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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有个动静,好象是一种异声,这声音非常轻微,却使他毛骨悚然,再也睡不着,起身想过去,手摸到了门,又放下去,不敢出来。
过了一会,又是“噗”的一声隐隐传来,张龙涛更是毛骨悚然,几乎要喊出声来。
船舱中,一个公差本来在喝茶,突然之间停住,说着:“大人,情况有些不对,这些事情不是雨声。”
还有一个公差,听了这话,立刻按住了刀柄,惊疑不定的扫看四周。
本来在闭目养神的沈正直听了这话,顿时豁然站起身来,倾耳在船壁上听了听,顿时脸色大变:“有人上来了。”
说完,拔出了长刀,开始向船舱而去,两个公差见了,也连忙跟了上去。
走了几步,就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沈正直谨慎的过去,在地上一沾,就感觉到手上湿湿,闻了一闻,更是脸色一变。
一个公差就上前,扶了一扶地上一个人,一点火折子点亮,就看见一个公差靠坐在船舱墙上,脖子割开了,鲜血流了一地。
就在这时,就听见沈正直里面一声大喝:“杀!”
火折子下,就见得一道刀光闪过,这个公差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觉得脖子一凉,满腔鲜血就喷了出去,在狭小的船舱走道中,飞溅一地,这公差一时还没有死,还见得眼见火花四溅。
刹那间,刀剑相交,借着火星,两人都看见了对方!
“沈正直!”
“王存业,你犯下这样罪业,还不束手就擒,还敢再次袭杀公差,真是悖逆不道,丧心病狂!”话语刚落,又是一刀,刀上带着猎猎罡风。
王存业冷冷一笑,长剑“噗噗”两声,点开了沈正直的长刀,这时不退反进,藉着力量,一个侧翻,人就沿着舱壁滑了过去。
沈正直心下大骇,王存业明明战了半夜,这时却灵活宛似狸猫,船舱走道这样狭小的范围内,还能翻滚贴近,这种武功,前所未见。
当下大骇之下,向后急退,就在这时,寒芒一动,还有一个公差连反应也没有,“噗”的一声,溅出鲜血,跌在地上,并且余势不绝,直跟着扑上去。
沈正直亡魂大冒,心中一股寒气,就要张口大喊,剑光一闪,瞬息刺上咽喉,沈正直不愧是公门强人,翻身向后,挥刀相格。
王存业默不作声,只是追击,刹那间剌下十多剑,沈正直滚避挡格,连连后退,突然之间身影一停,却已经靠在一处船板上。
这时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只见剑光一闪,沈正直大叫一声,一股血箭自胸前溅出,脸上露出不能相信的神情。
雨点噼啪而下,三船隔了些距离,王存业也不怕人听见,只是笑了一声:“沈正直,大捕长,请上路吧!”
在王存业嘲笑声中,沈正直口中的血大口大口涌出,眼神已经溃散,却还是嘶声说着:“国贼,杀国贼!”
只喊了二声,再也支持不住,“砰”的一声,身子倒了下去,顿时毙命。
杀了这人,船上就没有多少声音了,王存业不由微微一笑,沿着船舱慢慢行着,这里到处是公差的尸体,话说王存业上了船,就一一暗杀,直到被发觉。
走到了一处,却听见了里面有着牙齿打战的格格之声,这时外面的雨下得很大,噼啪打着,船舱里却静得落针能闻,风沿着打开的船舱,吹着响着,王存业脑海中闪过和张龙涛种种恩怨纠葛。
不由一哂,也不进去,剑光一闪,贯穿舱壁木板,就此拔出。
一蓬鲜血飞溅,在里面的张龙涛以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自己身上一个血洞,又看了看舱壁木板的剑孔,这时他心内不知道在想什么,却没有大喊,只是跌了下来,全身抽搐,鲜血不断从他身上流了出来。
杀了这人,这条船上除了王存业,就再也没有别人了。
王存业杀完人,并没有立刻离去,还进了刚才沈正直呆的船舱内间,这是船上最好的房间,此时外面尸横处处,里面却宁静安详,蜡烛还在点着,照着里面明亮。
此时雨点噼啪而下,河水冲撞着船底,哗哗之声不绝于耳,向南凹去又折而向东,置身此间,心中一片安详,仿佛这雨声,这河流,和自己融会成了一团。
王存业突然之间有着吟诗的冲动,只是这人苦思了片刻,也想不出新鲜的诗词,只得给自己倒了一杯老酒,这还是沈正直自己弄来的好酒,头颅上扬,酒水顿时灌进嘴里,直到喝干,大叫一声:“痛快!”
说完了,就敲着桌子吟唱着:“滚滚沂河东逝水,浪花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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