恐的看着这场面,一只手使劲的抓挠着一根朱红漆柱,却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都是干什么吃的!”终于有个尖利而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程羽彤一看是那紫微宫的总管梁福全,他也是气喘吁吁的,估计是刚得了信儿赶过来的。
总管就是总管,梁福全冲到里间取了件斗篷出来裹住程羽彤,又匆匆的向韩雷行了个礼,嘴上吩咐道:“今儿的事谁要多嘴一个字,立刻乱棍打死。还不统统给我退下!”
众人如获大赦一般,瞬间跑的人影一个也无。程羽彤透过泪眼朦胧,发现韩雷似乎已经恢复了镇定,他轻轻拂了一下锦袍,道:“本王忽然有点急事,先行一步,告辞!”
韩雷像没事人一样向外走去,经过程羽彤身边时,突然弯腰凑到她小巧精致的耳边:
“我开始有点后悔送你进宫了,小妖精!”
他直起身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梁福全微笑点头道:“有劳梁公公了。”就这么施施然的走出宫去。
梁福全呆了一呆,才知道扶住程羽彤,“容娘娘,您……您还好吗?”
程羽彤将身体的重量全移到梁福全身上,娇弱无力的抽泣了一声,然后——干脆装昏昏过去了!
耳边就听到那梁福全抓狂的叫声,“御医!传御医!”
入宫(四)
大陈朝的皇宫里从来没有过这样紧张却又诡异的气氛过,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那传说中国色天香的新贵妃而起的。
二殿下韩雷在新贵妃入宫第二天即进宫请安,离开后不到半个时辰亲王府便接到圣旨:时值惠妃忌辰,命礼亲王到西郊皇陵代为祭奠,惠妃生前淑德仁孝,特赐以皇贵妃礼祭之。众人都道此乃天大的恩宠,那惠妃宫女出身,只因诞下皇子才被封妃。惠妃去的时候韩雷才八岁,这许多年也从未见皇上想起过她,如今却能由皇帝下旨特命祭拜,那肯定是因为二皇子韩雷的出色表现才能获此殊荣。须知历朝历代的后宫里,不管是哪个娘娘的忌辰到了,有子女的也最多就是自己私下里弄个香炉什么的略作纪念,要是没有子女的,那根本就是提也没有人会提了。
不过据那前去亲王府颁旨的公公回来说,二皇子殿下并没有显得很高兴的样子,接过圣旨便一言不发的进去了,搞的这位公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后宫里面也闹了挺大的动静:容娘娘不知怎么的就昏过去了,太医足足来了四、五个,也不清楚其中有什么讲究,反正这大半天过去了,容娘娘还在昏睡。不过皇上果然是对这位新贵妃恩宠无比,居然命人将要看的奏折、信札、文件等等全搬到了景阳宫,一边陪着容娘娘一边处理朝政。连景阳宫的宫女太监也都尽数换过了,四周守卫还加强了一倍!
虽说这所有的事情都透了一股蹊跷,不过并没有人敢多一句嘴。永宁宫的两个小太监在私下议论时,不知道被谁告发了,屁股都打烂了!
程羽彤假装昏厥熬了半天,好在那雕花大床外垂着帐幔,虽说时常有人打开帘子来看看她,但是还用不着一直把眼睛闭着。只觉得帐外是一片混乱。先是来了几个太医,然后好象是韩君澈自己来了,接着就听到许多人往寝宫外面的隔间搬东西。心里有点七上八下的,自己一时任性,不知道那韩雷愤怒之下会作出什么事情来。事关皇家体面,这事情肯定不会大肆宣扬出去,但是也不可能不处置韩雷,可这样的事也不可能来个当面对质什么的。不会干脆就下点药把自己杀人灭口了吧!程羽彤打了个寒战。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四周总算安静了下来。程羽彤瞪着眼睛看着上方精美的雕刻,脑海里盘旋不去的全是韩雷临去时的那句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