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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年纪的女人会脸红,而且像少女般的羞涩,当然令小呆诧异。
也许他现在已把她当作自己的姐姐,虽然他问的问题颇令人不好回答,但也不至于会令她如此呀!
“我从小到大从未离开过此处,你更是除了我父亲外第一个认识的男人,我……我又能告诉你什么呢?。”绮红抬起头湛然说。
这是小呆这一辈子里所听到最荒唐的话。
他无从相信,也根本不能相信。
他不但呆了,而且还张着好大的一张嘴,恐怕那张嘴大得足够塞下一盆菊花。
他像看到一个妖怪的模样,也像失去了魂魄般,就这么直愕愕的看着绮红。
他当然知道她说的是真话,因为她没有必要骗他,而且她说话的神情也告诉了别人她说的是真话。
绮红好懊恼,也好后悔。
为什么人们都听不得真话呢?
早知道真话会令人生出这付怪模样,她倒希望她能说假话。
可是她这一辈子却连一句假话也没说过,你又要她怎么说假话?
一个人如果被别人像看到妖怪一样看着自己,那会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绮红的脸本来是通红,现在逐渐红潮已退,继之而起的是一种苍白。
她开始了颤抖,同时泪水亦无声的滑了下来……
小呆早就觉得奇怪。
因为他始终说不上来绮红有些什么地方和常人不一样,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也难怪他无法看透这个女人,也难怪她看来像是个成熟的女人而却有颗少女的心——一颗好奇的心。
更难怪她会像是对什么都好奇,尤其对男人。
一个女人如果一生中只接触过父亲这么一个男人,当另外的一个男人出现时她能不好奇吗?
她能忍住没把小呆剥光瞧个仔细,那才是奇迹呢!
女人的泪水是种攻击的最佳武器,也是种最好的防御武器。
不管年纪多大的女人,似乎对泪水都能收放自如。
小呆看过许多女人哭过,也看过许多女人的眼泪。
可是从没一个女人的眼泪令他如此悸动,他简直有些不知所措。
何况对方只是掉泪,并没哭。
小呆惊然一惊,他内心也油然生起一种深深的歉意,毕竟他也发现到自己的态度、表情,是多么的令人无可原谅。
所以——
“绮……绮红姐,我抱歉、我该死、我……唉!这是从何说起嘛摋……我并非有意,真的,我连一点嘲讽的意思都没有,我可以对天发誓……”小呆惶急的冷汗直流。
绮红没说话,却止住了泪。
现在她用衣袖轻轻印在脸上,抹去那斑斑泪痕。
“我……你……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小呆当然想要知道。
因为一个人怎么可能不接触别人而独居深山?
荒谬的却是她从未接触男人,而又怎能侃侃而谈男女之间的那个“爱”字?
看出了小呆那份真诚,也明白了小呆的确没有其它的意思。
绮红那张看不出多大年纪的脸,终于露出了笑容。
而且那笑容现在给小呆的感觉就像是孩童的笑,那么美、那么纯真。
她眨了眨眼睛,像在回忆,也像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维。
“我的父母是小姐父亲的奴仆,从我记事起我就一直在这里,直到我十八岁的那年父母相继去世,以后我也习惯了一个人在这深山里,平常小姐是这里唯一的另一个人,她也不常来,可是她每次来总会带来一整船的米粮、杂物、用品,足够我一年所需……”
“你……你就从来没有想到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摇了摇头,绮红说:“以前想,可是没机会,现在年龄大了,却又怕出去,更何况小姐从没提过,我又怎敢开口要求?我总是个下人,再说我们一家受老爷的恩惠,恐怕我这一辈子也报不完……”
“那么每次船来的时候,一定有船夫喽,你又怎会说没见过其他的男人?”
“船夫?!难道女人就不能做船夫吗?”
小呆还真没想到船夫当然女人也可以做。
他想知道什么?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还是他想证实什么?
“你会不会武?还有你怎么知道一些外界的事?”小呆好奇的又问。
“我会武,是我父母教的,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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